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灵绿油油的眼睛,明确的告诉我她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我就纳闷了,秋心能有什么问题呢?
后来我面色一变:“你再她身体里潜伏着,是不是发现她身体有问题?”
蛇灵惊喜道:“主人,你真聪明,秋心就是身体有问题。”
我有些急了:“什么病?”
蛇灵僵住了,随后以微怒的口吻说:“都说了不是开玩笑,不是她身体有病,而是她的身体里有东西。”
有东西?
我这次是真惊讶了,人的身体里除了骨头内脏,还能有什么东西?并且蛇灵这么紧张,肯定不会是小事儿。
谁知蛇灵跟我讲:“那个东西就在她的脑子里,具体的我看不到,但是这个东西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我根本不敢靠近,生怕会把我的灵魂给粉碎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蛇灵,你没开玩笑吧,他脑袋里除了脑浆子还能有什么东西?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过?”
蛇灵苦涩道:“之前我还没认你为主呢,这两天一直在休息,抽了个空才出来告诉你一声。”
我擦,这怎么有点地下工作者的意思,不过他脑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记得白天时候,秋心说她七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这么一联想,她消失的七年记忆会不会跟脑子里的东西有关系?
“我们要不要告诉秋心呢?”我说道。
蛇灵道:“恐怕就是说了,她自己也不会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的,并且还会徒增她的恐惧。我看的出来,主人你是喜欢她的,所以还是为她着想吧。好了,我不能多说了,我先沉睡了。”
眼睛绿光一闪而逝,蛇灵隐遁,秋心又打起了呼噜,睡得跟小猪一样。
而我已经陷入了石化,蛇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喂,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解释清楚呀!
这一宿我口干舌燥,心脏乱跳,失眠加心虚,反正都四点了我才沉沉睡去,第二天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猫叔狠狠的瞪着我。
“干啥?”
我一咕噜就爬起来,偷看我睡觉,是不是有病?
猫叔已经起来了,坐在炕上跟我对视,一指我俩中间的秋心:“她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是不是半夜?你们俩做了什么?你小子还是不是人,我明明都挡在中间了,你还叫她过来,这么猥琐真的好吗?”
这尼玛!
她自己过来的你怪我?
后来我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是蛇灵控制秋心的身体过来的,并且秋心脑子里还有个蕴含强大力量的东西,我都怀疑,是不是猫叔把一颗地雷给塞进她头皮里了。
我不想在这方面争吵,猫叔太护犊子,总把我当成坏人,其实我哪里坏,哪里猥琐,我比白纸还要干净,比鲜花还要粉嫩。
算了不说了,今天还要去卧牛峡谷,没必要再这方面费口舌。不过我看着依旧熟睡的秋心,心里不是滋味,这丫头也很苦逼呀。
吃早饭的时候,秋心醒了,睡意朦胧的一看就没休息好,猫叔关切的说:“不行就在家休息吧,我们两个去卧牛峡谷就行的。”
秋心一下就精神了:“那怎么行呢,没有我和我的蛇灵姐姐,你们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我吃着米粥,含含糊糊的说一句:“好像你是超人似的,蛇灵可不是你的御用保镖。”
秋心急了:“从我身体里住这么长时间,你还真忍心把她夺走?你已经有小红了。”
我一口粥没喷出来,说的好像我抢你媳妇儿似的。
等吃完了饭,我们跟阿杰的媳妇儿交代了一声准备动身,阿杰的媳妇儿不放心,还说叫我们中午去,中午温度高,卧牛峡谷里的瘴气最弱。
猫叔呵呵笑了起来,那意思,这些瘴气估计都是阵法弄出来的,我们也不是过去打架的,老刁婆不会用瘴气难为我们。
走在村路的时候,我刻意落后一步,很认真的盯着秋心的后脑勺,如果我有透视眼就好了,能看穿她脑子里到底是啥玩意儿。
秋心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扭头骂我变态,骂的我不知所措的。
猫叔对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少打我干闺女的注意,不然我偷你们家风水。”
这尼玛!
