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置若罔闻,更没把黄孝泉放在眼里。
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养出了一个为虎作伥的废物。
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一张宽大的沙发前。
沙发上坐着一位气质出尘,端庄优雅的女人。她身着一身浅紫色的旗袍,气定神闲的正听着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在抱怨着什么。
“大嫂,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男人面色愠怒,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宁柔猜想,这大约就是江宪之口中的黄孝泉吧!
“妈!”江宪之恭顺地叫了一声。
女人闻言,抬起了头,目光柔和地看向江宪之,随即又转向江临和宁柔。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随和的模样。
男人闻言,瞬间转过头,抱怨的话直接戛然而止。
他拧眉看着江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好了,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阿临也到了,要是你想把话说清楚,不如当面说。”
女人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后,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做着调停。
男人张大了嘴,欲言又止,最后很不服气地看了一眼江临后,才对女人恭敬地说了声:“既然大嫂有事情要处理,我下次再登门拜访。”
女人点了点头。
男人与江宪之寒暄了一下后,冲着江临哼了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江临始终面无表情,更是一言不发,让宁柔觉得气氛十分诡异。
“阿临,你连开口叫我一声都不愿了吗?”
江临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茜姨。”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女人面上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笑容,淡淡道:“随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接着她看向宁柔:“你是宁柔吧?”
女人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但语气十分温和。
宁柔一脸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唐琉夏此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身旁的江临感知到了她的局促,下意识地开口:“你跟我一样叫茜姨就好。”
宁柔回过神,直接脱口:“茜姨。”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将自己和江临划归到同一阵营。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孩子,别局促,来我身边坐。”
宁柔有些为难。
但即便她与江临再不睦,面前的女人却也算得上是长辈,她得识礼数。
结果,她刚抬脚,江临却拉住了她的手,直接替她拒绝道:“茜姨,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简而言之,没有必要。
被驳了面子,女人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气:“阿临,你还在生我的气?”
“茜姨,我没有。”
江临嘴上如此说着,但他皱起的浓眉,冷峻的嘴角却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不满和抗拒。
女人似乎对江临的表现并不意外,她轻叹了一口气:“阿临,我是真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关于你妈去世的真相,我并不是有心想瞒你的。”
女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
江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茜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重提。”
“祝您生日快乐,礼物我会托人明天送过来。”
说完,他转身拉着宁柔,径直朝门外走去。
宁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茫然。
江宪之与那个茜姨对江临的态度明显有着讨好,但江临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她很是莫名。
而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竟感觉到一丝孤寂。
与他分手的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与江家的这些人,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走出别墅后,江临没有立即松开宁柔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是个人找你出来,都能把你约出来吗?”他脱口而出的又是一句质问。
宁柔心底刚升起的一点怜悯,瞬间荡然无存,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连试着挣脱他的手都懒得再试。
他是那么野蛮,又那么无理取闹。
江临闻言,迅速地揪住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邪笑道:“怎么,我给了你一亿,连拉个手都不许吗?”
“我……”反对的话就在嘴边,宁柔却愣是开不了口。
如果要拿到无恙的抚养权,找一个有钱有权有名气的人结婚,无疑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
江临无疑是这个合适的人选。
看到她的沉默和妥协,江临突感意外。
与她重逢后,她就像朵带刺的玫瑰一样,碰也碰不得,更是没法好好地说话。
如今她这副听话的模样倒是十分难得。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细心地披在她身上,然后抚了抚她的鬓角,将她耳边的碎发理到耳后。
宁柔被他此刻的温柔迷惑,忍不住喊了声:“江临。”
江临以为她又要反对,忙制止:“嘘,我们不吵了好吗?”
“我没有想和你吵……”
她的抗议还没有说完,立刻就消失在嘴边。
他迅速挑起她的下巴,极其缠绵地吻着她。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投射出两个人的身影,难分难舍的样子,足以让人羞红了脸。
而宁柔的顺从更加鼓舞了江临。
他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抚着她熟悉的尺寸。
宁柔被激了一下,霎时清醒过来,一边痛斥自己在他虚假的温柔下服软,一边将头瞥到了一边,不愿再与他有过多的交流。
江临被她的反应弄了一个措手不及,眼中幽深的情欲还没有褪去,面色却已经冰冷。
该死,她还是想逃开,还是想反抗。
捏着她下巴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收紧,但又不忍伤害她,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再次紧握成拳,承接着他无法宣泄的怒气。
“去民政局的事情不要忘了!”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只想把她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