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真他们继续在菜园里栽种,这次的种子都是孟村长提供的,据说是说什么最优质的高产菜种。
孟真种了几个月的菜,也不会对这些种子一无所知,她自己在庄园里试着种过几茬优质的菜种,个头儿和口感的确要好很多。所以,她对这些菜种还是很期待。
李四海的分店在端午的时候顺利开张,现在菜的供应比之前要多了一倍还多,看这个架势,还有增加的趋势,所以滩地种的菜就有点供应不足。虽然她庄园里还有不少成熟好的蔬菜,但是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呀。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些菜种可以快些生长。孟真把从庄里的挖出来的黑土地,慢慢的撒在地里。
她的手因为常干农活儿,都长了薄薄的茧子,还好皮肤没有很晒黑,如果皮肤再黑点儿,她就像个地道的农妇。
不是有人说“农妇 山泉 有点田”嘛,这几点她都符合,但是农妇不是只是说说就能做好的,当了几个月的农民,孟真发现在地里耕种真的很辛苦,即使她还有作弊器。就像现在,这么热的天,也不好穿短袖短裤,山村里的蚊虫特别多,而且田里地边都有扎人的拉拉秧,如果没注意蹭上了,伤口不深也不会流血,但是也会泛血丝,如果再沾上汗水就会煞得生疼生疼的。
为了避免蚊虫的叮咬和拉拉秧等野草的侵扰,孟真每次下地都换上在集市买的迷彩服,包裹的严实也热得要死。
“呼,还有一垄地!以前没有种地的时候,总感觉一亩地也不大嘛,可站到地头上才发现还真不小呢!”
“对呀,姐,要是干上活儿就知道一亩地的面积很大很大!”
郑健也穿着和孟真一样的迷彩服在另一边种菜,听到姐姐的抱怨,也答话:“以前光听你说种地怎么辛苦,但是没有亲身体会过,永远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辛苦!”
“嗯,还好,马上就干完了,等忙完这几天,定期除草、浇水就没有这么累了。对了,孟祥磊什么时候来呀?”
孟真一早来到菜地,只有弟弟一个人在忙活,孟祥磊却不见踪影。
“哦,听说昨天他爸爸好像高血压犯了,在家伺候老爷子呢。他说下午过来,让咱们先辛苦辛苦!”
“孟村长病了?怎么没听说呀?!”孟真一手拄着铁锨站直身子,另一只手不住的捶着腰。
“嗯,好像是昨天王家的人找他事儿,他本来就血压高,一生气就病倒了!”
“不是吧,要不我准备点儿东西给他送过去?”
虽然孟村长设计她一回,但是平时对她还是不错的。
“不用,孟祥磊说也不严重,就是心里堵的慌。等这口浊气出来,就没事了!”
“哦~”
孟真歇了会儿,感觉好多了,又弯下腰接着干。趁着现在还算凉快,把剩下的活儿赶紧干完,要不然她又要中暑了。
昨天吃完晚饭,她就感觉头晕晕的,脸也像是熟透的西红柿。等郑健回荷塘睡觉后,她便进了庄园,在里面喝了一个“人参果”,这才缓过劲儿来。
“真妮儿,真妮儿——”
王永年家的站在田埂上,大声叫着孟真。
“姐,有人叫你嗳!”
郑健离田埂近些,好像听到有人叫姐姐。他刚来的时候,听有人叫姐姐“真妮儿”,觉得挺好笑的,时间长了,也就听习惯了。
“哦,谁呀!”
孟真站直身子,眯着眼看先菜园入口:“咦,怎么是她呢?坐月子的份子不是都随了吗,难道还让我去喝‘满月酒’?”
她把铁锨放下,疑惑的走到地边,“柱子婶儿,你找我有啥事儿?”
“哎呦,看看你,这么大热的天还干着呢。那个孟祥磊也太不像话了吧,明明合作的买卖,却让你们姐弟俩自己干!”
王永年家的看孟真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擦汗,像是为孟真抱不平似地说着。
“呵呵,这不孟村长身体不舒服嘛,祥磊在家照顾他爸爸呢!”
孟真还没有笨到听不出她的挑拨,她和孟祥磊家的事情,自己明白就可以,不需要向外人解释什么。
“活该!”王永年家的低声骂了一句。
“柱子婶儿,大热天的,你找我有事?”
“嗨,看我这记性,光顾着替你打抱不平,都忘了正事。那个你知道东街的王村长吧?”
“知道呀!”弟弟昨天刚告诉她的。
“他儿子昨天从广东回来啦,听说,已经把那里的公司搬回泉城,以后回咱们庄里帮助村民发财致富呢。这不,今天晌午在场院里摆流水席,一来呢,是王村长给孩子接风,二来呢,也让庄里不熟悉的村民都见见面认识认识。”
“我估摸着你不是也是今年刚来咱们庄子吗,肯定不认识王村长的儿子。这小孩儿,为人豪爽,而且有大能耐呢。听说他现在都趁好几百万呢,昨天回来开的那辆车就花了一百多万。有他带头给大家支招,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不是?!”
