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宅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一般,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院落中的假山流水宛如天工开物,让人恍若置身于自然的怀抱之中;而那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则在园丁精心照料下生机勃勃。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秦长生跟随秦宏岩步入了这座宏伟的居所。
穿过幽静的前庭,跨过一条深邃的长廊,最终抵达了位于深处的大厅。
在秦宏岩的引领下坐定后,秦长生带着几分戏谑地开口说道:“贵府真是别有洞天啊,比起杨家来也不遑多让。”
面对这番夸赞,秦宏岩谦逊地笑了笑,解释道:
“您过奖了,其实我们秦家也是从微不足道的小户人家一步步打拼起来的。这里住着全家上下,重视的是那份难以割舍的亲情纽带。”
提到母亲时,他语气中略带一丝伤感,“可惜我母亲在我年幼时便已离世……”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秦宏岩突然显得有些焦急,询问起关于宅子的问题来:
“秦长生大师,不知您可察觉到此地有何不妥?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并未感到任何异样,为何会突然间招惹上些麻烦呢?”
品尝了一口香茗,秦长生放下杯子,缓缓分析道:“你们的祖宅选址确实颇费心思,背靠青山、面临碧水,左右两侧布局得当,象征着家族财源滚滚。然而……”
他的声音稍作停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但整体却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使得气流停滞不前,整座宅邸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听闻此言,秦宏岩愈发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难道说这一切的好运都是以牺牲我们的寿命为代价换来的?”
“没错。”秦长生肯定地点点头,“进门时我就注意到,原本用来守护宅院平安的石狮之下被人暗藏了带有邪力之物,破坏了原有的风水格局。加之宅内几处关键位置亦遭人篡改,导致整个环境失衡。”
秦宏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满是对未知恐惧的担忧。
秦长生轻轻地说:“无需大张旗鼓,只需派人细查一番,看看是否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比如往石狮子内塞入了什么不祥之物。”
破解风水并非影视作品中的那样复杂,有时仅需一点细微的变化便足以撼动全局。
例如门口那沾染着女子阴血的刀片,就预示着破败与不幸,其威力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听到这里,秦宏岩心中一紧,立刻吩咐手下们去探个究竟。
就在他焦急等待之际,秦长生又透露了一桩更为严重的事:“不只是这些表面的现象,就连你们家世代居住的老宅也隐藏着危机。”
老宅是家族的根本所在,不可轻易移动。
当年迁居时,是否曾听闻过要将一条蚯蚓放入土中以滋养土地的说法?
“确实如此。”秦宏岩惊讶地回应,心中对秦长生愈发敬佩起来。仿佛这人能够洞悉一切未知的秘密。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可惜,十年前,有人暗中作祟,把那条蚯蚓换成了蛇。”
秦长生语气平静,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凝重起来。
“蛇?”秦宏岩难以置信地喊道,“但我们每年都派人清理维护啊!”
“每年清扫又能如何?”秦长生反问道,“那些毒蛇或许偶尔会露面咬上一口,但它们早已侵蚀了土壤,破坏了根基。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让人去验证一番。”
面对这样确凿无疑的信息,秦宏岩心乱如麻。
作为年轻一代,他还未完全承担起家族重任,如今却面临这样一个棘手难题。
挖掘祖先之墓来查明真相。
这份责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担心父亲得知此事后会因此病情加重。
正当秦宏岩陷入深深的矛盾之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仆人们满头大汗地冲进来报告:“少爷,我们找到了您让我们寻找的东西。”
接过递来的篮子,秦宏岩小心翼翼地将其内容倾倒于地。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堆杂乱无章的小物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柄带着血迹的刀片。
那一刻,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也让秦宏岩明白,接下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在这阴暗的角落里,不仅藏匿着那把染血的刀片,还有数件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凶器,每一件都有故事。
最让人脊背发凉的是,其中竟然夹杂着他与他父亲的生辰八字。
这是何等阴险的预谋!
仆人颤抖着手指解锁了手机屏幕,打开相册递给少爷:“请您过目,我在搜寻这些东西时,都一一拍了下来。”
秦宏岩接过手机,随着一张张照片滑动,他的心跳逐渐加速,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他胸中燃烧,不时地瞥向一旁悠然品茗的秦长生。
一切都如秦长生所说,分毫不差。
许久之后,秦宏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对仆人挥挥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休息,此事暂时不要声张。”
“还有,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走处理掉,一件也不要留下!”他语气坚决地下令道。
“遵命。”仆人应声,迅速收拾起那些罪证匆匆离去。
秦长生挑了挑眉,看着秦宏岩如同面对生死考验般紧张的模样,嘴角泛起了微笑:“现在你相信我并非虚言了吧?”
秦宏岩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沉重:“我相信了。”
“其实之前我并不是怀疑你,而是担心自己没有资格揭开家族的秘密。”他坦诚地说。
“既然你的预言已经得到证实,那么即便是天谴我也要为家族除害。”
决心已定,秦宏岩立刻着手安排人手准备上山行动。
但在前往的路上,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偏偏选择伤害我们的性命而非财富呢?”
按照他之前的理解,即使牺牲生命也比失去多年积累的家业来得好些。
但转念一想,若人都不在了,这基业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