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下心仔细的去听,声音嘎吱嘎吱的,就好像是用东西在木板上划一样。我第一反应是有老鼠,毕竟这房子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而且之前老爹也不怎么打扫,没老鼠才怪呢?
但是当我把几个柜子都打开后,我没有发现一只老鼠,而且那个声音也没有变小消失,反而好像还变大了一些,这里的老鼠难都道不怕人呢?
我更加仔细的去听,这次听的更清楚了,可是听到的东西却让我毛骨悚然起来,因为我不仅听出了那个声音的来源,还听出了那是什么声音。
我相信如果有人和我在一起,那么也肯定能听出来那是个什么声音。我看了眼挂在墙上老妈的遗像,心说“老妈啊!人艰不拆啊!你可不能吓你儿子啊!你儿子能活这么大着实不容易,可别没给老爹揍死再给吓死了。”
声音是从门那边传来的,有人用指甲在挠门发出的声音,我的心慢慢的提了起来。朝手掌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听说这样能增加胆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开始朝门口走过去,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想着应该带个什么家伙,一来万一真有什么东西,我至少也能防身不是。如果真有人耍我,我也可以把他打出屎来啊!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椅子,椅子是老木头的做的,掂了一下,丫的还挺重,结果发现我一只手抡不起来。唉!不禁就感慨,老一辈的人,没有现代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做的东西质量都太实诚了。
没得办法只能去厨房操了一把菜刀,蹑手蹑脚的就朝大门走去,越靠近门声音听的越清楚,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打开猫眼盖子,我探头透过猫眼朝门外看去,这一看我顿时脊背就是一阵冰凉,汗毛立刻就竖了起来,心好像一下子就要嘴里跳出来了。
我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血红血红的眼睛,瞳孔和眼白都是红的,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睫毛和眼眶,显然这只眼睛也正透过猫眼朝我看。
“娘啊!鬼啊!”我大叫一声,一连退了好几步。
门外的嘎吱声,突然的急切了很多,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余光扫过我手里的菜刀,心里有了一丝底气。
“没出息,有眼睛那就是个活的,再说它又看不到你,你怂什么,”我心中暗骂。贴着墙看着手里的菜刀,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娘的,拼了。”
我怕自己犹豫,所以也就没在多想,一把拉开门,手中的菜刀做势就要劈出去。然而劈到一半我就愣住了,门外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楼道里的窗子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门上的春联剥落了一截,风一吹,在门上了发出一阵一阵难听的划痕声。
“靠,难道是幻觉,我看错了,”我四处张望,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难道真看错了,”我心说,但是刚才明明很真切啊!
我把春联撕下来,把门关上,果然没有了声音,我又透过猫眼朝外面看,什么也没有,不由的一口气才泄了下来。
我点了一根烟,把菜刀放回了厨房,开始在客厅来回的转悠,毫无所获和惊吓让我开始急躁,尽管很有可能是我煞笔的自己吓自己,但是狂跳的心还是没有办法立刻平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北京的。想了一下,我没有朋友是北京的啊!以为是个垃圾电话,下意识的我就要按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大橙子,是我!”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听到“大橙子”我楞了一下,橙子是我的绰号。以前只有一个人这么叫我的,想到可能是谁我就怒了,接着就骂了。“草,王八蛋,你丫还没死啊!不是说没脸了吗?还打个几吧电话。”
“大橙子,你先别生气啊!我现在在涟水机场,咱们见面聊。”电话那头又说。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就出门朝楼下奔去。天色已经很黑了,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7点了。我冲上车,一轰油门,五菱就像刚吃了药的老汉一样,哼哧哼哧就冲了出去。
这里我要介绍一个人,谢一国,比我大三岁,因为身材极高,有一米八五左右,不胖,外号叫大个我给起的。
他是我的死党兼好友,小时候我被老爹打,有时候没饭吃,就会去他家蹭饭,那个时候我们一碗泡面都是分着吃的,所以关系极好。
大个家里很穷,所以他20岁的时候,他老爹就送他去当了兵,我们这才少了联系。不过后来我听说他犯了事,进了局子,我还去看过他几次,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说是没脸见我了,当兵前说过等他混好了,要带我吃香的喝辣的,结果不仅没混好,还进了局子。后来他的父母也搬走了,听说是回了乡下,打那以后我也就没有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他,说实话,他的父母都是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不知道他怎么跟个串天猴似的,居然长的那么高。
三个小时后,淮安,古城区,楼外楼餐馆,我和大个相对而坐。酒和菜被不停地摆上来,老友重逢一顿酒是免不了的。大个直接开了瓶白的,给我倒了一杯,又给他自己的倒满,“橙子,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说着就要来和我干一杯。
我一听脑门就黑了,丫的这是想要把我灌醉啊!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别废话,说正事,你丫今天就是喝吐血了,也得给我交代清楚再吐,这几年去哪混了,还躲着我你厉害了。”
大个没管我,自己上来就是一杯,我一看丫的酒量还挺大,心想今天是有的灌了。
“呃,”大个打了个酒嗝,“橙子,不是我说,就咱们那交情,我还能瞒着你吗,再说过去是神马,神马都是浮云,不重要。”
“我不和你扯,你赶紧的说正事,不说我可走了啊!我做势就要离开。”我知道他是在扯皮,虽然很久没见了,可有些人就算你很久没见,但只要一见面你就会想起他的性格,脾气。
因为那是长时间的默契培养出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