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宁捏着我的下巴,不满的撇嘴问:“姜璠,你喜欢我,对吗?”
我心中警铃大作,立马摇头否认。
虽然慕淮宁喝醉了,眸光依旧锋利,捏着我下巴的力度又重了几分,一字一句道:“你骗人!”
我用力拍来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的站起来,眼底是一片冰冷。
“慕院长,你是万人迷没错,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你。”
顿了顿我又道:“比如我。”
我不太确定,此刻的慕淮宁到底是清醒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不论哪一种,饿我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意。
是的,我是胆小鬼。
就算喝醉了的慕淮宁问我,我也不会表露自己喜欢他的心意。
我没听见慕淮宁的回答。
再抬眼望过去时,才发现他呼吸均匀,已经熟睡。
我松口气,看来,他只是在发酒疯。
我去厨房煮汤,走了几步,总感觉背后有一道发冷的视线。
回过头,是沙发上睡得死死的慕淮宁。
我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翌日一早,我收拾东西。
慕淮宁喝了那么多酒,依旧醒的很早,而且没有宿醉的身体象征,反而比我还精神。
因为昨晚慕淮宁的举动,我失眠到半夜才睡着,顶着个黑眼圈。
我和慕淮宁离开时,爷爷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我们。
奶奶牵着我的手,眼中满含泪光:“璠璠,以后多回来看看,也带着小顾,我们还没正式见过面呢。”
我犹豫了会,到底没和他们说我与顾谨之要离婚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时机。
高铁启程后,望着窗外飘过的风景,我才意识到自己在离开淮县的途中。
又想起爷爷奶奶,我眼角落下几滴泪。
分别时没觉得多伤心,现在反而难过起来。
慕淮宁递过来一张纸巾。
他安慰我说:“别哭,以后回来的机会很多。”
我苦笑几声,医院的事情那么忙,哪有时间啊。
可是慕淮宁神色坚定,好像说得真的一样,连带着把我感染。
我终于不那么难过。
他忽然塞了一个耳机过来,手机里播放着视频。
一张张熟悉的脸一晃而过,是我曾经救治过的患人,他们报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刘大壮,2023年5月18日,姜医生救了我,手术很成功。”
……
视频里几乎汇聚了三年来,我所有救治的病人。
淮县有几个老乡当时来医院治病,原来慕淮宁那几在忙这个。
我诧异的望着慕淮宁,他笑着开口:“姜璠,不要怀疑自己,你真的很好。”
视频发到了网上。
坐高铁这三个小时,浏览度高达三千万。
之前所有的言论全部被推翻,有人怀疑医院的证书作假,可是这些活生生的,拿着身份证实名作证的人,说的话难道是假的吗?
一个人还能说收买,可是那是整整一百一十三个人。
他们有的还拿出了当时的医疗报告。
有心的记者再也无法编造什么。
之前营销号骂的有多狠,现在道歉的态度就有多卑微。
热搜成了:给姜医生道歉。
至于那家人,被网上人的唾沫星子淹了,一如我之前。
我望着窗外绿油油的麦田,露出微笑。
一切都在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