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站在楼下,他已经将自已洗干净,可军装早就陈旧,能看到泛白的痕迹,属于他的多枚勋章也变黯淡。
他挺直脊背,手里拿着一束开的艳丽的黄色花束,像个忠诚的骑士等待着他尊贵的公主。
这是沧溟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军帅,比他想象的要年轻的多,银白色的发落着灯光,蓝色眸子清澈如水,脸部轮廓柔和,眉宇间盈着淡淡愁容。
他看起来像是个邻家小子,要不是身上与生俱来的猎食者气息,他几乎都要认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兽人。
“我知道你,挽挽的侧夫。”白朔开口道,沧溟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审视沧溟。
“sss级,很不错。”
可以守护阿挽。
沧溟不喜白朔口中对清挽太过亲昵的称呼,也不喜欢他类似前辈的态度,“殿下不想见你。”
虽然这位前任军帅大人的实力有可能在他之上,但他也没有一点客气,特别是在知道白朔对清挽做的那些事后,就对他一点好感都也无。
白朔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更加苍白。
他握紧了身侧的剑柄,嗓音艰涩,“是……挽挽亲口说的吗?”
“是我说的。”沧溟道:“殿下已经休息了。”
“我也不会让曾经伤害过她的雄性出现在她面前。”
闻言,白朔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不是阿挽亲口说的就好。
“麻烦你将这束花送给挽挽。”他郑重其事的将手里的花递上。
沧溟扫了一眼,这是蓝星最珍贵的花,光是一朵就价值百万,这满满一大束,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星币。
“这是她最喜欢的花。”白朔说。
那件事没发生的时候,他经常会买给清挽,她每次都很开心,捧着花束对他说谢谢,一声声的叫着白朔哥哥。
想到那些甜蜜过往,白朔心头泛起苦涩。
沧溟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我会转交,但殿下会怎么处置,我就不知道了。”
白朔表达了谢意,“你能帮忙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他又说:“再麻烦你帮忙告诉挽挽,我决定去伊洛星。”
伊洛星?
沧溟有些错愕,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墨离也是吓得不轻。
那可是前线,是抵抗虫族的地方。
战场残忍的不得了,每天都有无数的兽人濒临死亡。
作为军帅,沧溟敬佩白朔的决心,但也有些忧虑,“您想好了吗?”
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嗯。”白朔点头,蓝色的眼眸温柔而又坚定,“我无法守护在挽挽身边,但我想守护她生活的地方,将战火永远抵挡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愿她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荣誉名望于他而言都不重要,只要清挽能开心就好。
闻言,沧溟不自觉站直了身体,朝着白朔行了个军礼。
“现任军帅沧溟,恭送白朔大人!”
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这一刻,他值得沧溟敬佩!
白朔勾了勾嘴角,最后深深的抬头看向二楼亮光的房间,蔚蓝色的眼睛充满眷恋不舍,像是要把那一点微弱的光刻进骨子里,永远都不忘记。
“帮我告诉她,是我对不起她。”他喃喃道,眼底有无尽哀伤。
白朔走了,躲在暗处的墨离钻了出来,有些呆愣的望着他逐渐没入黑暗孤独的背影。
“像他这样有风度的雄性,会做那些事吗?”墨离不自觉的呢喃。
沧溟看了看手里鲜艳的花,道:“发情期的雄性是控制不住自已的。”
他的确敬重白朔,但并不代表他相信白朔没做过那些事。
发情期的雄性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他们会失去理智,变得暴虐粗鲁。
墨离不说话了,他知道那种身体不受控的感觉,即便有抑制剂的压制,身上也像是从内而外的起了火。
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看向二楼。
北州……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呢?
听说有雌性安抚的雄性会体会到这世界上最大的快乐,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会让每一个雄性疯狂。
墨离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清挽……有一天也会那么温柔的对待他吗?
下一秒,墨离就浑身一个激灵,他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
他真是下贱,竟然对着前几天还在抽她的雌性开始幻想!
墨离走了,剩下沧溟一个,他看着手里的花束,拿着它上了楼。
本想将花束放下就走,结果没想到清挽正好在房间。
沧溟眸底溢出惊喜,“殿下!”
他叫道,下一秒又恢复冷静。
清挽身上全都是另一个雄性的气息,浓郁的几乎要刺痛沧溟的鼻翼。
“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有香味的肥皂或者洗手液?沐浴露也行。”清挽问,虽然她刚刚没进行体力劳动,但也累的不行,精神备受折磨,身上也都是北州的气息,得好好洗洗才行。
“有,我去给您拿。”沧溟道,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他顾不上失态,快步走到清挽面前,在她身上仔细嗅了嗅。
先是怀疑,而后是确认过后的不可置信,金色眼仁瞪得浑圆,“您……”
“和北州,没有?”
她身上北州的气息虽然很浓,但却不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只是萦绕在她身上,经久不散。
提到这个,清挽有些不好意思,她眼神闪躲道:“额、那个,我就是帮他用精神力安抚,其他的是他自已弄得。”
她就只是听了个现场而已,然后手上不知道怎么沾了点不该沾的东西而已。
巨大的惊喜忽然砸向沧溟,他快要压不住上扬的嘴角,要不是怕吓到清挽,他都要忍不住将她抱起来。
“我现在就去拿。”他压着欢喜道,很快就拿了沐浴露,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殿下,要不要我帮你洗?”
“不、不用了。”清挽飞快拒绝,拿着沐浴露就跑进了浴室。
而沧溟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失落,反而开心的不得了。
等清挽洗完澡出来之后,他还在房间没走。
清挽穿着睡袍,修长笔直的小腿白皙如玉,白色衣袍上有个可可爱爱的粉色兔子,头发湿哒哒的垂下来,水洗过的小脸透亮温软,沧溟有一瞬看呆了眼。
“可以帮我吹下头发吗?”清挽问,并没有赶沧溟。
“当然可以。”沧溟道:“为殿下服务是我的荣幸。”
将吹风机放好,沧溟一边给清挽按摩头皮,一边忍不住道:“殿下,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清挽问。
“就是开心。”沧溟说:“只要陪在殿下身边,就很开心。”
“傻瓜。”清挽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们离得很近,沧溟的手不时会碰到她柔软的脸颊,被戳到的地方会陷下去个浅浅的印子,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躺在沧溟面前,像是上天独赐给他的礼物。
“殿下,我可以亲你吗?”沧溟大着胆子问,北州刺激了他,让他短暂将教养和羞耻抛之脑后。
清挽:……
她这才察觉到危险,面前兽人的眸子炽热滚烫,紧紧锁着她。
“殿下……”沧溟又凑近了些,低下头,和她的脸越靠越近,炙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撩过她的肌肤。
“就一下。”沧溟再次道,此刻的他比之前的‘狐狸精’北州有过之无不及。
“就一下。”清挽说。
沧溟勾起嘴角,金色眼眸溢出欣喜,“好。”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梦寐已久的柔软唇瓣。
他没敢太放肆,只是抵着她不放开,在她肌肤上呢喃,“殿下刚才有亲北州吗?”
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