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才知道原来是村里死了人,一大早我爸就被村里人找去帮忙,死的人是我堂哥,早晨起来被发现淹死在了村西头的鱼塘里。
等把人捞出来后,堂哥就跟吹起来的一样,两个眼珠子突出了眼眶一碰就会掉出来一样,肚子更是肿胀的如同皮球一样,突然堂哥的喉咙蠕动了两下,帮忙的村民惊呼一声快步倒退,而后只见如同大腿根粗的脖子噗嗤两声,竟然从里面钻出来两个长满了鳞片的蛇头!
刚刚围着尸体看热闹的村民,随着一声惊呼四散奔逃,村长也吓得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谁也不敢上前,最后村长只能让我爸出钱找人把我堂哥弄回家。
尸体都诡异成这样了,谁还敢上前,加上是村里,封建迷信思想更是根深蒂固,更是没人敢上前,可人死为大,总不能让表哥就这样暴尸荒野,最后我在央求无果的情况下只能花钱找人,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最终有个光棍愿意把我堂哥的尸体扛回家。
就这样,家里人草草的将我堂哥埋在了西山坡,因为是横死的,加上堂哥是个小混子,所有的家产都被他赌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十几万的外债,家里人早就巴不得他死,所以一家人也没什么悲伤可言。
埋葬了堂哥的当天晚上,田二妮跟前两日不同,吃完晚饭拉着我走进屋子,很主动的亲了上来,瞬间只觉得胸口发热,如同火烧一般。
正要推开她,田二妮往我身边凑了凑,紧贴着我耳边小声说道:“抱紧我,外面有人。”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马上意识到我们两人被监视了,按照她所说的把她拉到怀里,她那张如同莲藕一般白皙精致的脸庞泛起层层红云,往炕上拽了拽我,示意有话要去被窝跟我说。
等我们两人躲进被窝,蒙上被子后,她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让我叫,我纳闷的说知道她叫啥,结果自作聪明的结果是招惹来了再一次的掐,掐的我胳膊生疼,她才跟我说是那种叫,这下才懂了她说的叫是什么意思。
我白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不叫,让我叫,她说自己是个小姑娘咋好意思发出那种声音,后来只能伸展四肢在被窝里边坐俯卧撑边学着那种叫声。
直到我累的满头大汗,她才叫我停了下来,掀开被子,说等他们睡着了,让我想办法从三婶身上把她的东西偷出来。
瞬间我脑袋摇晃的就跟拨浪鼓一样,是跟我开玩笑呢吧,自从三婶失踪几年后突然回到了家中,家中祖母他们的态度瞬间发生了改变后,总觉得三婶阴森森的十分诡异,甚至连四五十的父母都改变了夜生活。
还让我去偷三婶身上的东西,这不是开玩笑还是干啥,要是被三婶发现了,那还不得弄死我。
田二妮看我不愿意,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立刻泪光闪烁,我这人什么都不怕,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立刻便屈服在了她的泪光下。
在等父母的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期间田二妮说她不叫什么田二妮,这个名字难听死了,她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坏女人逮到的,现在有把柄在坏女人手里,所以不得不听从她的话。
忽然我才想到,她让我去三婶那偷的东西会不会是钱?还是其他的传家宝啥的?不过田二妮长得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什么山沟里出来的人,一看就是城市里来的。
但是我这人没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所以也没多问,只是相应的附和着她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被一个人狠狠的拽了一把,从睡梦中惊醒的我,猛地揉着眼睛坐起,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是田二妮时,这才想起来家里人肯定已经睡熟了。翻身下床,偷摸的打开房门,借着朦胧的月光朝着祖母跟三婶住的屋子凑了过去。
只见三婶正趴在熟睡的祖母上方。
我瞬间想起几年前三叔结婚的那天晚上,这些年来一直以为自己那天晚上看花了眼,此刻眼前这一幕,更加让我确定当年看到的那个长着蛇脑袋人身子的东西就是三婶!
三婶不是人!
突然三婶的脑袋猛地转向窗边,深绿色的瞳孔射出一道寒光,吓得我登时魂不附体,如同陷入冰窖一般,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捂住了我嘴,随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周围阴冷刺骨的感觉方才消失不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指使我来的田二妮,只见她此刻的水汪汪的双眼绽放着一股海蓝色,小声说道借你一滴血,他日还你今日恩!
紧跟着脖颈传来一阵刺痛,脑袋里只剩下一团混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爸妈红肿的双眼看我醒了,悲中带喜的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爸妈的一身白孝服格外刺眼,心中猛地一惊,莫非祖母已经……
极度虚弱的我只觉得全身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挣扎了几次才勉强支撑着身体拽着爸妈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看到祖母。
见我这么问,我妈立刻捂着嘴开始呜咽,最后是我爸红着眼睛跟我说,祖母她已经去世了半个月有余了!
听到祖母去世噩耗后,我整个人如同失魂一般,目光呆滞的想着这是二十几年来祖母对我疼爱,祖母的音容笑貌徘徊在眼前久久不能离去,仿佛她老人家依旧在身旁一般。
眼泪如同决堤一般一个劲的沿着脸颊往下落,同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将祖母去世这笔账算在了蛇精三婶的身上和田二妮的身上。
若是没有三婶的话,祖母不会死,没有田二妮咬我那一口借我血的话,我还能多陪祖母几日。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替祖母报仇!
良久后,极力压制着心中滔天的恨意,问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半个月前的那天早晨,我妈做好早饭喊我跟祖母三婶起来吃饭,打开我屋子房门没看到一个人,与此同时,我爸也慌慌张张的从前院跑到后院,说我晕倒了,等安置好我后。
我爸担心我祖母,回到前院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倒是从屋子里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头一颤暗想不好,马上推开房门,顿时被房间中凄惨的场面惊呆在原地。
只见整张被褥早就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暗红,祖母四肢呈现诡异的蜷缩的姿势躺在炕上,只有一丝肉皮连着的脑袋呈翻转的样子耷拉在炕沿下。
等他反应过来再去找陪祖母睡的三婶跟田二妮时,方才发现两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我妈竟然对三婶跟田二妮两人毫无任何的印象,还说我爸是被鬼迷了心窍,满嘴胡话。
我爸说完这些后,支开了我妈,神秘的跟我说,他按照记忆力三婶说过的娘家村的名字去找过,发现那个村子里的人听到三婶的名字全部闭口不谈神色匆匆的离开,好像一同守着什么秘密一样。
听了父亲的话,我立刻想起来之前田二妮的话,跟之前的种种诡异之处,看来她跟三婶一样都不是人,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不是人的给亲了,甚至还想跟人家做那种事,全身不由泛起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两个冷颤!
几天后,能够自己下炕独立行动了,便悄悄的跟我爸说了心里的想法,准备去三婶所在的田家村走一趟,我爸阴沉着脸想了很久,才说如果想去田家村之前,先去请村里的大仙看看我家到底咋回事,再去田家村也不迟,而且他感觉我妈有点不对劲!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凭着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感觉。
我爸说这话时,可以看出他对我妈的担心,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了我妈,祖母跟三叔的去世,让我不得不相信了鬼神之说。
要我请的大仙是住在村口的一个邋遢老头,这老头平时就睡在村口的稻草堆里,而且行动很是诡异,所以村里的人对他敬而远之,而邋遢老头对村民的厌恶,从未放在心上,依旧乐得其所的住在稻草堆里。
当我掀开村口的破稻草堆时,被稻草堆里的情景吓得不由全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