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听话的孩子,不再压她的腿。
我从任雪身上滚下来,身心一派澄明,无端地觉得天是高的云是白的风是蓝的,又无端地认为现在已经是蕙风和畅,仿佛屋顶已经不存在,沙尘暴也从来没没来过这个城市。
结束后,世界是安静的,是崭新的,我们两个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安静的躺着,谁也不说话,也听不见彼此的呼吸。
直到床头的鸡眼闹钟开始报钟点,我们才恢复了生气。
“你骗了我。”任雪说。
“……”我没有说话。
“你根本没有性功能障碍。”
昨晚,她果然是在装醉。
自己需要向她解释一下吗?没有必要,结果比过程重要,更何况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过程,只是起因。
结果就是,自己的病好了,而且还好的有些过份,甚至我现在又有些蠢蠢涌动了。
任雪叹了口气,扭头看我,我也扭头看她。
过了很久,她问:“我好看吗?”
“好看。”
又是沉默。
“你有女朋友吗”任雪又问。
“没有。”
任雪幽幽地说:“我有男朋友。”
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她道歉,平时巧言善辩的嘴,也变得笨拙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化解此时的尴尬。
任雪又说:“不过已经分了,上个月刚分的。”
我立刻松了口气,结结巴巴的问:“那你,还爱他吗?”
“不爱。”
“哦”
任雪说:“别紧张,你我之间只是一次意外。”
我突然觉得有点难受,仿佛有一条尖利的线从小腹往上蹿,闪亮地豁开了我的胸膛。
我说:“嗯,是意外,从第一次相遇就是意外。”
任雪眉毛闪动,然后躺正了身子,说:“我想喝水。”
我扭头看向昨晚放在床头柜的水杯,杯子里已经空了。于是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拿起水杯去客厅给她倒水。
倒上水,我没回卧室,而是先去了卫生间。
坐在卫生间马桶上抽了一支烟,我才走了出来,然后把水杯端进了卧室。
任雪正钻在被窝里,侧着脸看我,我双手把水杯递过去,说:“有点烫。”
任雪从被子里伸出了光洁的胳膊,握住了我的手,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自己之前交过男朋友,而我还很纯洁,她现在把我给睡了,是占了便宜,我吃亏了。
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这么想,那些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的身狗们,一定会在梦里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