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俩也像从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昶见到木桓,他跟他打招呼“老木,怎么样,我们在运动会上,那连招儿使的,帅不帅?”
“可快别说了,就你们整那两下子,真是给领导们吓了个不轻,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木桓道。
“别提了,耍完了帅,这检讨必然也是免不了了,”陈昶抿了抿嘴唇,他无奈道“谁能想到,搞完了还能留后手。”
“这算什么后手,玩儿的再野,也得注意,安全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木桓直言不讳。
“那打铁花,耍火壶的,别说过年放炮,还整不好崩着哪一个呢,”陈昶道“既想燃,这不就得炸,懂不懂啊。”
“你说炸这事儿,我还没问你,你们从哪儿整的面粉啊?”木桓问。
“哪来的面粉,”陈昶据实相告“那就是土。”
“土什么时候还能引发爆炸啦?”木桓有些困惑。
“你去问化学老师,”陈昶道“老木,知识,决定命运。”
“你去做检讨吗?”木桓问。
“嗯。”陈昶不假思索。
“你出的主意?”他脱口而出。
“能者多劳罢了。谁出主意不出主意,这都集体参与的事儿。”陈昶道。
“多少字啊?”木桓问。
陈昶摇了摇头“荣姐没说,”他回答“反正也不是我写,随便啊。”
“你去做检讨,你不写,凭临场发挥啊?”木桓道。
“老木,你问我这个,你是打算给我跟前儿露一手吗?”陈昶戏谑。
“不,我宁愿信你临场发挥。”木桓忙推辞道。
“你看看,”陈昶撇了撇嘴“别害怕啊,那活儿啊,我们家晟哥早就包了。”他说。
“人缘儿不赖啊,小子。”木桓戏谑。
“那是,等着帮我忙的,你都排不上号儿呢。”陈昶道。
我们荒诞的走过了一季春秋,这一年,凡打扫行政楼的日子,也是值得一说的。
我们趁着暮色,挑逗,打趣。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们愿执手中扫把,问剑江山,只论,谁是英雄?
少年自诩轻狂,势不可挡。
然后,我们坐在行政楼的台阶上,唱着“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一起梦远方,谈谈理想。
继而,我们又走到行政楼外,站在天台上最高的地方,喊着年少的梦想,诉说心底的愿望。
“我想像个男子汉一样。”贺晏高声喊着。
“那你现在,是不是个男子汉?”杨天狂道。
“现在,是个男子啦。”贺晏回答。
“可是,等你再长的大一些了,你就会发现,你还是个男子,”杨天狂不假思索“且浑身流汗。”
“我操,杨天狂,你他妈说话这么损,”贺晏不满“那我想,当总裁。”他又道“陈昶,陈昶你来说呢,我就不信了,他还能说话多难听啊?”
“我想环游世界。”陈昶说。
“你喊,喊出来。”贺晏说。
“啊,我想环游世界。”他便乖乖的大声复述了一遍。
“环游世界,多傻的念头。”他哈哈笑说。
“班长,你不懂,”陈昶不以为然“我可以死在远方的路上,但我不能从未到过远方。”
“出国吗,”杨天狂问“想去哪儿?”
“嗯,…去秦国啊。”他戏谑道。
哈哈哈哈…
“去法国罢,能参加时装周。”
“去希腊,土耳其,看爱琴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