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脸上仍然带着那张银面具,只露出弧度如鬼斧神工般的下颚与压抑不住上扬的薄唇。
小雌性蜷缩进水里的样子,活像只应激的小猫。
景唯纱美眸中覆上水雾,贝齿轻咬朱唇,和沈确对视好几秒,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才尴尬的开口:“王爷,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营帐,天黑了,我当然要回来。”沈确的视线就没有从景唯纱身上离开过。
她这是害羞了?真有意思。
面对雄性的注视会害羞的雌性,不多了。
之前见过的那些雌性,仗着自己地位高,雄性不敢伤害她们,享受雄性看她们狂热的视线,所以常穿一些暴露的衣服,裸露自己的肌肤。
她们和小雌性相比……没有可比性,在小雌性面前,她们就像是一块块身穿华丽衣裙的猪肉。
“那我马上出去!王爷,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她知道兽星的雌性比较放得开,但她的灵魂又不是!
才来第一天,又是丢了跟了她二十年的贞操又是被男人盯着看洗澡的,要不是死过一次,她肯定难以接受。
沈确没有为难她,拿出一根雪茄咬住,“你不用出去,就住这里,我出去抽根烟,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穿上衣服了。”
“啊?”景唯纱没搞懂他的意思。
她不出去,就住这里,他出去抽根烟,一会还要回来?
意思是,他们要住在一个帐篷里面?
“没有多余的营帐,你只能和我住在一起,除非你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可以选择到别的兵将的营帐里住,军中的红帐篷也可以。”
“事先告诉你,营地就这么大点,我的副将们都只能挤一个营帐,你这样的雌性,到那里会遭遇什么,不需要我多说吧?”
沈确说的颇有恐吓的意味。
“我知道了!”景唯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动作快点。”
说完后沈确加快步伐走出去,转身的那一刻,他烦躁的扯了扯紧扣的衣领,领口松开,露出充满野性的锁骨,往下隐约能看见张力十足的胸肌线条。
沈确就站在营帐门前,点燃雪茄,猛吸一口,吞云吐雾间,脑海中的香艳画面却久久不能随烟雾驱散。
她和那群高高在上的雌性大不相同,她毫不傲慢自大,娇软漂亮,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总是泛着惹人怜惜的水雾,看着就是很好欺负的模样。
难怪她在西亚帝国会被人抓走霸占,这样的绝世尤物,换谁都想独占。
“王爷,您的战袍,我已经帮您洗干净晾干了。”
细如蚊鸣的女声打破思绪,沈确低头才看清那孩童般的小小身影。
09敬小慎微的抬头仰望沈确,脸上的痴迷逐渐放大。
她跟着皇后时,曾有幸看见过王爷的真容,仅那一眼,她的心彻底沦陷,王爷是她所见过最俊美的雄性。
这份少女心思她隐瞒了三年,直到王爷受命征战,皇后想给王爷安排一个贴身照顾的仆人,她自告奋勇接受,才有机会和王爷接触。
可惜到了军营里,王爷压根就没要她服侍,让她住红帐篷,但有在军中交代,所有将士都不准碰她。
所以她自信,王爷对她和别人不同。
沈确那双如美酒般令人沉醉的紫眸在夜里散发着危险的暗光,略微瞥了09一眼,目光就落在自己的战袍上。
“谁让你拿我战袍了?”沈确冷声质问,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小姐嫌战袍脏,所以让我拿去洗干净……”
傻子都能看出沈确生气了。
“滚。”
一个奴隶,不敢轻易碰他的战袍,再说这件战袍,是出自他母后之手,出征时母后亲自为他披上的,军中没人敢乱动。
09低垂的脸上心虚和幸灾乐祸并存,“王爷,那战袍……”
“拿去烧了。至于你,立刻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
09拿着战袍落荒而逃。
沈确掐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转身进帐。
景唯纱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一条淡粉色的草莓睡裙,裙长过膝盖,整体比较保守,就是穿在景唯纱身上显得有些大了,松垮垮的。
军营里面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雌性服装的,这些衣服,还是从将士们那里收缴来的呢。
应该都是旧的,也就只能让她先凑合凑合了。
景唯纱头发还是湿漉漉,白嫩的脸颊上红晕未褪,站在浴桶前绞着手指,神情紧张。
“王爷,今晚我睡地上就好了!”
第二次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还是在里面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
话说她有任务在身上,对于这方面也没必要太介怀的,这男人,就算看不到脸,看身材气质和身份也当属于优质雄性范围。
沈确没有回话,就盯着景唯纱,慢慢向她逼近。
景唯纱被这架势吓得不轻,等沈确靠近时,她往后退去,她退一步沈确就再向她逼近一步,直到她无路可退,后腰靠在办公桌上。
沈确和景唯纱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垂眸俯视她,“嫌我的战袍脏?”
“也是,雄性的东西,在你身上着实是折辱你了。”
原以为她和那些傲慢自大的雌性不同呢。
本来挺恼的,可是看到景唯纱那双水灵灵的无辜大眼睛,就不怎么气得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嫌你的战袍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景唯纱眼眸微微颤抖,缩着脖子怯生生的问。
“你觉得战袍脏,让她们拿去洗了是吗?”
“是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那件战袍对你很重要,她们要洗干净还给你,我换下来之后才给她们的。”
小雌性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
“好,我知道了。”
“那个,战袍是出了什么事吗?”景唯纱的手指不停揉搓着胸口的蝴蝶结。
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被沈确尽收眼底。
让他猜猜,她的兽形态,应该不是兔子就是小老鼠吧?不然怎么能这么可爱?
“没什么,我让她拿去烧了。”
“那它对你重要吗?”刚问出口景唯纱就后悔了。
重要的话,怎么会让人烧掉呢?烧掉的原因,是那件战袍不能用水洗吗?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女孩惹祸,往她身上甩锅。
“还好。”谈不上太重要,也谈不上不重要。
总之,母后让他务必要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