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够喝了。”沈黎安再一次向他发出了‘邀请’。
叶尘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缺血。”
沈黎安承认自己是故意问他要不要喝的,虽然这样逗弄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太好,但有时候她就是忍不住的想皮一下。
再说了她也没有恶意,这汤药确实补血补气,只要不是特殊体质,正常人偶尔都是可以喝一下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重新盖上锅盖后,沈黎安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急忙问道:“对了,你把钟鸣怎么样了?”
叶尘跟她聊着聊着,差点也忘了这事了,他立即说回了正题,“绑着呢,等你跟小老弟发落呢。”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他们身后传来,“咳咳……”
慕程笙穿着他的睡衣,没什么形象可言的向他们走了过来,整个人看着依旧有些虚弱,脸色不好看。
“你醒啦。”沈黎安立刻迎了上去。
叶尘看着他‘百年难得一见’的虚弱样子,诚心建议他,“慕大总裁,你这脸色不是很好,还是要卧床多休息啊。”
“你来做什么?”慕程笙往餐厅一坐,没好气的问他。
叶尘觉得他是贵人多忘事了,不得不提醒他,“我来向你们请示怎么处置那位钟少爷啊。”
“不过话说回来。”叶尘倍感好奇的看向了沈黎安,问道:“弟妹,他怎么会去招惹你?”
闻言,沈黎安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难色,不是她不想说,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药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好,剩下的就是……
就在她犹豫着该怎么告诉他的时候,慕程笙很干脆的把他的好奇心扼杀在了摇篮里,“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简单一句话直接断了叶尘的念头,不过他若是想知道,总会有办法的。
慕程笙醒来就感觉失去了嗅觉,但现在他隐约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脸上不由露出了嫌弃又厌恶的表情,“什么味道?”
叶尘倒是有些习惯这个味道了,他帮沈黎安安利他道:“弟妹给你熬的补血汤药,你赶紧趁热喝了。”
说着,他就走进厨房,强忍着的不适的打开了锅盖,然后亲手向他奉上了那一碗汤药。
刚刚那种难闻的味道很淡,现在端到了他面前,那味道可想而知有多恶心了。
“不喝。”慕程笙深锁着眉头果断的拒绝了,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沈黎安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味儿很冲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味道是愈演愈烈了,慕程笙会拒绝也在她得预料之内,她也不想勉强他。
只是她也不能任由他什么药都不吃,“你要是不想喝,我就去医院给你再配点补血的药吃,不然会血亏的。”
“用不着。”慕程笙又一次干脆的拒绝了。
叶尘看他就这么拒绝了沈黎安的一片心意,就忍不住的为沈黎安抱打不平起来,“弟妹都给你煎了,别不领情嘛。”
慕程笙看不惯他的冷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根本原因就不是他帮沈黎安当说客,而是他这么做,让某些人吃醋了。
叶尘也是心知肚明,话不多说直接问道:“那姓钟的怎么处置?”
“你想怎么处置?”慕程笙看向了沈黎安,想把决定权交到她的手上。
昨晚既然是她提出来冲她去的,那是死是活让她来决定。
不过慕程笙能猜到她肯定不会要他的命,但还是想听一下她的想法。
沈黎安昨晚那么说是担心出人命,哪会真的做这个决定,而且……这次受伤的人可是慕程笙,他才有这个发言权。
当着叶尘的面,沈黎安很给慕程笙‘面子’的说道:“受伤的人是你,当然是你决定。”
“你决定。”慕程笙再次推给了她。
“还是你决定吧?”
“……”
看他们推来推去的,叶尘不得不向他们出谋划策了,“送他回钟家?”
慕程笙没有做声,但似乎很不满叶尘的提议,沈黎安也感觉到了,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她赞同的点头道:“我觉得可以,什么都不如让自己亲爹亲自管教来的好。”
闻言,慕程笙勉为其难的说道:“就这么办吧。”
其实昨天晚上叶尘已经让那位钟少爷狠狠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社会险恶,比起废他手脚,还是他那招比较管用,绝对让他这辈子都受益匪浅,并且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在做任何伤风败俗,道德败坏的事情了。
这也算是间接的拯救了这个纨绔子弟,不然像他这样的人走入社会,早晚会死在别人手里的。
本来叶尘是不想给自己照这个麻烦的,完全是看在他之前勇气可嘉的份上,所以就帮了他一把。
“那我去办了。”叶尘跟他打了声招呼,识趣的走人了。
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的,转身问他道:“需要我说点别的吗?”
慕程笙意有所指的说道:“如实告诉钟从光,让他定夺。”
“好。”叶尘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又忍不住说了句,“弟妹可是学医的,你听她的没错,乖乖把药喝了。”
“滚。”慕程笙就差抄家伙扔他了,一气之下又咳嗽了起来,“咳咳……”
沈黎安可不觉得他是被气的咳嗽的,倒像是感冒了才咳嗽的。
她连忙询问道:“你感冒了?”
“有没有发烧?”说着,她伸手就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确认没有发烧后,她才松了口气。
慕程笙任由她为所欲为的试探着他的体温,换做别人,连碰都别想碰他一下。
不过他原本黑着的脸,却因为她的这个举动缓和了不少。
但在沈黎安放下手的刹那,他又故作生气的问道:“我不是让你留在房间,哪都不许去么?”
沈黎安笑着向他解释道:“我看天亮了,就起来给你熬汤药了,心想着你醒来就能喝到。”
这一说倒是让慕程笙想起昨晚发生的某件事情,脸色再次耷拉下来的质问她,“我是因为失血过多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