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个字,我顿时就想到了那头无比威猛高大的黑狼,那黑狼也是红眼睛,身上还冒着尸煞之气,非常的诡异。
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物种,并且注意力也被黑狼拉着的那个镶嵌在石头里的女人吸引了。
现在回想一下,这头黑狼,会不会就是蛊王所说的红瞳狼蛊。
我把这档子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蛊王,蛊王听完就怒吼起来:“好卑鄙的兽王,竟然已经练成了黑狼,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说这是咋回事,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蛊王是真生气了,魂瓮都跟着颤抖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趋于平静。
说红瞳狼蛊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蛊虫,这东西一开始并不是蛊,而是一种很凶猛的虫子,只存在云南西双版纳的丛林中,论个体来说,只有瓜子那么大,通体血红,眼睛是黑的,外形像蚕蛹。不过这东西是天生的杀手,专门袭击丛林狼,只要钻入耳朵,进入脑子,一头凶猛的狼,就会彻底发疯,不论看到什么都会本能的去攻击,即便是碰到狮子老虎也能轻易咬死。
而苗疆蛊师,碰到这种发疯的狼就会施展秘术,将其捕获,然后带回苗寨关进笼子里,不过吃喝给的足足的,不会叫他饿死。
我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凶恶的狼,一旦进入人类生活的区域那是非常危险的。
蛊王说,给它吃喝,就叫他继续活着,而活着的代价,便是一点点癫疯而死,这种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等狼死后,蛊师用尖刀剖开狼的脑子,取出那种虫子,然后再施展秘术,深埋地下,没到月圆之夜就挖出来,用鸡血,猫血,混合白酒,小米,进行喂养,十年后,这种虫子就成了红瞳狼蛊。
只要把蛊虫放入狼的身体中,那这头狼就会变异,当初你们在杀龙岭看到的那头黑狼,就是被红瞳狼蛊控制着。不然的话,这世界上哪会有这种东西。别看兽王他有些门道,但没有我的蛊虫,也别想炼制出这么凶猛的东西。
这次我是全明白了,兽王偷了蛊王的蛊虫,炼制了黑狼,然后进入杀龙岭抢走了教主的女儿。
猫叔说那头黑狼的战斗力如何,蛊王思考了一会儿,说两头黑狼,能硬抗一只鬼王!
大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且暗中庆幸,当初遭遇的时候,这黑狼并没有对我们采取攻击,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兽王这家伙一下子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跟他之间,有解不开的抽疙瘩。
蛊王冷哼,说兽王是个多情的种子,现在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叫教主女儿苏醒呢。
大家面面相觑,这难道就是真爱?不过教主的女儿也是个危险的人物,他要是醒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最好是能找到她,然后给予致命一击。但现在说这个,就有些不现实了,在杀龙岭里找一个人都费劲,更别说外面了。
不过我非常好奇兽王和教主女儿之间的故事。就询问蛊王。
蛊王一开始不想说,可我催的紧,就简单的说了两句。
但是这一说,就把我们都吸引住了。
他说有些内情也是道听途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天知道。反正在三十年前吧,兽王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虽然懂兽语,但没什么厉害的玄门神通。后来吧就遇到了邪神教教主的女儿,他对人家可谓一见倾心,不过教主的女儿心高气傲,看不上他。
兽王就远走他乡,来到湘西,找了一个很高明的师傅进行学艺,十年后出师,在湘西也有了名头,所以他就去寻找教主的女儿,这里说一下,教主女儿叫白莲。
我和老炮对视一眼,都咧了嘴,心说这是白莲教咋滴?
蛊王继续说着,等兽王回到北方后,就得知邪神教已经分崩瓦解,教主死了,白莲也没有消息,貌似也死了。
兽王当时痛心不已,差点儿崩溃,然后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但最后怎样,谁也不清楚。这一晃又过了二十年,他突然偷了我的蛊虫,然后来到了杀龙岭,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才明白,他是为了救出白莲。
等蛊王说完,老炮就搓了搓头皮,说这事儿不对付啊,兽王的能耐不小,跟金元又是一条心,最主要的是,他还能控制尸奴,想要在暗河中掳走白莲,不至于这么困难吧。
蛊王说,可能他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料到会遇到金元,也不会认为,这次的行程会如此顺利。至于控制尸奴,应该也是金元传授的。
要是这么一说,事情就明朗了,兽王炼制黑狼,肯定是想对付尸奴的。毕竟他不是邪神教的人,尸奴看见他肯定会攻击的。
这时候猫叔幽幽的说,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白莲为什么要如此决绝的练功,在暗河中浸泡三十年,这可不是一般热能承受得了的。
我说弄不好就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这仇恨可凶呢,一旦蔓延起来,能叫一个人成为野兽。
谁知老刁婆却沙哑道:“其实我对此事有一定的猜测。”
哦?
