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一脸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底下的大弟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长老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瞪着大弟子:“难不成是大周派人来保护陆修,所以才帮他杀了那个方殿英?”
他和东越幕僚想到了一样的可能。
但大弟子却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不,是陆修独自杀的。”
圣主跟长老等人都是一愣,眼眸瞪大。
“那陆修呢,他怎么样?”
大弟子艰难回答:“陆修毫发无损。”
“方殿英呢,也是真的死了吗?”长老不死心的继续问:“会不会你看错了?”
大弟子再次摇头:“等陆修离开后,我们出来确认了一下方殿英的尸体,确实是没气了。”
圣主眯了眯眼:“你看完了全过程吗?那陆修是怎么杀的?”
“我看完了。”回忆起自已看到的那一幕,大弟子又恐惧了起来:“那方殿英是日照级别,传闻极其凶残。”
“结果在陆修面前连一招都过不了,被陆修一拳打进了地里。”
“之后就被随意捏圆搓扁。”
“再然后……”
大弟子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那陆修也许是玩腻了,就直接将那方殿英给杀了。”
简单几句话。
但完美的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长老怒气冲天,狠狠锤了一下桌子:“东越这一帮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现在放陆修回去。
无异于放虎归山!
旁边长老眼神深沉:“没想到这陆修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如此心狠手辣,实力强劲!”
几个长老心思各异。
虽然圣地强者如云。
但东越就这点实力,等陆修回去之后,难保不会拖延大周覆灭的进程!
看着底下几个长老如临大敌的模样。
圣主只是沉思了片刻。
神情淡然的坐回了主座,眸色锋利:“不用着急,陆修好歹在我们圣地当了十年的圣子,有些底牌,有些气运傍身,也很正常!”
“只不过,可惜了。”
他嘴角勾起残忍笑意,丝毫不念及十年旧情。
“任由陆修再怎么天之骄子,再怎么实力可怖,又有什么用?”
“他自愿上了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大船多了一个补丁,能改变沉没的命运吗?”
“没有成长起来的天骄,终究也只是只蝼蚁罢了!”
长老们听见圣主都这么说了,也收起了担忧。
“圣主说得没错,我们太过杞人忧天了!”
“将天才捏死在襁褓里,天才也不过就是只死了的蚂蚁,哈哈哈!”
圣主朝下面挥了挥手,毫不在意:“之后陆修的事情,就不需要向圣地汇报了,其他的大弟子也撤了吧!”
“既然他已经和我们毫无瓜葛,那我们也无需在意他。”
“至于天才……古今往来天才如过江之鲫,他还不值得我们后悔的,不用惋惜!”
两方人各怀鬼胎。
……
而另一边,
陆修却是度过了悠闲的七日。
前面,青鸟欣喜的声音传进了马车:“殿下,穿过这片山脉,前面就是皇城大门!”
随着陆修上圣地已经十年。
这十年间,青鸟也一直没有再回过大周。
想到自已许久未见的父母与长姐幼弟,青鸟的眉目都舒展开来,清新可人。
她笑着说:“也不知道皇城情况如何,希望我的家人平安!”
听到青鸟的话,陆修也是一愣。
心中感慨万千。
距离他父皇亲自将他护送上圣地,已经过去了十年的时间,而现在,他也回来了!
但现在的大周。
和他离开之时那个繁荣的大周截然不同!
陆修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想到现在正在围攻大周的东越,陆修又甚觉无味。
除了一开始派了个实力差的要命的老头子过来,后面这七天,愣是没有一个人来暗杀他!
难不成那老头就是东越最闲的人?除了他没人再敢过来了?
真是没意思!
而且。
也太可惜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赢得这么轻松,吓得东越都不敢再派人过来暗杀!
他娘的。
劳资都陆地神仙了,就不能多送几个人来送死?!
多来几个人,让他感觉感觉自已的实力究竟有多牛逼?
这东越皇朝,还真是抠门!
脑中主意转了几下。
青鸟也架着马车驶进了皇城!
果然,和十年前熙熙攘攘,遍布繁华乌央乌央的皇城截然不同。
现在的皇城,
肉眼可见的没落了许多,再也不复十年前那空前盛世的模样!
天穹之上,偶尔几道气息闪现,都让不少人脸色一变!
行人全都行色匆匆,裹紧了自已的衣袍,不敢随意乱看。
用一个词来形容,
那就是慌乱,人心惶惶,繁华不在!
现在的大周不复往昔,已经是强弩之末。
就算是皇城,也被各种势力侵入。
路上随便什么人,都有可能是其他皇朝,或者其他的宗门的大弟子。
普通百姓完全承担不起生命的风险,所以全都谨慎小心!
看着这个场面,陆修忍不住皱眉,紧抿嘴唇。
这些都是他的臣民。
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这个皇子,焉能接受?!
已经快到宫门。
怒骂声却陡然从前面传了过来。
“你们这群大周贱民,居然敢冲撞小爷我的马车,是不是找死?”
鞭子破空声传来。
百姓惨叫。
那男人却哈哈大笑,兴头更胜:“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我吊起来,砍了他的四肢助兴!”
又有一道不同声音兴奋至极:“还有这几个女人,把她们衣服给我扒了游街示众,大周的贱民,只配当两脚羊!”
“哈哈哈哈!!”
“好主意,这小孩给我栓马车后面,我看看细皮嫩肉的,要多久才死!”
各种暴虐之语层出不穷。
陆修眼眸猛然冷冽,拉开马车帘子一看。
一群锦衣青年身骑大马,将主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面上全是残忍笑意,杀意沸腾。
根本不把面前跪着的几个普通百姓当做人,而是当做了取乐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