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欲和程家人有交集,因为这家子情况太复杂了。
只是如今不管是程母几次三番的纠缠,还是程父被人丢出去还继续回来找麻烦的行径,都让程思娇明白了,躲着没用,必须得想法子把这一家子处理了,让他们不敢或者不能来骚扰自己!这才是上策。
不过程思娇暂时没有好的法子,她做不来心狠手辣的事儿,冤枉程父也是因为记忆里这人实在太恶毒恶心,要再做更多,她是没有法子的。
苦恼不已的程思娇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和常氏商量,拨两三个人过来,她每天付钱,等程家人死心不来纠缠了,她才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饭馆生意还是那么好,人就不好调动,不过好在也不是全无办法,何况这段时间练下来,寨子里那些做菜的更熟练了,所以抽人过来完全没有影响。
有人帮忙看守,程思娇就安心多了。
而程母,没有找到程父,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圈,没找到人,还以为他去找大女儿了,心里埋怨不已,但是又不想继续费力气,所以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
因为不需要怎么干活儿,所以程母无所事事,又不敢去找程思娇要东西,所以便开始想着赌钱。
她本来是不赌的,不过以前因为程父的影响,便开始赌了,只是赌的不多,因为她运气低起来的时候,那输得简直太多了,逐渐的,程母就没这心思,除非心情特别高兴或者异常愤怒,才会去赌。
现在是闲得无聊,家里小儿子她直接让二女儿过来伺候,自己则拿了银子去了赌坊。
程父好运,不止是还了之前的债,更是赢了许多,程母便没了顾忌,就算输得多,也毫不退缩,三五天功夫,习惯性小赌的程母也把家里银子输得干干净净。
没了银子,程母就只能在家待着,做点家务,顺便等程父回来送钱给她。
谁知道一连过去六七天,程父都没回来,程母急了,又等了一日,开始去找自己大女儿,也就是嫁的最远的,也是最软弱的一个。
只是当她走了几日找到人,才发现自己大女儿刚刚生了孩子,她来的真是不巧,还得帮忙带娃。
不带不行啊,家里没了银子,程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还指望自己女儿多掏点银子呢。
虚伪了几日,程母没拿到半个铜板,气愤的回去了,然后挨个找其他女儿“算账”。
最倒霉的就是二女儿,家里孩子还小,不但得照顾娘家弟弟,还得干活儿,程母回来好脸色都不给,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不说,还要她出五十两银子。
二女儿当场被吓晕了过去。
月子里就被他们折磨的不轻,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二女婿气的去找村长,程母做的太过分,村长直接做主让她们断绝关系。
就在村长刚宣布完没多久,程父就回来了。
坐了牢,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脏兮兮的,隔着十米远都能被他臭到。
程母更是愤怒,她看不到程父的狼狈,只看到自己被他的失踪折磨的死去活来,所以回家以后就和程父闹了起来。
他们这一闹,程思娇又安稳了许久。
在程母去找自己大女儿期间,落生便成了亲,程思娇也被邀请过去。
婚礼很盛大,来的人都是真心实意的祝福,落生的嫁衣更是惹眼。
有没嫁人的姑娘看的眼热,都恨不得自己是那个出嫁的。
“太好看了吧,我要是有这么一身,必定好好存着,以后孩子还可以接着穿。”
“你想得美,你这腰身哪儿比得上落生,你这么胖,落生可瘦了,再说了,你嘴上说那么好听,谁知道你这衣服是不是自己真的存的好了。”
这说话的两个女子显然是闺蜜,说话没那么多估计,那个胖些的不服气,和她还拌了几句嘴,但是对方也不生气,还哄了她几句。
程思娇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满足感。
她的衣料不是最好的,可是有人很喜欢,喜欢到当成传家宝一样,这显然是因为真心认同。
那位童思思小姐今日也在场,不过她在贵客,和程思娇并不一个桌,甚至她都没有看到程思娇,而是和其他有身份的小姐聊着。
她也注意到落生的嫁衣,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是并没有那种想要自己穿的念头。
无他,料子不够好,她倒是乐意穿,可是嫁衣不同寻常,仅仅是喜欢说不够的,何况她的嫁衣早就有了料子,必然是会请最好的绣娘来做。
只是童思思倒是有些想让程思娇帮自己也做一套,毕竟好看的嫁衣多一点,到时候她看心情选择,也是挺有面子的事儿。
她旁边的女子就直白多了,和丫鬟打听了一下,知道是程思娇做的以后,就让自己丫鬟赶紧去帮忙打听,想要做些好看的衣裳。
程思娇不知道那些小姐开始想让她帮忙做衣服,看到自己周围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孩子娘,都喜欢自己的衣服,心里非常自豪,不过自豪之后就是忧心。
无他,没有机器,手工做的速度要慢很多,何况童思思那边的料子娇贵的很,她的手现在倒是保养好了,可是因为料子太多,一时间她忙的太狠了。
算是痛并快乐着吧,童思思很大方,料子剩的都不要,送给程思娇了,程思娇不好拿她东西,做成别的,她还会多给银子。
说来也巧,今日的宴席是王波派来的厨师做的,当然不是全部,只是一些新菜,让客人尝鲜,因为生意太好,所以很多客人都还没吃过,为了儿子,主家大方出钱,聘请厨子过来做菜,除了银子,还会赠送一些小礼物。
程思娇也是吃完宴席才知道的,那几个弟兄见到她,把东西送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