一路无语,我们来到了清凉山东面的卧牛峡谷。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座高山和一座矮山贴紧了一些,当中留出了一道缝隙,形成了传说中的一线天,然而那座矮山就如同一只卧着的老黄牛。
我想到了老牛吃嫩草这个成语,于是我再次看向了秋心的后脑勺。
猫叔不知不觉就眯起了眼睛,不断展望一线天的格局以及这两座山的形势。我知道他又在施展风水上面的手段,都说山水有情,不避善恶,也不知道这峡谷中到底有什么凶险。
“看出来什么吗?”我问猫叔。
猫叔淡淡说道:“石如卧牛乃大吉之地,但清凉山陡峭险峻,如同一截铡刀耸立,牛卧在铡刀旁边,这种格局又叫五龙斩牛!”
五龙斩牛?
“这种格局好么?”我懵懂的问。
猫叔摇头:“不好,大大的不好,如果阳宅安置在里面,轻则心脏病,重则精神错乱。如果是阴宅的话,在本家长之长孙都会有血光之灾,并且都是意外。”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猫叔,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光看两座山你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
猫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不信?”
我……
我不是不信,是不可置信。
猫叔不理我了,抬腿就要往峡谷里走去。我赶紧拉住他:“里面有阵法,小心。起码先叫老刁婆出来,贸然进去会吃亏的。”
猫叔打开我的手:“别那么小家子气,阵法是人为控制的,可强可弱,如果在全盛时期,里面的瘴气会都弥漫出来,咱们根本看不到一线天的全貌。”
“你是说,老刁婆知道咱们今天来,所以把阵法给撤了?”
猫叔苦笑:“应该不可能,除非她能掐会算。”
我来了精神,问道:“我记得当初你给王梦娇批八字的时候,也能掐会算的,是不是风水先生都会算卦?”
猫叔告诉我,风水是风水,占卜是占卜。批八字是最基本的,在普通人看来,玄门中人无所不能,其实没那么夸张,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就拿我来说,想要推算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因为这已经达到了趋吉避凶的境界了,我要是这么厉害,还至于弄一身伤?
秋心看我俩没完没了的,就催促我们,到底还进不进卧牛峡谷了。
我和猫叔这才停止了讨论,一前一后的就奔峡谷入口走去,等进入其中,就感觉两侧山壁上阴风呼啸,在这条弯弯曲曲的峡谷中还有一些野兽的低吼。
我心里一颤,这么冷的天气,不应该有大型野兽呀。再说了,现在不比二十年前,是座山就有豺狼虎豹。
秋心也吓坏了,这野兽都没有人性的,要是突然冒出一个来,可怎么应对?
猫叔还算镇定:“老刁婆常年住在这里,不可能任凭野兽横行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穿过一线天之后,阴风更盛,我就感觉自己头昏眼花的,心脏也止不住的跳,难怪猫叔说,要把阳宅放在这里,轻则心脏病,重则精神错乱,就这么一会儿我都快受不了了。
不过这峡谷的范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呈一个椭圆形,这里有很多松柏,还有很多枯叶,乱石,我甚至怀疑,在影影绰绰的灌木丛中藏满了妖魔鬼怪,只要机会合适就会对我们下手。
我不放心的观察着前后左右,同时一只手攥着魂瓮,只要出现意外情况,就叫小红出来作战。
等走到峡谷中间,猫叔停住了脚步:“外面没有瘴气,这里面也没有,看来阵法是被撤干净了,老刁婆貌似真的算准了,咱们今天会来。”
我一惊:“她到底是什么人?我越来越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叫她出来问问。”猫叔中气十足的在峡谷里大吼:“阁下,我们来了,不出来见见面么?”
话音刚落,打峡谷的深处走来一道身影,依旧是佝偻着身子,但是每一步都跟打桩似的,死死的印在地面,看着格外沉稳。
我锻炼过半年,知道老刁婆的下盘极稳,起码有十年的苦功夫,就拿这点来说,我姑姑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所以我就更生气了,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说搭把手呢,当初跟残袍战斗费多大劲呢!
这时候老刁婆走到了近前,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又看向了我,原先不知道她的深浅,心里满是膈应,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估计对方抬抬手就能碾死我,所以我冲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老刁婆突然说道:“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
猫叔和秋心猛地看向了我,因为老刁婆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已经惊呆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说有人要见我?”
老刁婆冷哼:“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就是你。”
说完她转身就往峡谷深处走去,但是我可纹丝未动,闹了半天这个峡谷里还有别的人,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会指名点姓的要见我?
老刁婆貌似知道我心中所想,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有件东西是你的,你必须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