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落湖一事,夏荷宴草草结束了。
路上,两个继妹几次言语讥讽是因为司晚柠厚着脸皮跟来了,才导致夏荷宴早早结束的。
对于这种弱智的发言,司晚柠是左耳入右耳出,当做没听见。
她现在烦恼的是顾箫泽到底对女主是什么想法,也烦几天后的另一个剧情。
古时,女子的户外娱乐项目不多,打马球是其中一种。
马球打的好的姑娘,就连择婿都容易不少。
女主的马球就打的不错,而且在这次马球赛上表现得十分耀眼,还成功引起了男主的注意。
这是剧情里一个重要的节点,司晚柠不能支开女主。
可要她去支开顾箫泽……
那无疑是在老虎脸上拔毛嘛!!
她不由想起当初在庵堂时,他后背被划拉了一道那么深的伤口,居然还能一脸淡然的顾箫泽,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必定有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毅力!
与这样的人作对,什么时候被反杀了都不知道!
然而不管司晚柠再烦恼,最终还是要想办法去马球场的。
顾箫泽的剧情到目前都没被改变过,再不加把劲,她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想起自已软糯可欺的妈以及爱妻如命的爸,司晚柠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我就不信剧情是不可逆的!”
*
几日后马球场。
司晚柠一到就让系统时刻盯着女主和顾箫泽,随时向她报告。
结果马球赛都进行到一半了,顾箫泽居然还没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女主过马击球的迅猛和决然再次吸引了顾箫泽吗?”
人都没来,怎么吸引的???
系统也迷糊了:不该啊,原剧情里他早该应了恒王的邀约来了。
司晚柠:他人呢?
系统:还在西狱里呢。
司晚柠:……
真不愧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这时候不走剧情,居然还在审犯人!
而此时的牢狱中。
昏暗潮湿的审讯房里,哀嚎惨叫声接连起伏,直叫得人头皮发麻。
常年不见阳光的牢狱里,空气都充满了发霉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仿佛长久浸泡在血池中,就连烛光都显得格外阴森。
可在这恐怖的场景中,却有一人端坐在桌案后。
他身着藏蓝鹤纹长袍,墨发以一顶玉冠束之。
分明的轮廓在摇曳的烛光中忽暗忽明。
他的面前不远处,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强按在木桩上。
那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即便有,也正被行刑官一点一点的割下来。
利刃每落一下,半昏迷的人便惨叫连连。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行刑的刀刃上撒了粗盐。
血顺着伤口汩汩往下流。
地面发黑的泥土早被鲜血所浸染。
面对这血腥的一幕,顾箫泽脸色都未变一下,还能悠然的品茶。
他的手边,一壶烧开的水正咕噜噜的冒着泡。
“想喝吗?”他放下杯盏缓缓开口。
声音清冽,与这阴森的牢房格格不入。
失血过多的人此时极度的渴望水的滋润。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着眼前有着俊朗面容,却犹如魔鬼的顾箫泽。
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在这样强烈的冲击对比下,那人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求您……求您饶了我吧……”
顾箫泽便摆了下手。
就在这时,赭石拿着一本册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