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瓜切丝码在盘子里,胡萝卜切成小丁儿,腌好的香椿芽和切丁儿,和胡萝卜丁儿拌在一起,点了些香油,放在碗里。
孟真在厨房里忙着,郑健和孟祥磊在客厅里开着空调啃水果。
取出两个土豆,去皮,切成小方块,二两左右的精肉切丁儿,又洗了一个西红柿切成几瓣儿,然后打了两个鸡蛋,把所有的材料准备好,孟真开始先炒卤子。
热好油,先把肉丁儿煸炒,然后倒入土豆块儿和西红柿,用碗接了一小碗清水到进锅里,撒上盐和调料,把锅盖盖好。
接着是煮面,打开灶台另一个灶头,孟真准备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炖锅洗净,倒上热水,没一会水开了,然后下面条。
这边锅里的卤子也开锅了,她打开锅盖,把打好的鸡蛋汁泼洒在翻滚的锅里,金黄的蛋花顿时飘散开来。加了点醋,又撒上几粒鸡精。
关掉炉火,把卤子盛到一个大的汤盆里,放上汤勺。
炖锅里的面条也熟了,关掉火,孟真用笊篱把面捞出来,放到准备好的不锈钢盆里,盆里提前倒好清凉的泉水。
“开饭了,快来帮忙!”
孟真解下围裙,招呼两个人来端菜和面条。
现在天越来越热,他们已经不在饭厅里吃饭了,中午的时候在客厅的小几上吃,傍晚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郑健和孟祥磊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一个端卤菜,一个端面条。孟真则是端着黄瓜丝和胡萝卜凉菜,和三双筷子。
“嗯,好吃,大热天吃凉面太爽了,这卤子打的也好!”
郑健拿了个大汤碗,盛好面条,倒上些卤菜,然后又夹了些胡萝卜凉菜,最后加上凉白开水,用筷子用力的拌了拌,开始大吃起来。
“就是,同样是打卤凉面,怎么我妈做的就不是一个味儿。用我爸的话说,我妈做的是‘老太太菜’——菜炒的太烂,而且还没滋没味的!”
孟祥磊没有郑健这么夸张,也是拿了一个大号的碗,盛了半碗面加上白开水,吃面嘛,还是有面有汤的好吃!
“地里还有多少活儿,下午睡过午觉我和你们一起干吧,争取快点把种子种上。四海饭庄的分店开业了,李大哥那里开始催了,咱们不能让菜断顿呀!”
“我们两个已经耕了快一亩地,还有一亩多。唉,现在是麦收,不好雇人,要不然咱们可以雇两个人来帮忙呢!”
狠狠的吃了一碗,孟祥磊感觉饥饿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就放下筷子和孟真谈论起来。
“是呀,现在没有外人帮忙,只能靠我们自己。也就辛苦这两天,等种子种好,以后就轻松了。”
“嗯,好的,吃完饭,咱们都歇会儿,等太阳下下再去干。还好人家收割麦子的时候,已经把地顺便给犁了下,否则活更多!”
“行,你们赶紧吃吧,忙了一上午肯定饿坏了。”
孟祥磊也没有客气,又盛了一碗面,开始吃起来。
吃完饭,三个人各自回家歇午觉,约好下午三点接着干活儿。下午,太阳还是狠毒,庄里的收割机不住的在田里忙碌着,处处都是收割的场景。今年倒春寒严重,尤其又下了场大雪,各家的麦子都有所减少,勉强算得上丰收。
孟真他们三个,带着草帽,弯着腰在地里劳作。熊熊趴在田埂边看着,而雷傲还是守在荷塘。
其实,要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孟真倒想还是用庄园来作弊,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种子在红土地里半天就可以发芽,两天就可以开花,直接移过来既省事,而且也不用她装模作样的“施肥”。
唉,低调呀!她对于庄园已经想好了一个新的用途,等忙完菜园就进行。
孟真因为要做晚饭,比他们早一点收工,就是这样,等直起腰后,她感觉整个腰累得就像要断掉,脚下也一劲儿的发软。
中午吃的凉面,不太顶饿,晚上孟真就做了几个菜,热了四个馒头。馒头还是孟二婶自己蒸的,个头很大,而且味道很好。自家蒸的馒头不如卖的白,但是很喧软,一口下去尽是麦子特有的香甜。刚出锅的时候,孟真干吃馒头就吃了一个。
二婶看她喜欢吃,就给包了五六个,说是吃的时候再热热就成。孟真也没有客气,二婶是她来这里后第一个主动对她好的人,平时两家相处的比一般的亲戚还有好。如果现在再客气,就有点作假了。
孟真有点中暑,也没有什么胃口,就掰了一小块儿,剩下的都被郑健干掉了。孟祥磊本来也想继续蹭饭,但是刚出菜园就被自家老妈揪了回去,说是看他干得这么辛苦,特地给他炖了鸡汤,要好好给他补补。
放下筷子,孟真喝了一口茶,看郑健还在努力的吃着。他来了也就半个多月的样子,但是皮肤已经晒黑了,而且感觉好像也壮了不少。
“呃,终于吃饱了!”郑健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满足的摸着肚皮:“嗳,姐,你知道为什么孟村长这么照顾孟六爷吗?”
