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强破解之法,我当然也是早就想到了。只是我们这群人里,还跟着金子这个女人呢。我刚才才没有提出来的。她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我这刚提口气,要说出那最强破解之法,小漠就指着不远处说道:“那边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头灯能照到的地方是一面暗色的墙,砖墙。我皱皱眉想着是不是难道是我一开始就走错方向了,走到这个坟山的另一面去了。但是在我印象里,这坟山三面田地,一面山地。就我们走的这点距离,不应该会走到村里来吧。
“过去看看!”我低声说着,带头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这距离并不远,走了不到五分钟,我们已经站在了墙前了。近距离看去,那是村里常见的红砖砌成的墙。水泥很粗糙,墙面还带着一些青苔的痕迹。头灯照向两头,所有人都倒吸口气了。这墙,两边照过去,都没有尽头!
一般的院子,就算再大,也不会有这样的视觉效果吧。
我拍拍那墙,说道:“听老人说过,鬼打墙,就是让人在一个区域里转圈。还有一种厉害点的,就是利用一些草丛、刺藤或者这种砖墙,强行把人往危险的地方引去。最后走到他们希望人走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小漠学着我的样子,拍拍墙面,又嫌弃地拍去上手的青苔印子。
“有的是河里,有的是悬崖,有的是车道里,或者是楼顶上,造成那种自杀的局面。”
“那我们怎么办?”小漠急着问。
姐夫哥慢悠悠点上了烟:“在这坐到天亮不就得了。怕什么!”
金子抱住了姐夫哥的胳膊就说道:“放心,有我在的地方,不会有阿飘出来跳舞的。”
他们两夫妻的心是够大的,但是我注意到了一直跟在姐夫哥身后的小堂弟。他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这样子跟之前抓田鼠的时候,差别太大了。
“双子?!”我叫了他一声,他缓缓抬起头来,喘着气,嗯了一声。
姐夫哥牵上了他的手,说道:“他有点发烧,手烫着呢。等不到明天天亮了。你们两姐弟想个办法啊。”
我吐了口气,说道:“我来个穿墙术看看。我能出去,就能跟我姐建立连接,打破这个鬼打墙了。”
穿墙术?!我的这三个字,成功地让他们都惊讶地看着我。这肯定不是我爷爷这边的技术,这是在那六年里,我和老岑遇到的一个位于岑家村的密室里,他带我做过一次。只一次,但是流程我记住了。
我双手掐出指诀,脚下估计距离,踏罡步,在最后一步就站在那撞墙前,然后往前一冲。我x你妈啊!痛!我的手指痛,我的头痛,这都是结结实实撞到那墙上。
妈的!我错在哪了?怎么老岑在身旁的时候,我就这么进去了,而现在我却自己撞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根本就不是实体的墙好吗?
我回头看去,小漠是一脸担忧的样子,姐夫哥扶着小堂弟,根本没注意看我,金子那是什么表情?别开脸抓抓额头,一副看到傻子假装不认识的模样。
我吐了口气,那种痛也缓和了不少。我才说道:“小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鬼打墙,就用童子尿。对着墙,尿一个。”
我一只手攀上小漠的肩膀,押着他跟我一起转向了墙,就解开了裤子。
姐夫哥在那喊着:“干嘛,干嘛呢?要做事也打声招呼啊。没看到你们姐还在这吗?”
“闷着我了。放开!”金子喊着。
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没回头看,专心致志好好尿。
等我尿好了,转身就看着姐夫哥一手压着金子脑袋,就压在他胸口上,另一只手还要扶着小堂弟。我只好上前接过了小堂弟,问着:“双子,要不要尿?”
双子摇摇头,不想说话。在小漠也提好裤子之后,金子才被放开了。她说着:“给他喝点水,还尿呢,他感觉很不好,发烧了,喝点水降降温。”
我没带水!我是临时被推出来的。还好小漠带了。给小堂弟灌了点水,姐夫哥就背起了他,我们开始第三次撤离的行动。
小漠也喝了点水,嘴巴就停不下来了。“你们说,小堂弟怎么会这样?我估计,就是因为刚才我们追的那小狗的原因。那小狗出现之后,他才开始不爱说话,还发烧了的。”
“被吓到了吧。”金子搭着话,“那到底是什么小狗啊,能吓成这样?”
照理说,双子一直在村里长大,而且他是村里有名的调皮孩子,这附近能有什么小狗吓他成这样?