大家都扭头看她,因为这老太太的心里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关于圣邪,邪神教,神霄派,各种各种的秘辛,她都了如指掌,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拆穿阳长老的阴谋。
老刁婆继续道:“我怀疑圣邪刺杀邪神教教主是依靠的白莲。”
大家都长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女儿怎么会协同外人,算计自己的亲爹。
老刁婆看我们这个样子,就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圣邪是怎么毁掉教主肉身的吗?圣邪固然厉害,但教主也是吃干饭的,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干掉?”
我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圣邪利用了白莲,然后暗中偷袭?”
老刁婆点点头:“我感觉极有可能,因为教主的行踪可是飘忽不定的,恐怕没几个人知道,除非是他亲生女儿。如果圣邪假意跟白莲交好,然后取得信任,打入邪神教内部,这样一来,刺杀的成功率就会大大增加。”
猫叔也恍然大悟,说这个可能性太大了,逻辑也通顺。可能圣邪就是欺骗了白莲的感情,所以教主的肉身被毁之后,白莲才决定常驻暗河,这是一种心碎,也是对父亲的愧疚。她在惩罚自己。
猫叔这番话把我们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就跟他亲眼看到了一样。不过这男女方面的事情,他了解的倒也透彻。
老炮嘿嘿怪笑,说圣邪前辈搞不好已经把白莲拿下了,没准儿就是见未来岳父的时候,圣邪才突然出击的。
隋棠当时就不干了,过来要跟老炮拼命。我赶紧拦着,说老炮这嘴也没把门的,屎壳郎都能扇呼成大卡车,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啥。
隋棠这才放过老炮,呼呼喘着气,瞪着他。
老刁婆摆摆手,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休息,这一把骨头,根本不够折腾的。说完他佝偻着身子,慢慢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觉她更加神秘了。
秋心说,老刁婆不是一直在卧牛峡谷看守铁皮棺材么,她上哪儿调查了这么多东西。
这的确是个疑点,不过现在没时间去追究什么,毕竟老刁婆不害我们。
猫叔说咱们也散了吧,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养好了精神,明天还有事情做呢。
我们也散了去,而秋心妩媚的看了我一眼,我这心里扑通扑通的,不知道她啥意思,不过我脑子里也邪恶的想着,难不成她想跟我……
嘭!
秋心把门给我带上了,把我的念想全部挤死。
后来我苦笑一声,脱了精光,连滚带爬的钻进洗手间的浴池里,泡着澡就睡着了,差点儿被水给呛死。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猫叔去郊外修炼,虽然我炼成了望气的法门,但不能懒惰。修炼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不能越来越回陷。
等我们回来,丰盛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有精致的开胃菜,馅饼,面包,忌惮,当中还有一大碗紫菜鸡蛋汤。
酒店就是酒店,看着都有食欲。
我先盛了一碗汤,一口气喝了一半,从喉咙到胃里,一条线,一个字儿舒爽。
等吃饭的时候,蛊王就苏醒了,说等会儿他就要施展秘术来通知他的师弟。
大家都非常吃惊,一个灵魂还有啥秘术,难道说他跟那个师弟,是心灵相通的?
蛊王没有明说,我们只好闷头吃饭,而猫叔抽冷子问了一下,说你那个师弟叫什么名字。
蛊王说他叫沙旺西,祖籍广东佛山,母亲是东南亚人士,自小修炼蛊术和降头,在苗疆一带也非常有名。
可就在这个当口,我们房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是前台的服务员。她说一位先生找我们。那个人的名字就叫沙旺西。
我吃饭的筷子差点儿掉在地上,这人咋自己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