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湛闻言一皱眉,沉思了半晌方说道:“随你吧!”
敏儿听到这三个字莫名的心疼,莫名的轻松了。她注意看水湛的脸,已经没有了笑容,一脸的不情愿。
她在心中长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爷今晚想到哪位姑娘那里?”
“就伊人吧!”水湛想都没想就回道,这个名字刚刚还提过,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了。
敏儿听了想到了刚刚二人站在书房前面的情形,心里一阵烦躁。她稳了稳心神起身下去安排了。
婷儿亲自到伊梦阁传话,小丫头忙往里面请,伊人迎出屋来。婷儿见了伊人忙笑着说道:“姑娘大喜啊!”
伊人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然后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大喜?婷儿姐姐少拿我取笑。”
婷儿附在伊人耳边私语了几句,只见伊人闻言满脸的通红,低头不语起来。
翠嫣端着茶上来,婷儿笑着对她说道:“你们主子的好日子就在今晚。王妃吩咐过了,今天的晚饭就请姑娘在屋里吃,然后等王爷过来!”
翠嫣闻言高兴地合不拢嘴,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大喜!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小蹄子胡说什么!”伊人丢下一句进了里屋。
婷儿指着里面笑着说道:“你们姑娘害羞了!我这就回去复命,你好好帮姑娘张罗一下。”说完起身离去。
翠嫣忙送出去,回来之后赶紧吩咐小丫鬟准备饭菜,然后备下洗澡水。
“姑娘,这是奴婢偷偷派人去厨房那里熬制的秘方。这方子别称是‘送子观音’,是老夫人偷偷送进来的,您快喝了吧!”翠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伊人。
伊人闻到中药散发出来的难闻的味道,一皱鼻子,“母亲怎么送进来这个?”
话是如此说,她还是接过碗憋了一口气喝了下去,翠嫣赶忙拿过一颗话梅塞进她的嘴里。
“姑娘,奴婢从家中带了些干花瓣。一会洗澡的时候放在洗澡水中,保管姑娘浑身香喷喷的!”翠嫣笑着说道。
“呸!一点也不知道羞耻。”伊人笑着骂道,“把这些下三路的东西都学会了。”
翠嫣笑着回道:“奴婢可不管什么上三路下三路的,总之姑娘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以后才能在府中立住脚跟啊!”
伊人闻言忙制止了她,轻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翠嫣忙止住话茬,走到门口一挑帘子,吩咐丫鬟到厨房端来饭菜。
伊人简单吃了几口,又赶紧沐浴更衣。
却说前面,元春一人在饭厅服侍,水湛推说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就去了书房。敏儿一反常态并未追去,而是命元春坐下一块用饭。
元春推脱不掉只好坐下,不过只坐了一半椅子。敏儿见了微微颌首,含笑说道:“你心中一定纳闷伊人为什么没来侍候吧?”
“奴婢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余的事情不是奴婢该管的!”元春规矩地回道。
敏儿把手中的筷子放下说道:“你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很老成啊。”
“奴婢家中上有祖母、母亲、婶母、嫂子等人,从小就深知规矩不可破,身份地位不可逾越。奴婢只是府中的侍妾,当以侍候王妃和王爷为己任,万不敢多说一句,多行一步!”元春忙回道。
敏儿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安排伊人今晚服侍爷!”
“这是王妃宽厚仁慈,也是伊人姐姐前世积的福分。”元春笑着回道,丝毫不见一点的抱怨和不满。
敏儿闻言点头说道:“我先去看看咱们牛心左性的爷,你慢慢用!”
元春忙站起身送敏儿出去了。
敏儿走到书房门口,留下婷儿一个人走了进去,只见水湛正坐在椅子画画。
“爷在画什么?”敏儿走过去看,只见纸上画着一幅写意山水,远处隐约一把油伞,伞下的人虽辨不出模样却清晰看出是一男一女,她们相互依偎在一起。
整幅画充满了温馨浪漫的气氛,敏儿看罢顿时一阵唏嘘。她轻声说道:“生在帝王家就要放弃这种平凡的幸福!”
水湛把手中的笔放下,轻轻揽住敏儿的肩,无奈地说道:“爷明白,只是为你心疼!”
“只要爷心里始终放着敏儿就好了!”
水湛拉起敏儿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深情地望着她说道:“这里只有敏儿一个人,原来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敏儿闻言脸一红,轻轻靠在水湛怀中,静静地倾听他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敏儿才慢慢抬起头,轻声地说道:“天色已经晚了,爷赶快过去吧!”
水湛闻言又磨蹭了一会,方离去了。
伊梦阁那边已经派了小丫鬟往前面打探了好几回,远远的看到水湛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小丫鬟忙一溜烟跑回去禀报。
伊人听了忙迎到门口,见了水湛盈盈施礼说道:“奴婢恭迎王爷大驾。”
“嗯,平身吧!”水湛边说边走了过去。
翠嫣忙上前斟茶伺候,水湛摆摆手示意丫鬟全都退下。顷刻间,屋子里只剩下伊人和水湛两个人。
伊人笑着站起身亲手奉上一杯茶,说道:“请爷喝茶。”
水湛点点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在桌子上。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一股尴尬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
突然,水湛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摘掉灯罩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还不等伊人适应这黝黑的光线,就被水湛一打横抱起来。
她害羞地把头埋进水湛的怀中,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容。
水湛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把伊人放在床上。
伊人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脸上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等了半晌,不见水湛有什么动静,她奇怪地睁开眼睛。
只见水湛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床前,“爷……”伊人轻声喊道。
“不要说话,闭上眼睛!”水湛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伊人不由自主地照着水湛的话去做,只觉得一双手有些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使她莫名的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