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渣女在,裴向晚的好心情又回来了,经过那么多天的死缠烂打,既可以和女鹅一起去学校,又可以牵软乎乎的小爪子。
昨天牵手都没把女鹅的手捂热乎,就被甩开了,这次坐上车,伸手再牵也没生气。
呜呜呜呜呜,女鹅怎么那么好哄,这些人渣怎么都要欺负她,这么可爱的乖乖。
姜时愿任由裴向晚牵着,扭头托着下巴看向窗外,她对裴向晚有用不完的耐心、容忍。
换之前她是不敢对裴向晚发脾气的,可现在她生气、不说话,裴向晚总会像呆瓜一样哄她,虽然时间很短,只有两个星期,但比以前都要长,她也不想陷进去的。
温柔是致命的,空间里徘徊着的栀子花香是慢性毒药。
原来换香水可以改变人。
“你干嘛!”
裴向晚眼眸犹如黑宝石般闪耀,眼尾是桃花瓣飘下留下的粉红,诱人想入非非。
“嗯?”我做什么了。
姜时愿见她这模样有些羞恼“你一直捏我的手,松开。”试图抽回手,怎么也抽不出来。
那只手比她的手要大一些,裹住了她的小手,而且很漂亮,骨节分明,关节处还泛着粉,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姜时愿不由得脸颊发烫。
“我好不容易把你手捂热乎,都快到家了,下车我再松啦,姜姜好不好嘛。”
“一只是热的,另一只是冷的,捂着有什么意思,况且现在又不冷。”
话说出后,姜时愿后悔了,没脸没皮的裴向晚会顺着杆往上爬,越爬越大胆。
果不其然。
裴向晚挑眉示意姜时愿“那另一只也给我,你不懂姜姜小仙女,多捂捂,以后手就不会这么凉了。”
姜时愿实在受不了裴向晚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有太多期待,看得人心软软的,最后还是妥协了。
女鹅还是个死傲娇,扭头看别处的样子可爱死了。
姜时愿为了舞蹈对身材管理很严格,通常不会碰高热量的食品,偶尔才会吃一点。
导致她比标准女生体重还要轻,在她身上可爱和性感是并存的。
米白色毛线衫紧贴肌肤,腰肢纤细宛如沙漏瓶,微微凸出的锁骨,看得人血脉偾张。
而脸颊却是肉嘟嘟的,每当生气撇开头时看着鼓鼓的,很像她和成员在冬至一起包的饺子,也是圆鼓鼓的,惹得人手痒痒的想戳一戳,捏一捏。
会不会跟面团一样软呢。
裴向晚的目光太过炽热,投射出的火焰浸染上姜时愿的耳朵,车窗外闪过一排排娇红的牵牛花,与她同色。
姜时愿支支吾吾问“你…看什么。”
裴向晚把姜时愿拉了过来,这次的香味比以往都要浓郁,姜时愿心脏跳动的频率不同寻常,它像要冲破胸腔般。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近得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扭开头恐怕会被亲到,那双动情的狐狸眼含着水光,嘴唇如樱桃般红润饱满,引诱人想要一口含住。
脑袋里的这些黄色废料被理智打败,裴向晚在心里骂自已不是人,妈粉怎么能对女鹅有这样的想法。
她有罪,罚自已今晚吃个冰淇淋,真是个酷刑。
裴向晚余光瞥见挡板不知什么时候被升起,这刻外界和她们没关系了。
“让我戳戳你脸。”裴向晚不害臊的开口。
呼出的气散在脸上,惊动着心,力气一点点抽离身躯,姜时愿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白狐,随时都会被人端上桌,成为佳肴,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那一天的降临。
但她不认命,就算被宰,也要反击。
姜时愿突然的低头,使裴向晚不解,下一秒她终于懂了,可来不及了。
“啊——……..松口,怎么还咬人。”叫声像极了过年过节被宰杀的猪,拼命发出最后的呼喊声。
脖子的痛感好似被咬掉了一块软肉,裴向晚什么都顾及不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慌忙松开手,松开,姜时愿也松口了。
裴向晚摸上脖子,那片有个坑坑洼洼的小圆圈带着湿润,没破,只是留下了印记。
“姜姜,不可以咬人。”
眼前人不恼,也没有拉脸,就如小时候一样,她做错事,裴向晚不会责怪她,耐心说出她的错误,帮她改正。
眼眶里的白海洋将琥珀浸湿,裴向晚急忙说道“牙齿咬疼了没有,我看看。”
真傻,疼的不应该是她吗?姜时愿想。
车停在了目的地,司机很有眼力见的没出声。
裴向晚解开碍事的安全带,捧住湿濡的脸庞,捧住呼呼喷出的鼻息,仿佛在擦拭非卖品般,小心翼翼得擦拭。
“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别哭姜姜。”我真是个坏麻麻,可爱冲昏头脑,没有考虑姜姜的感受。
姜时愿摇晃脑袋,声音颤抖说出的话变得断断续续“我….我…看..看。”
“嗯?”
姜时愿的手摩挲着裴向晚的下巴,软软开口“我难受。”像是在撒娇。
裴向晚没明白,巴眨着大眼“什么..什么难受。”
姜时愿垂头看了看安全带,又抬头用水润的眼睛看着裴向晚,惹人伶爱。
裴向晚懂了,伸手帮她解开了安全带,还能怎么办,自家女鹅只能宠着了,谁让她可爱软软呢。
姜时愿满意的哼了声,食指描绘那道痕迹“没破,应该很快就会消失吧。”手指的力度加重,她想这道痕迹再明显一点。
最好是永远…永远。
她的眼里是疯狂,它化作坚硬的藤条,藤身长满尖刺,缓缓编织出暗绿囚笼,而进入的人,肌肤会镶入藤条,渐渐融为一体,多美妙。
裴向晚以为姜时愿在自责,将人揽入怀里“没事没事,会消失的。”
姜时愿把脸埋在裴向晚颈窝,贪婪地嗅着气味。
听闻轻笑起来,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怎么能消失呢。”
“姜姜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
姜时愿双手放在裴向晚的肩上,借助起身“你知道待在我身边会怎么样吗?”
姜时愿阴沉的眼神,在裴向晚这里却是被加了十级滤镜,成了湿漉漉狐狸眼,怎么看怎么可怜。
裴向晚抱住姜时愿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姜时愿意味深长道“希望你是真的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谁能比她还清楚,姜时愿的敏感、悲伤、她真正想要的。
夜深了,弯月半躺在云层上小眠,姜时愿坐在窗前抚摸着镶嵌在相框里的纯白色蝴蝶,它的美丽是永久的,永远可以展开羽翼飞翔。
只是它被限制住了。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姜时愿还是第一次生这样的欲望,不觉地在填满了整页纸。
“怎么办呢,要是还这样,我可能就等不了,晚晚。”
她思念的人此刻在疯狂内卷,桌上堆叠着一张张图纸与书籍,手机亮了起来。
“怎么老有骚扰电话。”裴向晚把手机按熄屏,继续手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