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晏顿了一顿“不是,你们评评理,我跟陈俏站一块儿,你们就说般配不般配的罢?”他不甘示弱道。
“呵,你啊,”杜小粥毫不留情面的回怼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我是说,协调不协调的?”贺晏道。
“我俩,最萌身高差,多有范儿的。”杜小粥道。
杜小粥身高一米九二,哪怕是让陈俏踩个公主鞋呢,也丝毫不必迁就男同学的身高了。
然而,当时,在运动会上,除了激情昂扬的加油词让人热血沸腾以外,并没有什么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此处冰凉的风,无趣的游戏比赛,我只觉得还不如在教室里上课时的舒服。
相比较这以,全学校为集体的大型团队活动,我更喜欢晚上操场,由我们自发组织起来的才艺表演。
时间就像龟兔赛跑,不是在偷懒,就是在摸鱼。经年又回头一看,反倒后悔时光如流水,碎成了握不住的一盘散沙。
我喜欢,我们在深夜斗歌,在升旗台下跳《中国心》的日子。
我还喜欢看那帮子秀托马斯,唱嘻哈,喊麦的酷男孩儿,女孩儿们。
说起当年,在高中里唯一参加的这一场运动会,也就闭幕式能给我打打鸡血的。
我们班当时拿那个红毛线织了一面红旗,上面是用黄线,绣上去的五角星,说实话,那东西一眼看上去,有点儿不可言说的拧巴感。
但是,既许我丹青赤子心,敬泱泱华夏,我想,我伟大的祖国母亲也是一定不会嫌弃,怪罪我们的罢?
“今南山,冬天了。”那天,杜小粥对我说,
“是啊,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等来一场雪,”我回答“如果下雪,我想到丽江古城去看看。”
“看雪?你疯了罢大姐,哼,如果天要下大雪,出行不便就算了,还要出来铲雪,你傻不傻啊。”杜小粥直言“盼什么雪啊盼雪,快闭上你的乌鸦嘴。”
“那冬天了,怎么了?看梅花吗?”我不解“你放心罢,这些年啊,我到河北,河北不下雪,我到河南,河北下雪了,我到陕西,河南下雪了,我到甘肃,到贵州,到天津去上海,以此类推。”
“你这是在变相的跟我炫耀吗?”杜小粥不满“就你去过的地方多。”
“哎,今年估计云南不下雪,”我是说“遗憾啊。”
“遗憾什么遗憾,看什么看看雪啊,今南山,你要明白,好景常常有,四时山川,别有一番风味,好人,”杜小粥看向我,他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他的那根手指头“不常有。”他说道。
“去,白长这么大个儿,手指头那么短。”我调侃他说。
“那也比你这萝卜头强。”杜小粥跟我互相伤害。
“不是,那你说,你到底想干啥?”我直言不讳。
“冬天了,你织个围巾送给我呗,”杜小粥直言不讳“把咱俩名字写上边儿,也不用写名字,就写‘DXZ and JNS’就行,我不挑的。”
“凭什么?”我说。
“又不是不会。”杜小粥不以为然。
“我真给你脸了。”我无力吐槽。
“你看看,我又不白要你的,小气样儿,”杜小粥说“我也可以送你一个东西。”
“这还差不多,什么啊?”我问。
“我送你,一个忠告,”好好好,还是我太天真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说。
“厚颜无耻,”我脱口而出“杜小粥,门儿都没有,你就等着去罢你。”
“那人家别人都有的,我也要有。”杜小粥说。
“人家都是送男朋友的,好吗?”我直言。
“啊,我知道啊,他们都送男朋友你送同桌,主打的就是一出类拔萃。”杜小粥说“多好。”
“我不!”我不假思索。
“那你先当我是你男朋友呗。”杜小粥继续说下去。
“你想的美。”我反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