小漠接着说:“我也没看清楚。感觉就是个小狗。小堂弟应该是看清楚了,那小狗还站起来,跟你们小堂弟对视了一会呢。我看过去,叫起来的时候,它已经转身了。”
我一下停下了脚步,把小漠拉到面前问着:“那小狗是站起来的,还跟双子对视了?”
“好像是吧。”小漠也不肯定,“光线不好,头灯一直在晃。”
“怎么了?”金子问着。
“白尾狗!”我脱口而出。我之前想的也是小堂弟跟着我们出来,遇到事情,紧张,担忧,害怕,毕竟年纪还小,才会被这种情绪带着发烧的。但是给小漠这么一说,我马上就确定,刚才那个我们追过来的小狗,其实就是白尾狗!
白尾狗,这个名字,算是方言。具体说是什么动物,我也不确定。在我们这,白尾狗就是一种类似狐狸,但是尾巴尖是白色的的小动物。经常出现在坟山,它很聪明,会从死人身上扒下衣服来穿,发出婴儿叫一般的声音,吸引别人。吃不吃人这个,倒没听说过,只是见到白尾狗的人,回去之后都会发烧。
这种没什么处理的方法,都是去医院。运气好的,两三天就没事了。要是烧得厉害的,那就是烧成傻子了。
用道师的知识体系来回答,那就是魂魄不稳。这种情况,一般道师来处理,也是让人直接送医院的。毕竟,烧傻了,谁也承担不起。这种时候,还是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的。
不过这种情况是能够预防的,那就是见到白尾狗,别叫,别理它,千万不要跟它对着看。
这一圈,我走得很快。小堂弟也从姐夫哥的背上换到了我的背上,然后又换到姐夫哥背上。金子和小漠就算了,他们两能跟上不掉队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当面前再次出现熟悉的坟山,甚至看到我家那三座太太的坟的时候,我大大吐了口气。太太,电视上都说老婆是太太。我们这太太是意思是太太爷爷,太太奶奶,太太太爷爷,太太太奶奶,等等,往上排的祖辈,都简称太太。
我吸吸鼻子,从腿包里抽出了三炷香,点上了,就插在我们家坟前,说了一声:“谢谢太太帮我们。我们马上回家,太太也保佑双子没事。”
就这么两句话,我们马上就朝着那条还算熟悉的小路朝着村里走去。在我说那两句话的时候,小漠已经继续朝前走了。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最前面的他,突然僵住了脚步。我疑惑看过去,我的妈呀!今晚上还有完没完了!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上,一个类似小狗的动物直立着身体,那尾巴翘起,尾巴尖就是一抹白色。而现在,它正跟小漠看对眼呢!
我一把推开了挡在我前面的金子,金子那人,眼睛有点近视,晚上出门都不太敢开车,我敢打赌,她根本就看不清楚的白尾狗!
小漠不同,他眼神好着呢。那白尾狗一动不动就这么盯着他。我来到小漠身旁,直接上手,扯了小漠的裤子皮带,再一拉一蹲,就把他的长裤给拉到脚踝了。
“脱..裤子!”我吼着。
小漠也在我的吼声中回过神来,他一退后,脚下就绊了裤子,整个往后摔去。姐夫哥这是背着小堂弟,还伸个脚来垫了小漠一下,没让他摔得那么惨。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把小漠的裤子给扯了下来。直接把那裤子套到了小漠头上,把他整个脸都蒙上了,急着喊着:“学狗叫!赶紧学狗叫!”
也许是我太严厉的语气,让小漠没想以往一样反驳,他就在那裤子里“汪汪”了几声。我还吼着:“大声点!让那家伙听到!”
“汪汪!”白尾狗放下了身体,一转身,甩着那白尖的尾巴,就跑了。
我这才瘫在地上,喘着气。这算是,保下一个了。
小漠扯下了头上的裤子,自己都嫌弃地丢到了一边,问着:“怎么回事?”
金子说着:“你跟白尾狗对上眼了。零子算是救了你一命,你啊,以身相许吧。零子也是的,扒你裤子动作能这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早知道我就拿着手机拍几张那白尾狗了。”
姐夫哥轻轻踢踢他:“把裤子穿好!”
小漠这才心有余悸地扯过裤子重新穿上了,还两三次伸个头来低声问我:“零子,我不会也跟你堂弟一样,一会就发烧了吧。”
“你不会有事的!白尾狗也只是一种动物,它就算聪明,会扒死人衣服,会学孩子哭叫。但是它还是保留着动物的本能,看到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它也会被吓跑。裤子套你头上,就是让它看不到你,让它觉得你不是个人,长得怪怪的。你再学几声狗叫,它就更害怕,马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