“噢,是吧,呵呵,我地里活挺多的,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完事儿。这样吧,我看看哈,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去。”
“行,别忘了,在场院里!没时间不要紧,也可以晚点儿去呀,这个流水席会一直开到下午呢,随来随吃!”
“嗳,好咧!”
孟真答应着,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样的事情她才不惨和。难怪孟村长会被气到,王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开筵席,一点儿都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姐,什么事情呀?”郑健干了一上午也有点口渴,来到地头,端起准备好的绿豆汤“咕嘟咕嘟”的大喝几口。
“喔,我看你有乌鸦嘴的潜质,昨天刚说了两家的恩怨,今天就开战了!”
“什么乌鸦嘴?什么开战呀?”郑健一头雾水。
“走,回家说!”孟真看地里的活儿干的差不多了,想着下午加上孟祥磊再干几个小时就能完事儿,便招呼弟弟回家。
说着姐弟俩就收拾东西回家,路上不断看到有兴高采烈的村民向场院赶去。白请的饭谁不想吃呀,而且听说还是特地从市区大饭店里请来的大厨主厨呢。有些人都打定主意,午饭和晚饭都在场院解决。
“不是吧?这就开始造势了,离换届选举还有将近一年呢。王志江也太心急了吧,他们这么做还真是没把孟村长放在眼里呀,难怪孟村长会气病呢!”
“呵呵,这也是一种宣战吧,宣告王家的新任主事人回来啦,让庄里的人都认识认识。唉,反正不关咱们的事,谁当村长也不会照顾咱!”
“嗯,对呀,怎么说你也是姓孟呢,而且和孟村长家还合作着,他们叫你去肯定是借此打击孟家呢。我刚也看了,去的人大多是姓王的,或者是姓孟但是不是孟家本家的。姐,你虽然不是他的本家,但是是合伙人呀,如果你都去了,孟村长不得更生气?!”
“没错,宴无好宴,咱们还是远离这个是非圈儿吧!”
孟真回到家里,先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去厨房准备做饭,最近的劳动量都挺大的,她决定做点好吃的,好好补充下营养。
打开冰箱,昨天佳佳回来的时候,她妈妈给带了不少东西,有生鲜鸡脯肉、排骨,还有金针菇、粉丝和很多蔬菜。孟真拿出鸡肉和金针菇,做了一个辣子鸡丁、红烧茄子、拌三丝、菜椒炒鸡蛋,还有一个冬瓜肉片汤。
孟二婶送的馒头都吃完了,孟真便蒸了些米饭,边做饭心里想着等地里的活忙完了,自己也蒸馒头。自从吃了二婶给的馒头,集市上卖的她都吃不下。
做好饭后,刘佳佳也下课回来,看孟真炒了不少好吃的,积极的洗了手帮忙端菜盛饭。
三个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正准备要开饭,一脸憔悴的孟祥磊走了进来。
“小磊哥来啦,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吧!”
郑健站起来招呼他坐下,看他神情有些疲惫:“孟村长没事了吧?”
“没事了,”孟祥磊做在空着的石凳上,看他们刚刚开饭的样子:“怎么,你们没有去吃流水席?!”
孟祥磊这两天终于体味到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可是姓王的也太嚣张了吧,他爸爸人还没有走呢,怎么就敢这么张狂。
村里的场院里是晒麦子的,平时开个会什么的也成,但是现在是麦收季节呀,孟六爷家的麦子还没有晒好,他们就嚷嚷着要在场院里开什么流水席,这不是嘚喂(故意的意思)的吗?
结果,他爸都气的当场血压升高,但是也没有办法,本来和王志江家的就水火不容,现在王志江回来了,又舍得砸钱,对下届的选举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孟家很是郁结。
从家里出来,看到路上有很多人去吃饭,其中还有不少姓孟的,见到孟祥磊都有些闪躲,但是还是去了场院。
他越看越心烦,突然想到他的合伙人孟真去了没有呢。想到这里,本来去小饭店叫菜的他拐弯来到孟真家。
“什么流水席呀,今天放学的时候,好些家长也在讨论呢!”刘佳佳咬着筷子问道。
“东街的王志江回来了,他家摆了流水席给他接风,庄里的人都可以去,席上的东西随便吃!”
孟祥磊简单的解释了下,他对刘佳佳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哦,柱子婶儿叫我了,但是咱们地里的活还这么多,就不去凑热闹了,再说这个王志江我们也不熟,去了多尴尬呀。”
孟祥磊看向孟真的目光有些复杂,他爸爸真的没有看错人,孟真是值得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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