他住在荷塘的木屋里,经常去菜园的小屋里和在那里看园的孟六爷闲聊。有时候也会带家里的东西给老人吃,时间久了,孟六爷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小伙子,说话的时候也会聊一些村里和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他们家是‘五保户’?”合作的时候,孟村长一副替孟六爷当家的样子,她也是很疑惑。
“人家还有一个女儿,虽然住得远,但是还不算是‘五保户’!”
“哦,那是为什么呀?”
“姐,这说来就话长啦。整个故事,我可是听了两天才听完呢。”郑健也倒了杯茶,这个石桌设计的真好,除了棋盘的桌面,还专门辟了一块当茶盘。
原来,周家庄一直住着王、孟两个大姓,据说百年前两家的家长是结拜兄弟,为了避难两兄弟举家迁到周家庄。
开始的几年里,因为双方的家长都在,两家人还能和平相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辈的兄弟都过世了,而族里的后代也越来越多,两家人为了争夺土地、河水等等的利益,开始有了摩擦。
“最厉害的一次就是九年前,两家人为了村长的选举,摩擦升级,后来爆发了一次严重的械斗。听孟六爷说,那时候人们都打红眼了,还哪里顾得上什么乡亲、邻居呀,简直就像仇人一样。”
后果也是严重的,一死九伤。死的就是孟六爷的独子,才三十多岁的孟繁云。
“姐,你想呀,作为孟家推出来选举的孟繁浩,人家儿子都为了他选举死了,他能不管人家老两口儿吗。孟家一致决定,由孟繁浩为两位老人养老送终。”
“不是吧,我看村里人都挺和善的呀,怎么还会,还会……”
“和善?姐,我可听说了哈,那个王志刚还有他家里的人还来咱们家里闹过,是不是呀?”
“呃,是的,但是他们也没有动手呀!”虽然凶神恶煞般的扬言打死熊熊,但是毕竟雷声大,没有雨点儿。
“那是血的教训。哼,一死九伤呀。听孟六爷说,东街前任村长的王家,他家的一个儿子和两个侄子闹腾的最凶,那个死了的孟繁云就是被他的侄子失手打死的,被判了十五年呢,现在还在监狱呆着呢。”
“这么严重呀!”
“那当然,这是哪里,这是省城脚下呀。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别说市委就是省里都惊动了,直接下达要严办的命令。城西区的派出所都要靠边,市里直接派了刑警来,在周家庄蹲点办了一个月的公呢。”
“哦,原来是这样呀,难怪孟村长说什么‘法制’呢,根结在这里呀!”
孟真想起那天的情景,孟村长说完“法制”之后,人们的狂躁明显减轻许多,最后一个个的都溜走了。
“那可不,说起来,那次械斗还是孟家胜了。虽然死了一个人,但是孟繁浩还是当上了村长,村委会里百分之七十的职位都是孟家人占着。而王家,虽然没有什么伤亡,但是一个被判了十五年,另一个判了八年,而王村长的儿子和其他参与械斗的家人都连夜逃出了泉城,现在还躲在外面不敢回来。元气大伤呀!”
“恩恩,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平时在庄里,感觉孟家的人像是压着王家的一样。”
“对呀!”
唉,何苦呢,孟真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安静的村庄里,还发生过这么严重的事情。
“不过,明年又要换届了,不知道会事什么状况呢。听说,那个王村长的一个侄子已经刑满释放,现在在市区干着小买卖,他的儿子在南方也混的不错。孟六爷说,王家憋着劲呢,要明年给姓孟的好看。”
“不是吧,怎么还敢呀!”
“谁知道呀,咱们看好我们的菜园和家就行。姐,虽然你也是姓孟的,但是千万别掺和进去呀,咱值不当的!”
“行,看来我们小健真的成熟了呢,都教起姐姐来了!”
“……”郑健无语,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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