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程思娇感觉到她的身后有一只手拽住了她。
程思娇本能地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有鬼。自己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已经够见鬼了!
谁知引入眼帘的是张萌哒哒地小圆脸,瞬地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它给吸引了过去。
靠!这个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见他揉着眼睛,未带倦意,嘟囔着小嘴,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你回来啦。”
随着此话一出,程思娇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看着约莫四五岁的年纪,从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过世多年的弟弟,一样地可爱。特别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像是两个黑珍珠般明亮。
可程思娇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季青连忙就将小孩给拉倒了身后,顺便还忌惮地瞥了她一眼,这样的眼神让她很不好受。
“阿遥,你怎么不睡觉跑出来了?”季青语气中带着不悦,可其中更多的敌意好像是来源于程思娇。
小包子季遥说:“我……我就是听到外面有动静,过来看看。爹爹,大伯说娘走了,现在她又回来了,我真开心!”他展露出喜悦的笑容,还不忘对程思娇说一句,“娘,以后你可不能够丢下小包子了。”
季青是拿他没有办法,长叹一声。
孩子就是孩子,以前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这么快就忘记了。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只是将小包子给抱起来,带他回房睡觉。
看着一大一小走了,程思娇有点无奈地挠了挠头,刚才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站在这里,好生尴尬。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随着小男孩的出现,她的脑海中划过与之相应的片段。这样的情况让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以致于她立刻在屋中寻了一张很小的铜镜,对着微弱的烛火,隐约能够看到巴掌大的脸上,完全是另一个五官。
啪!
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季青从里屋跑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他严肃地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程思娇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伴随这外面地电闪雷鸣愈发的猛烈。
在这个时候,季青从她那双惊骇的眼神中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他感觉眼前的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或许她是被吓到了吧?
二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屋内也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直到良久后,季青开口,打破了这许久的寂静:“我出去一趟,你好生照顾阿遥。要是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
丢下这话后,他就离开了。
程思娇没有回应,她始终都站在原地,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目前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这样的现象,那么就是她穿越了。同一般的小说和电视不同,她穿越不光来到一贫如洗的家中,甚至还有丈夫和儿子,这算是什么世道。
程思娇已经理不清其中的缘由,她只想睡觉冷静下,没准自己是在做梦。为此她还是按照季青的吩咐,先带着小包子睡觉,一切等明天起来后再说。
第二天。
一阵剧烈的争吵声几乎要将程思娇的耳膜给穿破,她烦躁地睁开眼。
又是熟悉的画面,程思娇一咕噜坐了起来。
破旧的房子,简单的桌椅以及床上的小男孩……
她本以为自己只要睡一觉,一切都可以恢复原样。可目前看来,压根不是梦境,而她是百分之百的穿越了。
亲娘啊!她怎么那么倒霉!
不等她满腹哀怨,外面嘈杂的声音将她的思路给打乱了。
“所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们今天必须要将钱给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哥不讲情面。”
“大成啊!你就当给你二婶一个面子,等过些日子再给你行不行?”
“不行,必须要今天给,我这里没有赊账的规矩。”
……
争执声不停,程思娇紧皱着眉头,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了大事。
故而想不了那么多,她立刻就从床上下去,穿上鞋子和衣物就出去了。
季家的院子并不大,这也是季青的父亲留下唯一的遗产。
刚出了门,她就看到昨晚提议要将自己烧死的男人,此刻正插着腰,面露凶悍。而他的身后还带着一帮人,可谓气势汹汹,摆明了就是要闹事。
在季青身边还有位中年妇人,她正佛口婆心地同季成调节着。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她应该就是季青的娘、原主的婆婆——王氏。可任凭王氏如何在其中周旋,对方死活不肯松口。
“父老乡亲,你们可给我评评理。想我身为季青的堂嫂,我家大成平日可没少补贴他们一家子。可就算是我家大成心善,自家总是要过日子的。先前季青她媳妇死了,我们也很哀痛,见他没有回来,还主动出了丧葬费。可如今人活了,这笔钱总归要给我们家。不然的话,也太过于仗势欺人了!”朱尤静当着众人的面,蛮横地说着。
其余听了动静看热闹的人听了,纷纷点头,甚至还流出对季青一家的厌恶。
王氏连忙道:“尤静啊,我们没有说不还,若是可以的话,可否宽限几日,到时候定然会还上。”语气带着几分哀求。
可朱尤静一点面子都不给:“二婶,做人可不能够太得寸进尺。现在我家也急着用钱,你们要是拿不出来,那就休怪我和大成不将情面,将你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了还钱。”
王氏为难不已,脸上满是焦急。季青欲试上前说着,却一直都被她给拦住。
见王氏迟迟不回应,季成立刻给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将家中的东西给搬走。
看着人三五成群的进去,不过一会就将几张破桌子和破椅子给搬出来,随后故意到季成的跟前大声道:“大成,就这么点东西,没有别的了。”
季成扫了眼,脸上满是厌恶。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生活不富裕,没想到却过得如此寒酸。
“既然你们拿不出钱,家里又没有东西可以变卖,我看不如就将这个院子的地契拿来抵债吧。”朱尤静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