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家伙在房间里优雅地走着猫步,像是两只猫警官在巡查似的,这闻一下,那闻一下。
所有东西都已经搬上来了,裴向晚额头冒出了汗,她喘着气,一只手扶在腰上。
她那敞开的衣领在她每次呼吸时都会张大缩小,脸颊的红润,连带脖子锁骨都是红的,裴向晚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会引发姜时愿欲想的人。
“来吧,姜姜,你看看我这些东西够不够,不够我再买一些。”
姜时愿走近,低头看着地板上摆满的东西,猫粮、罐头、猫条、各种各样的玩具、猫窝、猫砂…..买得都很全了。
“够了这些。”
裴向晚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了,也没做多少就是很累,就是想懒着瘫着。
姜时愿拿出纸巾蹲下身子,擦向那抹红的耀眼的口红印。
“我自已来吧,姜姜。”裴向晚伸出手却被躲开了。
“别动,我来吧。”姜时愿捏住裴向晚的下巴,微微往上抬,裴向晚双手撑在地板上,配合着姜时愿。
两只猫咪对新环境充满好奇,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直转啊转。
姜时愿将口红印擦去,她捏着对方下巴的手还未松开,有了一次之后。
她会想得到更多,想要在裴向晚眼角的泪痣上留下,想要停留在饱满的唇上,在那因为害羞会变红的锁骨上留下,如果是在锁骨,她更想给它一个深深的烙印。
许是姜时愿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她的那双狐狸眼就如同在盯猎物一般,看向她,看得裴向晚心抑制不住地狂跳。
怎么会这样,这动作这眼神,跟搞强制爱一样,尤其是她的心脏奇怪死了。
“嗯……咳,好了吗姜姜。”
姜时愿嗯了一声,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这一夜没有大风,只有蟋蟀在鸣叫着“嚯—嚯—嚯—”裴向晚在鸣叫中入眠。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背叛我的….”
“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看在我们之前是相爱的份上。”女人带着抽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而她身旁还躺了一个陷入昏迷的女人,血红染红了她的脸。
“但现在我的痛苦超过了爱,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呢。”
她发出破音笑声,就像废弃楼房没法关上的门,被风呜呜刮着,砸在墙上的声音一样,渗人让人惧怕。
她手上紧握着绳索,与手腕处还有一个与她不符的十字架纹身,她的步步逼近。
迫使跪在地面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大,充满着凄惨和深深地绝望。
睡到半夜却被噩梦惊醒的裴向晚,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
“才…凌晨四点..”她把手机丢回床头柜,手缩回了暖和的被窝里“以后真的得少在睡觉之前看恐怖片…”
裴向晚打了个哈气,渐渐地她又睡了过去。
“时愿走吧走吧。”
姜时愿的手摸在一面墙上,很快便放下了“来了。”
怎么玩才好呢,这个马上就要出现的玩具。
姜时愿走在陈最身侧倾听着对方吐槽昨晚烧烤店遇到的奇葩顾客。
“那个男的吃完过来问一共多少,我和他说总共87块,结果他给了我50…还跟我说不用找了,我当时气得啊,当我是个憨包吗,我就跟他争论…..”
与她们擦肩而过的女生,回头望着姜时愿,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她才转回了头。
天空宛如一面蓝镜子,照在人的头顶上。
乔言心瞧见裴向晚眼底泛着的青色,都是由于裴向晚生的白,导致一点点都会很明显。
“你没事吧,向晚,黑眼圈都出来了,被猫折磨得睡不着了?”一定是那两只夹子猫!
裴向晚摇头否决“不是猫,相反它们很乖的,但适应环境还需要段时间。”
“那你怎么长黑眼圈了,很明显的你这个。”
“是因为一个梦啦。”裴向晚把自已做的梦跟乔言心完整地叙述了一遍“就是这样的。”
乔言心端着餐盘认真聆听着裴向晚说完“你还是少看吧,你前面还推荐我看呢,现在好了吧,都做噩梦了,谁会每天在睡前看恐怖片啊。”
“行,我们坐那吧。”裴向晚指向马婉晴身边的空位子,乔言心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那。”
乔言心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没再说什么,跟裴向晚来到马婉晴空下的位置。
没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这一切她都习以为常了。
“我能坐这吗,马婉晴。”
马婉晴缓慢得抬起头颅,她眼里有了淡淡的光,愣了几秒后她才点了头。
裴向晚微笑地说道“谢谢。”俩人才坐了下来。
周边人不敢大声说话,只敢悄咪地讲,宁雪陌与好友打完饭就看见了坐在马婉晴前面的裴向晚一直笑着跟马婉晴聊得很好的样子。
而另一个乔言心正在闷头干饭,宁雪陌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危机感,这一世的变故太多了。
变得最多的是裴向晚…她现在开始担心起如若自已再掉以轻心,恐怕属于她的都会被抢走。
马婉晴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是绝不可以少的….
“看什么呢,雪陌,原来是裴向晚啊,她最近是疯了吗,这么狂傲自大的人,跟学校里最低等的人….不对是畜生玩,也不怕染上穷酸味。”
“你还是管好你自已吧,你看起来也没比马婉晴好到哪去。”
“妈的!谁啊多管什么闲事。”洛菲转过头原先嚣张的嘴脸全然消失,换上了恐慌。
刘知许把餐盘递给了身旁的好友杨薇,她向前,锁骨间的那颗海蓝色的吊坠晃动发出耀眼的光泽。
“怎么了吗?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你觉得攀上了宁雪陌就真的能摆脱所有。”
刘知许笑起来时,两边会呈现出两颗酒窝,会使人醉入其中,觉得她是无辜的纯良的,她宛如一朵致幻的七彩蘑菇。
她的长相宁雪陌很不喜欢,同也不喜欢那些人说刘知许与姜时愿相似,一个是月光般纯白的,而另一个则只是套了个壳的寄居蟹罢了。
但她又忌讳面前的女人,将好朋友拉到一边说道“知许这话说的,你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
刘知许的笑容淡了下来,她身上总散发出令人畏惧的贵气,她凑近在宁雪陌的耳边说“我喜不喜欢开玩笑呢,我不知道,但是…..”
她拉长的尾音,就像锯子一般,磨着宁雪陌的耐心。
“你怎么玩无所谓,但是让我不喜欢了,是没有好下场的,知道吗。”说完后她的笑容再次绽放,对杨薇说道“走吧!薇薇。”
吃瓜的人:妈耶!甜妹!为什么这裴向晚吃那么好,渣女真该死!
杨薇习以为常了,自已的好朋友是最会变脸谱的人,她悄悄问“你不是恨裴向晚嘛,怎么还帮她了。”
“我没帮啊。”
杨薇:…….
她们走后,宁雪陌的脸很是难看,她的语气里带着责怪“洛菲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知道了。”
洛菲应答的声音跟蚊子似的,更像说给自已听,这层关系也是如此,只能对自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