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昶和武轻鸿擦肩而过“你也是那么想我的吗?”武轻鸿脱口而出。
“花姐姐性子直,说话不好听,反正你们日后也打不上交道,别往心里去。”陈昶回答。
“你跟我去吃罢,我亲手给你做。”武轻鸿盛情邀请。
“不了,花姐姐做也是一样的。”陈昶道。
“啊?我。。。”花擎粤怔了一怔,她略显尴尬“我都不下厨房…”
“没事儿,我给你做。”陈昶道。
“陈昶,我是你妈你不跟我走,你跟…”
“从现在开始才是,以前不是,对吗?”陈昶打断了她“你什么也不用跟我说了,我就问一句,当年,你可曾犹豫过一下,是不是,把我留在你身边也可以?”
武轻鸿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我知道答案,”陈昶便自顾自地说道着“谢谢,至少你还是没舍得骗骗我。”
“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武轻鸿说。
“人命关天,换谁我都得救啊。”陈昶道。
武轻鸿和木桓不一样,她以为陈昶打心底里是认了她的,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反之,她便不会主动挑起来这段陈年的恩怨。
陈昶说,血浓于水,比不过日久长情。
当初在运动会上,陈昶和骆晟参加绑腿走的项目,毫无默契,两个人一块儿练了好久也摔了不少的跟头,大概这就是同道不同路,终归殊途相遇,亦不能同归。
他踩着影子,回忆起这段往事,花擎粤说的对,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事情都没有对错之分,唯一能分出来对错的,只有选择。
他亦会于无数的深夜,想起来骆晟,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人一聚而散,缘尽世间。
后来,陈昶回到村子里去。他前脚还没刚迈过去大门儿的门槛,就被从院子里丢出来的井绳甩了一鞭子,井绳的铁钩挂到了陈昶的手,一瞬之间,他手背上的肉都翻出来了,血淋淋的一片。
锥心的痛伴随着陈念哇哇的哭喊声,陈昶看见家里一片狼藉,柏千芮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一样站在那儿,她的手里拿着井绳的另一端,全身发抖。
“…”陈昶欲言又止“千…千芮老师,”他走过去站在柏千芮的面前“你这是怎么啦?”他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她说。
“你还有脸回来,好啊你,你见了陈理霖你就知道喊爸,你见了我,天天叫老师,怎么,你对我有意见,你有什么意见你就说出来。”柏千芮控诉他道。
“我…”他知道,这是自己又惹到她了,柏千芮等闲不挑陈昶怎么称呼她,除非什么时候陈昶惹到她不高兴了“我怎么了,我也没干什么啊。”他不明所以。
“你又去哪儿了?”
“我…见同学去了,你不是知道吗。”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就敢跟他拉梁子啊。”
“你说什么呐?我怎么听不懂。”
“那房军耀早就跟我们说了,陈昶,你以为他们那些人是你随随便便想得罪,就能得罪的起的吗?你这是在害我们,你知不知道。”
“千芮老师,温宿死了,白水寨没了骆晟也死了,还能有什么麻烦啊。”
“什么?骆晟死了,他怎么死的?”
…
“我干的。”
柏千芮听他说完这话,顿时火气更大了“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她一边动手,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念个没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你说给整死了就给整死了,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温宿在外边儿能有一个骆晟,他就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只是你不知道…”
“哎呀,千芮老师,你想太多了,那即便是有,想让他们死的人,黑白两道一抓一大把,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这闲心,替已经死了的人寻晦气。”
此时,柏千芮根本就听不进去陈昶的话“念念,你先进屋找陈理霖去,”陈昶对陈念说“外边儿的事少掺和,免得误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