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晚不理,装没听见小狐狸的不满,边走边望向天空。
浅蓝的天空,如同一幅精妙的水彩画,画上还铺上了淡淡的粉色。
“现在天黑的很快了,少跟林苏出去。”
“哼。”
裴向晚只能看到,姜时愿的后脑勺,她的头翘老高了,再翘高一点的话,说不定都可以把天顶出一个大窟窿。
爱生气又好哄的狐狸。
到家门口,姜时愿都快气成气球了,虽说想做的已经做了,但她还想贴一下,奈何笨狗不准了。
“姜姜,姜姜。”
“干嘛!”姜时愿故作很凶的样子,喊了一声。
殊不知她自以为的凶,到裴向晚这就成了,软萌小白狐!根本吓不到她,反倒激起,裴向晚想欺负她的冲动。
裴向晚使劲摇晃脑袋,想将脑袋里不该有的黄色废料,统统清走。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你在这等等我,我马上来。”说完她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笨狗。”
粉红色的月季在此时,一如往日那般亮丽,它笨重地摇动花身,像在庆祝着什么。
姜时愿的手指,轻快地跳跃在月季花瓣上“原来怕哭啊。”
“姜姜姜姜!”
裴向晚跑过来的样子,像极了从早到晚,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在见到主人后兴奋不已,不停摇晃尾巴想要与主人亲近。
前一种现在已经有了,后一种需要多久呢。
姜时愿没有立即回答她,她在想,是不是真的该准备链子和项圈,她的笨狗好像很需要呢。
裴向晚是不知道,姜时愿在想什么的,她只觉得姜时愿又在发呆。
“姜姜,送你。”
她把一直藏在身后的蓝白狐狸,拿了出来“我自已做的,它有个很特别的地方,姜姜知道是哪吗。”
姜时愿接过狐狸,一眼就看出了,裴向晚所说的特别之处。
“眼睛。”
姜时愿把蓝白狐狸,举到自已脸侧询问道“我是狐狸?”
裴向晚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这回答让姜时愿笑出了声,她放下狐狸玩偶,点了点裴向晚眼下的那颗泪痣。
而这一点,裴向晚下意识闭上了一只眼睛。
“那你要小心一点了,晚晚。”
裴向晚拉开姜时愿乱点的手“我为什么要小心。”
“不是说,狐狸擅长伪装和蛊惑人心。”
裴向晚觉得好笑,她反驳道“那是狐狸精,你又不是,你就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而且是只白花花,随时都有可能被宰杀的小狐狸。
“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在盛开的月季前分别。
姜时愿对裴向晚说“我不会再和林苏见面了。”
游戏结束了。
裴向晚这些天,在学校做的事越来越多,多到时间都不够用,她还要准备参赛作品,她知道极限之灵宁雪陌也会参加。
“别弄了,向晚,先看看这个,都爆了,热搜第一呢。”
乔言心语气激动,举着手机,死活都要让裴向晚看,手机和乔言心就跟两只苍蝇似的,令裴向晚烦躁。
“你干嘛,乔言心,我很忙。”
“我知道,你先看,你肯定感兴趣。”乔言心疯狂示意裴向晚。
裴向晚瞪了乔言心一眼,拿过手机,确实吸引住裴向晚了,林苏竟然跟一起命案,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而这种人前段时间还和姜时愿走那么近,想到这,裴向晚心慌慌的。
“我就说吧,林苏就是个变态,现在更是,都成杀人犯了,向晚,我和你说。”乔言心看了看四周,凑近裴向晚小声说道。
“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好,是有个老头包了她,这件事没几个知道,老头还是有一点点能力的,钞能力。”
裴向晚问道“没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言心非常自豪地说道“我哎,我是谁!乔姐哎,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杀人这事呢。”
乔言心停顿了几秒后说道“今天才知道的。”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手中还翻阅着报纸,而宁静却被鬼哭狼嚎声震碎了。
林苏大喊道“你得替我做主!”可她还是没能得到男人的注意,她的愤怒好像发泄在了高跟鞋上。
“嗒嗒嗒。”
林苏故意将高跟鞋踏得极响,看报的李淼终于放下手里的报纸。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他的嗓音像经过岁月打磨的古井,带着沙哑与苍老。
林苏气愤地指向桌上的报纸“我被欺负你都不知道,老看这些破报纸。”要不是这人有钱,她是真受不了他身上的味,臭的要命。
林苏忍住恶心,坐在李淼的大腿上“你不得帮我嘛,像之前那样。”
她的手指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像是俩人之间的暗号,她在男人耳边呢喃软语着什么。
李淼跟受到刺激般,把人摔到沙发上,他的笑声像极了猪圈里哼哧哼哧的猪叫声,滑稽又可笑。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身上就跟套了两三个游泳圈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苏此时渺小的如蚂蚁般,任人摆布,耳边传来的只有肥猪死命奔跑后,疲惫不已,一个劲地喘着粗气,和沙发挪动时,擦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咯吱……咯吱。”
林苏小鸟依人的窝在李淼怀中。
“你可要帮人家做主啊。”
姜时愿坐在陈澄身后,陈澄后背发凉,老感觉老板一直盯着她,小心的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热搜被撤了,她大喊道“老板,老板撤了,她们撤了。”
姜时愿冷冷笑道“比我想象中慢太多了。”她站起身,来到陈澄身旁,指挥着陈澄。
“你把这个视频和这几张虐猫照片,还有盛星给你发的录音,一起发出去,热度要顶上去。”
陈澄按照姜时愿所说的,把视频照片都发了出去,又购买了水军黑林苏那边发的热搜。
“搞定了,老板。”她现在希望老板赶快离开,暖气一点屁用都没有,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完呢,不能结束的那么早,不是还有只肥大的老鼠嘛。”
姜时愿的声音,在裴向晚那是甜蜜的糖果,在别处,是致命的毒药,令人心生畏惧。
陈澄听到自家老板笑,动都不敢动,坐得比直尺还要直,这些人也真是,惹谁不好,非要惹她这人美心恶的老板,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