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季叔叔,我有朋友被困在了顾氏,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逃出来了。”慕素雅焦急道。
季师立马一口否定,“没有人可以从顾氏逃出来。”
慕素雅眸色一暗,真的没有人可以逃出来吗?
可她还是想过去看一看,便道:“季叔叔,我们先过去看一看吧,若是心怀歹心的人,我还可以略帮一二。”
见慕素雅如此说,季广脸色才好了不少。
又想着她如今给予妻子那么大的帮助,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做得太过火,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现在离开,便欣然同意了。
俩人刚走了没几步。
一个高大的影子便朝慕素雅的身上扑了过来。
慕素雅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时,男人的身躯忽然重重倒在她身上,身体一片滚烫,而且似乎到处都是伤口,还在流着血。
他的头深埋在她的肩头,身上都是奇怪的味道,闻着让人胃里翻滚的难受。
季师一声惊呼,“不要碰他,他身上全是瘴气,有毒。”
慕素雅条件反射的手一松,男人的身体跌落在地,沙哑的声音一同响起,“小雅。”
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音,慕素雅眼泪瞬间就滚落。
不敢置信地赶紧蹲至地上,将男人的脸翻了过来,唤道:“秦城爵?”
“嗯。”随着这一声微弱的嗯字落地,秦城爵的身体彻底昏迷。
“秦城爵,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慕素雅此时哪里还管什瘴气,紧紧将秦城爵搂进了自己的怀抱,下颌一点一点摩挲着他的头顶。
季师有些恨铁不成钢,“跟你说了,他身上有毒,你们这样,两个人都会中毒的。”
“就算是一起死,我也甘愿。”慕素雅柔柔地抚摸着秦城爵的脸,眸底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长达十几天的思念之情,快将她的身体磨垮,别说是瘴气,就算他身上有炸弹,她也不愿意再将他放过。
只想将这十几天的思念之情一同发泄出来。
季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说,这俩人肯定是情侣关系。
爱情的力量一向都如此。
季师道:“巫蛊村有专门生产针对瘴气的药,也许,你们可以去求一求。”
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恋恋不舍地抚摸着秦城爵脸蛋的慕素雅赶紧从自己贴身口袋里将那颗宝贵的药拿出来。
道:“这就是他们给的,我现在就喂给他吃。”
“我去拿水。”
这边的动静很快将屋里除了季广和孙尚云的其它人惊醒。
云岭一出来,看到的便是慕素雅嘴对嘴喂秦城爵吃药的场景,顿时脸色立马就黑了。
季师端着水出来时,云岭立马将水接过来,朝慕素雅走去。
蹲下身子,将秦城爵朝他的怀里拽了拽,“真能耐,这都能跑出来,估计是半死不活了吧?瞧这身上烫的。”
“走开。”慕素雅一听云岭说秦城爵半死不活就不乐意,一把夺过水杯,亲自小口小口地喂着秦城爵喝。
等秦城爵喝完水,她又赶紧唤云森,“云森,帮他看看身上的毒气清除没?还有……”
慕素雅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
云岭见她如此神色,便知,秦城爵这身上的滚烫程度并不是发烧。
想到什么可能的他,顿时眸子一沉。
看来,情香果然没给秦城爵好果子吃。
传说,顾氏里有一味药效极强的情药,让中毒者恨不得……当场发泄……
他立马冲着站在另一边没什么表情的云森道:“还不过来。”
云森斜睨了云岭一眼,“这不是很明显,他中了那种药,你没瞧见他的肌肤都快被抓烂了?真看不出来,秦城爵的忍耐力竟然这么强。”
云森的不着调气得云岭差点当场将他废了,“可有解决方法?”按压下的语气与他急剧颤抖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此,云森还未说话,顾之叶已是不忍云岭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赶紧跑了过来,先是为秦城爵大概检查了一番,小声提醒道:“还是先背他回家,用冷水泡一泡……吧?”
顾之叶是有私心的。
她恨不得秦城爵与慕素雅发生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这样一来,她和云岭之间……
想到这里,顾之叶又是紧咬了一下唇畔,偷偷瞟了怒火中烧的云岭一眼。
云岭的视线落在紧紧抱着秦城爵脑袋的慕素雅身上。
拳头不自觉攥紧。
“我去准备水。”
“我来背。”
秦城爵身上的瘴气被解,很快将他被压制的情香调了出来,浑身的滚烫让他理智渐无。
触手间,是温香软玉将他搂在怀中,冰凉的肌肤接触,如同一汪甘泉,将他狠狠包裹。
梦幻般的眸子睁开,入目是慕素雅担忧的俏颜。
“小雅。”他嗓音喑哑极了,如同被镰刀割过一般。
“嗯。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带你去沐浴。”慕素雅心疼地看着男人被折磨得消瘦的俊脸,眸子里一片酸涩。
“还站得起来吗?我扶你。”慕素雅拒绝了云岭的靠近,拒绝了其它所有人的帮忙,只除了季师说要去放水,她没有拒绝。
看着慕素雅倔强地一个人扶着秦城爵朝屋内走去,云岭眸底的幽深越来越浓。
直到俩人的身影消失,他才似乎从愣怔中回过神,看了顾之叶一眼,“可有解药?”问话里没有半点情感。
顾之叶眸光闪躲。
“无药可解,只除了……”
“闭嘴。”云岭忽然一声怒呵,将顾之叶所有的话逼了回去。
就算有解药,她也不会给秦城爵,何况她身上确实没有。
他们出门本来就没带多少药类……
云岭走到云森身边,问了相同的话。
云森摊手,“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人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怎么会去管这种闲事?不过,云岭,你若是不想美人受罪,要不,你亲自上?”
说完,云森哈哈大笑。
云岭一拳头狠狠掠过云森的耳朵,云森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云岭,你这一拳不应该是擦过我的耳朵,而是应该直接砸向我的脸。”云森淡淡地笑道,一副云淡风轻,万事都不会让他变一变脸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