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箫泽一句话引得邱慵张口结舌。
“你……当今天子还……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怎敢……”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顾箫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邱尚书都敢派人来杀皇亲贵胄了,本王又有何不敢的。”
“你胡说!老夫不曾做过这样的事,你休得污蔑老夫!”邱慵矢口否认。
顾箫泽也不以为意:“是不是污蔑又如何,本王说是你做的,那便是你做的。”
邱慵闻言愤怒地瞪大了眼睛:“顾箫泽,你这般恣意妄为,就不怕为天下人所唾骂吗?!”
顾箫泽懒懒道:“本王为何要怕?该怕的应是邱尚书你们啊。”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搁着的册子,扔到了邱慵的腿边。
册子落地散开,露出里头足足十几页写满了字的纸张。
上面一句一句一行一行,皆是血泪和控诉以及罪状。
“自建武八年,邱尚书与门下的人贪赃枉法不下千万两,致使秦淮两岸数次决堤,淹没村庄,百姓流离失所。”
顾箫泽摩挲着扳指,似笑非笑的望着邱慵。
“为了自已的一已私利,谋害残杀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邱尚书都不怕,本王何惧之有?”
“这……这明显是栽赃!老夫是被冤枉的!”
没料到顾箫泽的人竟查到这么细,邱慵脸上一瞬闪过不安。
到底是老奸巨猾,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眼里浮现一抹惶恐。
“顾箫泽,你不能未经审讯便将老夫找来这里随意定罪!况且即便老夫有罪,也不由你定夺!”
像是把自已说服了,邱慵挺直腰背。
他就不信顾箫泽真能将他如何了!
可惜邱慵还是低估了眼前人的品德了。
顾箫泽早料到这老东西不会承认。
不过那又如何呢,如他所言,他顾箫泽有何不敢的呢。
顾箫泽往后靠在椅背上,低眸俯视着底下的邱慵。
眼中带着上位者的蔑视与冷漠。
“我能不能,你自会知道。”
说到这,顾箫泽颇为遗憾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你若安安分分的,本王倒是懒得理你,可惜你偏要如那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一样来碍本王的眼。”
邱慵闻言大惊:“顾箫泽!你不能!老夫是兵部尚书!老夫是朝廷命官!!!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顾箫泽却是不想再听他说话。
他摆了摆手。
赭石立马给护卫使了个眼色。
邱慵挣扎抵抗:“不!你唔唔唔……”
话未说完,他的下巴已然被护卫卸下。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眼里终于流露出一丝害怕和惧意。
原就是担心事情败露,他才糊涂的和顾箫泽作对。
谁曾想这顾箫泽真的是个疯子呢,竟连王法都不顾!
只是事到如今后悔也无用了。
等待他的下场便是抄家和斩首了。
至于顾箫泽,他从头到尾都不曾流露出一丝的怜悯或宽容。
邱慵此类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而已,他想的话,随时都能收拾掉。
倘若不是他蹦跶的太厉害,惹得他心烦,倒也不至于那么快就送命了。
真无趣。
顾箫泽单手撑额,靠在椅背上。
这时一个家丁来到了门外,赭石垂眸出去。
片刻他从外头走了进来。
“王爷,恒王府来人,说司家大姑娘已经醒了。”
顾箫泽眼里便闪过一抹兴味:“备马车。”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