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人多眼杂,处理起来麻烦,但现在……”冉琦琦轻轻说着,将枪口从下方缓缓抬高,直至抵住男人的心脏为止。
“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男人的声音颤抖着,近乎于哀求。
然而,冉琦琦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疯狂的笑容,“抱歉,这不可能。”
随着这句话落下,扳机被扣动了。
一声闷响过后,男人的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血迹扩散开来。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无法理解为何这样一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能够如此决绝无情。
尸体倒下的同时,冉琦琦冷静地清理着手中的武器,随后毫不迟疑地将尸体抛出窗外。
水面上溅起一阵涟漪,紧接着恢复了宁静。
她仔细地擦拭掉身上的血渍,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寻常小事。
冉琦琦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易行。
圈内流传着一个传说:冉家小姐是个彻头彻尾的狂人,除了杨雪之外,无人能近其身。
曾经温和的性格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彻底改变。
尽管有幸得到一位大师相助治愈病症,并因此与秦长生定下婚约,但这反而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怨恨,令她走上了一条暴力的道路。
如今面对着心爱之人已成为他人伴侣的事实,冉琦琦心中复杂的情感。她用手指轻轻地抹去了眼角的一滴鲜血,然后将其吸吮干净,“秦长生……”
那名字如跃动的音符,在她心弦上轻轻跳跃,激起了一串串涟漪。
饶有趣味。
她轻盈转身,月色为她的轮廓镶上一层银边,身影被拉长,显得格外优雅而神秘。
随着包厢门缓缓合上,之前的欢声笑语仿佛被夜色吞噬,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
第二天晨曦初现,轮船上却笼罩着一层阴云,有人在夜间悄然失踪。
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大家议论纷纷,揣测着失踪者的去向。
冉琦琦却似乎置身事外,身着新装穿梭于人群中,头上的双辫随步伐摇曳生姿,仿佛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正当此时,秦长生与杨雪二人从楼梯缓步而下,不期然间成了焦点。
“是他,就是他。”一位男士惊恐万状地指向秦长生,声音颤抖,“昨晚我亲眼看到他行凶,并将尸体抛入海中。”
秦长生闻言一愣:“什么?昨晚我和我妻子正忙于‘造人’大计呢。”
此言一出,杨雪脸颊微红,本欲反驳却只能无奈地白了丈夫一眼。
然而,指控者并未因此退缩:“没错,就是你,半夜潜入受害者房间,趁杨总睡着时偷偷溜出去杀人。”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哗然,即便是几位相识之人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董容烟开口询问:“你能肯定吗?”
“绝对没错!房间里只有他进去过,今早发现时血迹斑斑,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
“快叫保安来抓他啊!难道想让全船人都死在这疯子手里不成?”
指控者情绪激动至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众人纷纷避让,唯有少数地位显赫者仍保持着冷静。
这一切尽收冉琦琦眼底,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目光紧锁住秦长生,期待着他如何应对。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秦长生心中了然。
“绝无此事。”杨雪坚定地说道,紧紧握住爱人的手,“他是我的丈夫,绝非凶手。”
她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清楚,在这艘游轮上,有些人可能对我丈夫有所误解。但若因此就用一条无辜的生命来诋毁他,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过残忍无情。”
秦长生听罢,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没错,这个妻子的选择确实明智。
哪像董容烟和冉琦琦那两位?一个倔强得让人头疼,另一个则是个不折不扣的享乐主义者。
这时,曾利峰皱着眉头走上前来,质疑道:“杨总,请您不要过于信任这位先生。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你家招进门的女婿罢了,在你们结婚之前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对于不了解的人,轻易地给予信任,恐怕会带来难以预料的风险。”
杨雪的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曾总,你这话从何说起呢?如此草率地给人贴标签,是不是因为你习惯于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他人?”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曾利峰努力维持着他那副温文尔雅的形象,几乎要失控了。“杨总,这是关系到生命的大事啊。”
秦长生双臂环抱胸前,眯着眼睛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既然事关重大,那你有证据吗?把尸体找出来,或者拿出确凿的证据给我看。不然的话,最好闭嘴。”
他的气势如同猛兽般震慑全场,令曾利峰心中一凛。
冉琦琦轻蔑一笑,“在这片无法律约束的公海上,又是夜深人静之时,即便真有人遇害,尸体会沉入大海深处,又如何能找到所谓的证据呢?”
“没有任何指纹或其他线索留下,除了小雪之外,谁能证明你的清白呢?”
杨雪惊讶不已,“琦琦,你是怀疑我在庇护秦长生?”
冉琦琦依旧笑容满面,“哎呀,小雪别误会,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对这个人要小心谨慎,别被表象蒙蔽了双眼。”
“别让他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笑着说道。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董容烟脸色铁青,拿起手提包准备离开这场荒诞不经的闹剧,正当她迈步欲行时……
“轰隆!”突然间,整艘游轮剧烈震动起来!
尖叫声四起,大家惊慌失措。
回望过去,只见秦长生竟以惊人之力一拳砸穿了甲板,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天呐,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只是一拳就能破坏甲板?”
“他这是疯了吗?怎么突然就砸起了甲板。”众人的心头猛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