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粥站在我身后，扮鬼脸儿想吓我？狗男人，我反手勾搭俏姐随地大小演，来了一个蝎子摆尾，吓不死，我也得听见他嗷嗷喊。
诚然“俏姐，快别秀技巧了，一边儿玩儿去。”没想到杜小粥还真不害怕，他反应的倒挺快的。
“想吓我，你可太勉强了，”杜小粥嚣张道“想当年你粥哥，深更半夜玉米地里一猫，那都是吓唬人的主，你说，你要是让我去夜闯鬼楼，那我去都不带去的，但是，你让我在外边儿，这月黑风高，也从来不带怕的。”
“哎呀月黑风高，你自己听听你这话，说的我就挺瘆得慌。”
“胆子不大就甭学人家讲鬼故事了，”杜小粥无情的嘲笑我说“诶～今南山，我给你支一招，准保有效，你往后晚上出门儿，你就画一个万圣妆，完了穿魔法学院的学士服，放心，谁都不再敢招你的。”
“大哥，这吓死人的话，要不要负法律责任啊？”我说。
“不知道啊。”杜小粥不以为然。
“无聊，”我无力吐槽“幼稚！”
“你有什么愿望吗？”杜小粥问我。
“我，我想有一个家，不必再颠沛流离，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那种，真的能让我感受到温暖的家。”我不假思索。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都像一个过客。我们不属于任何一座城市，也没有哪条街上，房子里的灯，是为我而亮的。
“你现在过的不好吗？”杜小粥问我。
“也不是不好，就是…感觉，没有归属感。”我据实相告。
“将来会有的，”杜小粥不假思索“等你为人父母。”
“啊？～”我叫苦不迭。
为人母，必承其重，想想就心塞。
“今南山，你一定会幸福的。”黑夜里，他又冲我喊了一句。
后来，我们升了高二，按照当初的约定，还留在当时的这个班级，还一如往年时候，打扫行政楼，还给那些坐办公桌的老领导们使坏，找乐子。
比如，偷偷的往他们凳子上沾点儿胶水，给秃头主任笔筒旁边的小绿植，浇点儿开水，往鱼缸里倒半斤鱼食，把里边儿的小王八抓出来塞进副校长这老王八的保温杯里…
我们一直想不明白，秃头主任在生活当中怎么能这么好说话？而且，我还怀疑他对那种绿植，一定是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怀。
我见，在他的办公桌上始终摆着的都是那一个品种的绿植，始终那般大小，他也不找我们的麻烦。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主任说，这盆绿植也是新鲜了，这么多天，连点儿灰都没落下，反倒清脆了不少，见鬼的。
那是个塑料的观赏品啊，即便浇再多的开水，也就是那一盆绿植罢了。
陈昶呢，学习好，性格好，尽管，他时不时的会惹点儿麻烦，再一来二去，学校的老领导们早都熟悉他了。
副校长从水杯里喝出来小王八，他质问陈昶，陈昶戏谑，那，对不起我检讨，
然后副校长直言，痛失一只小王八。
我想，我们的日子，如果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