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话音刚落,用毒男被南妗触怒,大掌将桌子震裂成两半。
他踢飞废掉的桌子,迎向挡在南妗面前的景霄。
两人的剑横在中间,一指的距离,两双眼睛迸发出杀气。
用毒男阴恻恻地笑,“公子,想英雄救美?”
“她可知,你是谁?”
“我是要你命的人。”
“我和你们斗了那么多次,你觉得,你们是我的对手吗?”
两人同时往后倒飞。
一瞬间,南妗看到,用毒男再一次用毒。
景霄连忙捂住口鼻。
南妗却是瞳孔一震。
“原来是你给苏公子下毒!”
“苏公子?”
用毒男一边打斗,还能分心。
很快就想到,这段时间,他都给谁下了这种毒药。
“苏公子?”
用毒男嗤笑。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贼人,你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
“都是贼人,都是骗子,谁又比谁高贵。”
“小姑娘,那个毒是你解的?”
“是我。”
“那他呢?”
“我可是给他下了足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又是这个疯魔的男子。
可真够狠的,光是用药解毒,就花了她两个时辰。
“卑鄙,无耻。”
“小姑娘,事不过三,你破了我的三种毒药,我们很有缘分啊。”
“再考虑考虑,拜我为师?”
“想都不要想。”
南妗一直在跟用毒男说话,试图干扰他。
每次景霄快要伤到他,他都能及时避开,这个人怎么这么难对付。
他的动作太快,南妗没办法暗算他。
两人纠缠好一会儿,南妗看出用毒男有一瞬的疲软。
她把戒指戴上,里面是镯灵给的毒药。
按下中间的红宝石,数枚银针飞出去,细的看不见。
阳光下的一点闪烁,才能让人勉强捕捉到。
用毒男一边避开暗器,一边躲避景霄的攻击。
他忽然一声闷哼,手臂还是中招了。
“小姑娘,你胆子够大啊,我今日定要抓到你,让你拜我为师。”
“猖狂。”
景霄对男子挥剑。
男子发狠挡住。
两道剑刃摩擦,冒出火星子,剑的嗡鸣传入耳中,令人难受。
南妗不停的按下戒指,用毒男又中了几针。
他逐渐落下风,最后一招,从半空狠狠栽下。
“你!”
用毒男倒在地上,眼睛几乎要对南妗喷火。
“我多次邀你为我弟子,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南妗站在原地。
“用力越猛,药效发挥得越快,这是你给我上的一课,我现在还给你。”
用毒男闭上眼睛,分明是痛苦,脸上却一副享受毒药的表情。
“我炼毒多年,什么毒都亲自尝过,几乎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毒药,这么特别,我还从未见过。”
“我们联手,一定会成为天下毒圣。”
用毒男爬起来,朝南妗跪着,双手哀求的样子。
南妗:“……”
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痴迷毒药到这种程度吗?
景霄大喝:“带走。”
牧帆带一群人冲进来,把没力气的用毒男拖走。
“小姑娘,我还有一种毒药留给你,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南妗感觉荷包一沉,是镯灵在给她送东西。
她把圆鼓鼓的瓷瓶拿出来。
“景霄,等等,此人过于诡异,我担心他给你们下药。”
“你们每个人都服下这种解药,可以挡一挡。”
“多谢。”
景霄让人分下去,他上下打量南妗。
“南妗,我们出来太久了,你还能撑得住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暂时不便动武。
“今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没办法胜他。”
她开玩笑,“你再这么夸我,我会飘的。”
两人离开院子,牧帆等在外面,先是看了南妗一眼,凑到景霄耳边。
“公子,景家人到了。”
“这么快。”
“是三公子。”
“三郎便是追踪他才会受伤,这些日子应该在文水县,难怪这么快折返回来。”
叶寻就是在这个镇子摆摊,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下工回去,南妗也不打算停留。
景霄的马车很快,两人赶在天黑之前回到白云镇。
南妗没有直接回家,她得先去医馆,让照顾薛莹的蔷薇姑娘帮她上药。
……
薛礼今日核对货单,下工有点晚。
刚把库房的门锁上,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薛礼,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梨月姑娘,你还没回去?”
“急什么。”
江梨月双手握在身后,身子扭捏,有点羞态。
“薛礼,我发现白云镇好玩的地方挺多的,你可不可以带我去逛逛啊?”
“梨月姑娘,我……我还得回家呢。”
“天还没黑呢,我一个姑娘家都在外面晃,你回去这么早做什么?”
“我回家做饭啊。”
江梨月:“……”
“是仲秋夜和你一起出去玩的姑娘嘛?”
“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跟踪你啊,我在酒楼上看到你,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呢。”
“你们俩……成亲了?”
薛礼的脸爆红。
“梨月姑娘,这可不能乱说啊。”
“我和南妗清清白白,我俩是……好朋友。”
“这样啊。”
江梨月小小的窃喜。
“要不,你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去逛逛。”
“有姑娘家在,我们俩也能更自在啊。”
“不……不用了吧,梨月姑娘,南妗她……她忙。”
“你这人怎么推三阻四,我在白云镇只认识你一个,想要找个陪我的人都没有。”
江梨月失望。
“阿礼,阿礼!”
远处有人在对薛礼招手。
是医馆的岳鸣。
“阿礼,东家让你去医馆一趟。”
“好,我这就来。”
薛礼下意识松口气,“梨月姑娘,你看……”
“行吧行吧,你快去吧。”
“离开白云镇之前,我还会来找你玩的。”
后面一句话,差点令跑出去的薛礼踉跄摔倒。
医馆里,南妗把两位不速之客请到后院。
苏琛,苏公子。
她的直觉还真准,此人警惕性极高,这不,连苏琛都是假名字。
“南妗姑娘,出门在外,景某自得小心谨慎,还望姑娘见谅。”
“没关系,景公子。”
“我只是一个大夫,医治好病人,是我的本分,其他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