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是录制《心动的频率》第四期,由于顾及贺骏泽的个人行程档期,这次录制是第四期和第五期以及第六期连着录,起码要在Z市待上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而祝聆惜也正好就是这三期的固定侦探嘉宾。
苏漾和她第一次接触是在《偶像降临》的采访上,这算是第二次合作,在节目上的相处上也十分融洽。
也是这天后,祝聆惜就没再带她的猫去过录制现场了,苏漾虽然对她的猫有困惑,但也是深藏于心,没有去过问。
只是几天的相处下来,祝聆惜在刻意拉近两人的关系,这点她是能明显感觉得到了。
最后一期录制结束后,导演组就组了个聚餐局,贺骏泽和几位嘉宾也都参加了。
只有苏漾委婉拒绝了,她并不是个喜欢热闹交集的人,人太多的情况下,会觉得不太自在,随便寻了个由头,先行离开了。
挂在墨空之上的弯月散发着银辉,倾注在海面之上,使平静的海面上增添了几分光泽度。
回到酒店,苏漾叫了餐,在等餐的过程中,林轻乐给她发了几条微信过来。
是善缘人的相关资料。
苏漾刚点开看,上面的人名让她不由震惊。
陶弘民。
陶源酒业的董事长,亦是陶桉雯的父亲……
震惊中回过神来后,苏漾立马询问林轻乐详细情况。
了解后,苏漾沉默了会:“我明天回帝都,后天亲自去一趟陶家看看情况。”
“好。”林轻乐下意识点头,吃顿了会,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不是这件事情就不用我插手了?我的第一个单子就这样飞了?苏漾,你这样很打击我的积极性耶。”
“你和我一块去陶家。”
“这还差不多。”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林轻乐乐呵呵的应了,带着几分骄傲。
房间的门铃声乍然响起,苏漾抬眸:“先挂了,我要吃饭了。”
林轻乐:“……”
看着被挂断了电话,林轻乐不悦的撇了撇嘴,将手机丢到一边:“嘁,没礼貌的女人。”
苏漾起身过去,将门拉开,祝聆惜一手里抱着白猫,一手推着餐车站在外面,朝她洋洒着轻柔妩媚的笑。
“祝小姐?”苏漾看到她,有些诧异:“你没去参加节目组的聚餐吗?”
“喵~”
躺在她怀里的白猫娇软的朝她叫了声,那双漂亮的异瞳眼底映着她漂亮的俏脸。
苏漾敛了敛眸光,又好似感受到自己气运上的波动,微微皱起了眉。
“比起聚餐,我其实更想和苏老师一块吃。”祝聆惜垂眸宠溺的看了眼白猫,揉了揉她的脑袋,笑意盈盈的打开餐车上的盖子:“我看苏老师就只点了一个意面和咖啡,觉得有些单一,就帮苏老师加了点菜。”
里面是两块上好的战斧牛排。
“苏老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会吗?难不成真的忍心拒绝我这主动送上门的晚餐吧?”见苏漾不为所动,祝聆惜偏着脑袋,闪着那双明媚清澈的眼,楚楚动人的望着她。
苏漾哑然,侧开身子,让开道:“进。”
“那麻烦苏老师帮我抱一下猫,我推餐车。”祝聆惜丝毫不见外的就把手中的猫塞进她怀里,返回推着餐车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苏漾局促的接住白猫,错愕的和她对视上,白猫又清甜的‘喵’了声。
她愣了下,莫名有种很特别的熟悉感,自己紊乱的气运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关上门返回屋中,白猫从她怀里跳下来,祝聆惜正在把餐车上的东西摆到桌上,她走过去,将最后一杯咖啡拿下,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看着被推过来的牛排和意面,苏漾轻啜了口咖啡:“祝小姐今天特意请我吃牛排,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有话说是不假,但现在不着急,这牛排是我五天前从澳洲那边订购回来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几分熟,怕你不喜太生的,就要求厨房把你那份做成了七分熟,我这份五分熟,苏老师要是更喜欢五分熟的,我们可以换。”
“不用,七分熟挺好。”
苏漾放下咖啡,扫了眼正在她客厅沙发上玩耍的白猫,拿起刀叉轻轻切开牛排:“祝小姐的那只白猫,叫什么名字?”
“花染。”祝聆惜切牛排的动作一顿,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苏老师家里的两只猫叫什么名字?”
“白猫白月,黑猫千岁。”
提及‘千岁’这两个字,花染不由的看了过来,目光都隼然了些。
苏漾注意到那道目光,吃了口牛排,漫不经心的声语徐徐动听:“祝小姐的这只白猫,好似和普通猫有些不一样。”
“哦?是吗?”祝聆惜扬了扬眉,声线提高,饶有兴致的反问:“苏老师觉得我家花染哪里不一样?”
“祝小姐又何必同我打哑谜呢?你今天来不就是想说这件事的吗?这样装下去,好像也没有必要吧?”苏漾轻嗤了声,幽冷的声调里透着几分明显的犀利。
“说得也是。”祝聆惜轻笑了声,抬眸望向她:“不过,苏老师还没给我这牛排评价呢,感觉怎么样?”
苏漾皱了皱眉,默了会,还是给出了中肯的评价:“战斧牛排本就兴起于澳洲,从哪里运过来的牛排自是不会差,纹路清晰,口感不错,这两块牛排应该不便宜才是,倒是让祝小姐破费了,请我吃这么好的牛排。”
“哪里的话,其实也是我自己嘴馋而已,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个人陪我一起吃,也体能不错的。”
祝聆惜笑着放下刀叉,也不再拐弯抹角,侧头看向白猫:“花染,你过来。”
花染从沙发上跳下来,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跳坐在了她旁边的空椅子上。
“想必第一天花染闯进你们休息间的时候,你就感觉到了吧?”祝聆惜伸手摸了摸花染的头:“花染确实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她和你家千岁一样……”
话的尾音还未来得及落下,房间里的灯突然‘啪’的一下灭了,客厅正中央的那盏顶灯也在瞬间爆开,灯的碎片四溅飞来。
霎时,一股强烈的戾气感将整个房间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