吴悦娇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的陈昊,微微愣了愣,略带喜意地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过蛇骨庙了?”
“看过了。”
陈昊点点头,目光凝在吴悦娇身上,有些移不开了。
她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乌黑柔亮,一张丰润娇美的脸蛋如同出水芙蓉,带着出浴后的潮红,无端的艳丽妩媚。
修长如玉的美颈下被一件白色短袖T恤包裹住,T恤十分修身,鼓鼓囊囊的胸部挺拔秀立,纤腰可堪一握。
蓝色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夸张而完美的腰胯曲线,双腿被箍得紧紧的,浑圆丰腴笔直性感,哪怕不曾触摸过,用眼睛看都能感受到惊人的弹性。
她这身装束简直将她傲人的身材展现得淋漓紧致,既有着小少妇的饱满丰腴与成熟风情,又有着年轻女性的青春靓丽与健美时尚,太迷人了。
吴悦娇看到陈昊眼中的惊艳与灼热,心头暗暗得意,非常享受地走过去。
“我还以为你走了。”陈昊收回目光,轻声道。
吴悦娇心不在焉道:“等头发干了就走。
你去蛇骨庙有什么收获?”
“和李赤城简单交了下手,基本摸清它的实力层次了。原计划不变,今晚天黑开坛做法。”
“哦。”
吴悦娇淡淡地应了声。
陈昊检查完东西,扶着膝盖站起来,对心事重重的吴悦娇说道:“吴悦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对你也有些了解了,你不是一个很讨人厌的人,我有几句良言,听不听随你。”
“听,听,你说吧。”吴悦娇催促道。
“虽然不清楚你那盒子卖了多少钱,但看你一副不把钱当钱的样子,肯定不少。
你花钱大手大脚,如果没有进项,这样下去,家里有几座金山银山也迟早会被你挥霍殆尽,坐吃山空。
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总沉浸在不开心的事情和遭遇里,抬头昂胸往前走,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钱省着点花,拿一部分出来存银行,做点风险小收益稳定的投资理财或者小生意,后半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还有你的端公天赋,我个人建议你回去以后找我师父好好学一学,你做梦看到李赤城抓脸惨叫,你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吗?”
“为什么?”
“我猜测是你体内的端公法力伤害了它。”
吴悦娇惊愕不已,迷茫道:“我都一个多月没练了啊?”
“幸好才一个多月,端公法力尚未消散,否则你真就如愿以偿地做春/梦了。”
听到这话,吴悦娇脸红了一下,轻啐道:“你才如愿以偿了呢。”
陈昊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有钱可以请高人,但前提是你要先活下来。
死人拿着钱有什么用?
近段时间灵异事件频繁发生,你有潜力有修行天赋,能够获得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能力,千万不要辜负老天的恩赐。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那头发别用毛巾擦了,拿吹风机吹吧。”
吴悦娇嘟囔道:“吹风机伤头发。”
“随你吧。”
该说的陈昊都说了,听不听是吴悦娇的事情。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默默推演今晚开坛做法的所有细节,确保没有错误和疏漏,别开坛了还缺这缺那就搞笑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
吴悦娇悄悄偷窥陈昊的脸庞,或许是大战将至,他脸上神色郑重肃正,有种不同以往的成熟与稳重。闭目养神,如老僧坐禅,那种气定神闲的从容姿态颇让吴悦娇心动和迷恋。
她凝视着那张明俊坚毅的脸庞,神情愈发纠结起来,微不可闻地自言自语道:“都要和诡打架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事情,怎么就不知道关心自己呢?”
幽幽叹了口气,吴悦娇搬张椅子到落地窗前,感觉西沉的阳光比白天还晒,赶忙躲进阴凉处,认认真真用毛巾擦拭头发。
不知过去多久,陈昊睁开双眼,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还在擦头发的吴悦娇问道:“我要提前吃晚饭,你怎么说?”
吴悦娇连忙回道:“一起吃吧。”
“你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今晚还走不走啦?”
“时间还早嘛。”
吃过晚饭,陈昊进房间洗澡,洗完澡出来,吴悦娇还在,头发倒是干了,用根橡皮筋随意扎成马尾,脚上穿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地站在客厅里。
陈昊瞅了她两眼,也没说什么,拿吹风机吹干头发,抽出拉杆箱的拉杆准备离开。
“走的时候把门卡给小尹。”
“欸!”
吴悦娇喊道:“小高人,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我这时候走是不是有点晚啊?”
陈昊扭头望她,他算是看出来了,吴悦娇磨磨蹭蹭半天,其实不想走,但因为害怕,特意给自己找个无法离开的理由壮胆。
傻得可爱。
“腿长在你身上,问我干嘛?”
吴悦娇快步追上陈昊,欲盖弥彰道:“晚上一个人开车不安全,我觉得白天走比较好,你说呢,小高人?”
“啊对对对。”
“小高人……”
“我想静静,别吵我。”
“哦。”
乘坐敞篷观光车来到下午选定的地方,陈昊把拉杆箱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抱出坛桌立在地上。
接着依次摆放祖天师金身像、三茅祖师金身像、线香、烛台、蜡烛、香炉、符笔、砚台、黑墨、朱砂、甘露碗、法印、浮尘、葫芦、法剑等做法器物。
地上铺步罡毯,坛桌前方挂坛布桌围,八卦双日衔山图案的黄底坛布上方绣着四个大字:
浩然法坛!
布置好法坛,陈昊取出一套杏黄道袍,轻轻抖开穿在身上,霎时间,一个明俊挺拔、仙风道骨的年轻道士便出现在吴悦娇、杜艳芹眼前。
“帅!”吴悦娇赞了声。
点燃蜡烛,此时无风,烛焰停匀,陈昊捻起线香放烛火上点燃,对着金身像、四周天地拜了拜,插进香炉。
两根手指夹起一张通真符点燃,扔进小火盆里任其燃烧,随后从箱子里捧出一卷之前写好的黄纸奏表,在坛桌上铺平,两端以镇纸、镇坛木压住。
调好朱砂墨,陈昊握住道经师宝印在墨里轻蘸,重重印在奏表上,红墨透纸,把背面也浸湿浸红了。
陈昊撤去法印、镇坛木和镇纸,一把抓起蛇鳞雷木剑,挑起奏表放烛火上点燃,转手往天上一送。
他反手握剑,掐诀行礼道:“真阳门第十四代弟子玉昊,拜请‘真阳宗坛’降临,坛神速至。
急急如律令!”
声音落下,飘飘浮浮的黄纸奏表忽然定在空中,尚未烧完的黄纸顷刻间化为灰烬,一阵金光闪过,奏表所在虚空仿佛裂开了一般,从中流泻下一团火红色光雾。
光雾罩在坛桌上空,不降亦不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陈昊知道它再等什么,意念一动,身后骤然浮现一片同样的火红之色,六条五彩斑斓的符带延伸出来,探入虚空未知处。
温热气浪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出,受到波及的吴悦娇、杜艳芹花容失色,急急忙忙退远,满眼震撼地望着沐浴在火红光芒中的陈昊。
随着真阳法身凝聚出来,罩在上空的火红色光雾似乎心满意足了,如流星般飞堕,咻地灌进浩然法坛中。
顿时间,一片红色火焰自坛桌内升腾起来,熊熊燃烧着,在天眼视角下,这火光比阳光还要耀目。
坛神至,法坛立。
即日起,浩然法坛立坛白焚,守护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