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柠气愤不已,委屈和愤怒在眼中闪烁,倒是让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蛋多添了几分人情。
甚至连脸颊都气的鼓了起来。
见状顾箫泽弯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司姑娘倒不如仔细想想,看看如今还有谁能救你。”
司晚柠:“……”
这不废话吗?!
当今世上,放眼整个大周朝谁能以及谁敢从顾箫泽这大魔头手上救她啊!!
更别说她原本就爹不疼继母不爱的!
所以换是不可能换的,毕竟抓她进来的就是顾箫泽。
好在西狱里头虽是恐怖阴森了一些,但司晚柠待的地方还算不错。
有阳光,还有舒适的床被,以及一日三餐准时供应,没有饿着她。
非要说缺点的话,大抵就是那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十分的折磨人的心智。
尤其是司晚柠的身体本就还没完全康复。
所以不过两天过去,她就发烧了。
一开始还能硬挺着,可没多久就烧迷糊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偶尔哼唧几声。
就在她病的迷迷糊糊之际,司晚柠感觉到自已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随后一抹微凉的触感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下意识朝着凉意凑过去。
“呜……难受……”
烧的通红的脸颊看起来就跟染了胭脂一样。
或许是因为难受,即便昏睡着两条柳眉还紧紧皱着。
顾箫泽拧了下眉头。
“王爷?”赭石询问的看向他。
“去请御医。”
赭石便立刻领命出去。
但顾箫泽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看了昏睡着的人一会。
随后抓过被子把司晚柠包住,确定没露出后将人抱起离开了西狱。
*
摄政王府偏院。
御医才走,司晚柠就醒了。
她望着头顶陌生的罗帐,知道自已已经离开了西狱那个恐怖的地方了。
“唉……我可真不容易啊。”
司晚柠也没想到自已竟然要用到‘苦肉计’这一招。
没错,司晚柠是故意生病的。
西狱虽然阴暗潮湿,但关押她的地方其实并不冷,且被褥够厚实。
她只好晚上不盖被子吹冷风,还把水往身上洒,这才把自已生生折腾到发烧的。
而她赌的就是顾箫泽暂时不会让她死。
至少在他目的达到前,她是不会死的。
万幸的是她赌对了。
只不知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顾箫泽。
正想问问系统这大魔头最近的事,他本人倒是来了。
司晚柠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已还在睡。
只可惜她演技不成熟,颤动的眼皮出卖了她的伪装。
顾箫泽轻嗤一声。
小骗子。
径直在床边坐下,
感受到床榻微微下沉,以及男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压迫感,司晚柠眼睫颤动的更厉害了。
她实在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被戳穿的窘迫让司晚柠既气闷又尴尬。
她抓着被子缓缓上移,盖在了鼻子下,瓮声瓮气道:“不知王爷可曾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
“不曾。”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司晚柠:“……”
就听他说:“倒是司姑娘这手苦肉计让本王开眼了。”
司晚柠顿时便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