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满脸严肃认真的跟闻桃说,以后不准在娘或是她爸妈面前说离婚的话。
这样会让双方老人觉着他们的婚姻有问题,不坚固,过不下去,容易增加老人的担心的。
“他们会操心我们过的不好,会担心我们的生活。”
“媳妇儿,我们结婚了,你有啥情绪和脾气的冲我来,咱们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闻桃白了他一眼,“谁跟你床尾和了。”
她就是挺烦周雪宁缠着傅淮安的。
傅淮安的态度是很强烈的拒绝的周雪宁。
可周雪宁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好像是想看着她和傅淮安把日子过的不好,继而离婚,她好及时出现在傅淮安身边。
她对周雪宁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傅淮安的话也提醒了闻桃,日子是自已过出来的,不管周雪宁想做什么,她只要把和傅淮安的日子过好了。
其他的,随缘。
看命运的安排吧。
“不过你说的话也对,我自我反省,我以后不会在娘或者我爸妈面前说离婚的话。”
“但是,你要是敢跟周雪宁走的近,就必须跟我保持距离。”
傅淮安眼眸里含着浅笑。
“从咱们结婚到现在,我还没再看到你为我吃醋过 。今天这次,算是值得了。”
“傅淮安,你混蛋玩意儿。”
吃醋,她要是吃醋起来,能把他们的婚姻给吃没了。
女人吃醋起来 ,还真不是件好事儿。
正好在这时,听到门外婆婆喊吃饭的话,傅包子是真困了,爸妈就在他耳边说话,人家依旧睡的稳稳当当。
眼睛闭着,嘴唇微微嘟着,谁说的声音大一点,傅包子会稍稍动一下胳膊,或者皱一下眉头,但没醒来,继续睡着。
闻桃起身来,跟傅淮安一同往外走。
杨素云煮了面条,闻桃则是去将她从岚县达园食品厂带来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桃酥不到四包,她拆封了一包给高义民尝了。
本来是想给他一包的,高义民说,要给闻桃钱,闻桃要是不收钱,他就不要。
倒是面包给了他两个不同种类的。
闻桃边往外拿边跟杨素云说着。
“娘,这些副食品全是我爸妈让我带来给您和卫东吃的。”
“这面包饼干的,你该吃吃, 卫东可以吃这个饼干,这饼干是牛奶做的,很好吃。”
杨素云忙着擦了下手,“咋带那么多吃的,真是让你爸妈破费了。”
谁说闻家爸妈不疼闻桃,不稀罕卫东的。
看人这做姥姥的,对孩子多好。
带吃带喝的。
“其实我来的时候带的更多,我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副食品商店的领导,人家问了我一些问题,我看他是想要这些副食品的意思,我就打开袋子想给他尝尝,没想到,车厢里其他人看到了也想尝尝。”
“我就卖给了他们一些。”
“这不,剩下小半袋子了。”
傅淮安:“闻小桃,你可真是个人才。”
闻桃瞪了傅淮安一眼,“那我也没办法,人家喊我大妹子,喊我女同志,我也不忍心拒绝啊。”
她妈给她煮的鸡蛋,有十个,闻桃吃了三个,还剩下七个,连带那些肉啊,肠啊的,全都一股脑的从斜挎包里拿了出来。
杨素云都傻眼了,这闻家是真有钱啊。
她儿子也挣钱,但这条件跟人家闻家那是真的没法比,可能也是从小的生活习惯。
穷苦惯了,就是给杨素云钱,她也不舍得花在吃这些副食品上。
“娘,这肉啊,赶快吃,不能放太长时间。”
“这里还有一些糖果,你拿去给家属院的孩子们吃,随便你给谁吃。”
闻桃随口说完,坐下开始吃饭。
傅淮安将肉肠装在盘子里,端到了餐桌上,这肉肠一上桌显得杨素云的凉拌白菜芯简直是不要太素了。
“还是跟闻桃同志能吃香的喝辣的啊。”
“这些副食品都是给我娘和我儿子吃的,没给我的?”
这下换杨素云瞪他了。
“人家小桃爸妈说了,带来咱家就是给咱吃的,哪个说不让你吃了,就是你事儿多。”
“那个周军医就是你招惹的。”
杨素云说着看向闻桃,脸上带了讨好的笑来,“小桃啊,娘还是喜欢你的,这傅家的儿媳妇,我就认你。要是淮安有别的心思,我就跟你走,我给你去看孩子。”
傅淮安:“合着我娶了个媳妇儿,还要倒贴个娘啊。 ”
闻桃说,我才不要呢,我只带我儿子。
谁儿子谁管。
得了,只要傅淮安得罪闻桃, 闻桃指定要跟她这个婆婆撕破脸。
为了以后能继续带大大孙子,杨素云不得不对儿耳提面命,少跟那个周军医往来,以后啊,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傅淮安有点烦躁他娘的说教,夹起一块的肉肠,放到他娘碗里。
“娘,你赶紧吃饭吧。”
“这一天天的,我够忙的了,您就别给我添乱了。”
闻桃安静的吃着饭。
刚吃完饭傅淮安照旧午休,傅包子倒是醒了, 闻桃担心孩子身上的疹子会危及到孩子的身体健康,说啥都要去医院,让儿科专业的医生给看一下。
杨素云说跟她一起去。
傅淮安这就穿衣裳。
“你别去了, 你午休后还要上班,我今天不用上班。再说了,我们去医院的话,也不知道几点回来,你跟着去,肯定会耽搁时间的。”
傅淮安嗯了声。
“带上钱,我的工资除了没娘一些日常开销,其他的我都放在了抽屉里,你回头拿着存起来。”
闻桃嗯了一声。
傅淮安在这点上根本就不用闻桃催促,主动上交工资,关于闻桃拿这些钱干什么,傅淮安从来不问。
闻桃说她身上有钱,但还是转身去屋内抽屉里拿了二十块钱。
带着杨素云一起抱着儿子出门去医院了。
傅淮安这边还没躺下,听到敲门声, 他以为是闻桃忘记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敲门的不是闻桃,是他的通讯员。
“团长有个您的电话,是中央军委那边打来的。”
“很着急? ”
傅淮安问着,还是穿了衣裳,在出门的时候抓起帽子戴上,径自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