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话音刚落,方青青的脸色煞白。
对面年轻女子正优雅地小口啜饮着茶,突然传来她剧烈的咳嗽声。
我愣在那里,偷偷看了那个年轻女子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安压抑着情绪说:“先送太太回房间。”
年轻女子对女佣摆手,表示不用,继续表情平静地边擦手边看着我们。
秦安看我不说话,继续面色阴戾地问我:“说说看,我妻子怎么跟你说的?又是我拿你当小三,又是我要把你杀人灭口,你这代入感还不错。”
他突然伸手把我面前的手机拿了过去,之前我收到的那张结婚证照片,很快被翻了出来。
我气愤地看着他说:“我是不该这样调查你的私事,而且我也是无意得知的,但你既然有妻子,我凭什么要当你的玩物。”
秦安脸色异常铁青,他极度暴躁地把餐桌上的碗扫到地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用近乎狂暴的声音质问我:“玩物,玩物!别人说的句句话,你倒是深信不疑,怎么没听你问过我一句?怎么我说的话没见你信过几次?我把你杀人灭口是吧,你是不是还打算去逃命。”
我吓得呆在那里,我想说我跑出去确实算是去逃命的,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好像跟我预想的相差得多了些。
秦安把手砸在桌子上,拿我手机甩给女佣:“方家是吧,这张图好好看看,这些年方氏企业被秦氏和华星投资养着,看来过得还不错,打算让女儿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中年女人大哭起来:“少爷冤枉,我们方家受了秦氏太多恩惠,我女儿自觉愧对秦氏,自愿给少爷当佣人,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啊。”
秦安嗤笑:“没别的心思?六年前老太爷临死担心我的婚事,我和你女儿领证是真是假,合约上面明明白白,你们清楚吧?婚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你女儿成了我妻子,拿结婚证吓走我带回来的女人,你们方家确实是让我刮目相看。”
方青青跪在地上疯了一样的哭:“少爷,少爷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瞪目结舌,豪门恩怨这么复杂?我脑子好像有些转不过来。
我有些恍恍惚惚地指着对面的年轻女子:“你妻子,不是她吗,什么叫跟方青青领证。”
方青青尖叫:“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说了。”
年轻女子从听故事的沉醉表情里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说:“还有我的戏份?”
我看向秦安:“她不是你妻子吗?那我接的电话是方青青……”
秦安黑着脸说:“诬陷首长夫人,给首长带绿帽子,你觉得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我傻眼了,那个年轻女人不是秦安的妻子吗,怎么成了首长夫人?
年轻女人恰到好处地“咳”了两声,我打了个哆嗦。
秦安的脸转向方青青:“你说呢?这后果我是会让谁承担呢?”
方青青瘫软在地上,眼神绝望而空洞地看着秦安。
秦安的声音平静下来:“本来官场和商场的人有过多来往,不是什么好宣扬出去的事,不过今天我不介意让你死个明白。”
秦安走到方青青那边坐下,继续不急不慢地说:“这位你诬陷为我妻子的人,是高首长的夫人。所以你现在和你家人还认为,应该求的是你走不走的问题,或者方氏企业的安危,而不是担心陷害政府高官的法律责任?我可以认为,你们的居心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