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胡扯,几年没见的尴尬消退了很多,气氛也活跃了起来。酒过三巡,桌子上杯盘狼藉,我们聊了很多事,他的事,我的事。大事,小事。好事,不好的事,这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才堪堪收场。
我由清醒到糊涂,由糊涂到茫然,喝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说出的话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感觉舌头都开始打卷了。
我把最近遇到的怪事和他也说了,大个也觉的有趣,正好他自己最近没什么事,就准备在淮安好好玩玩,顺便陪我一起把被后的人日出屎来。我也终于知道他的事情了,原来他退伍之后,一直没找到什么工作,后来他一个战友说有门路,两人一合计就跟着一个广东大佬跑去贩卖古董了。
现在政府已经不是几十年前那样,对于古董这方面,已经形成了明确的体系,这方面现在把关还是很严的,不像我的那个,我的基本都是假货。
也该是他们两人点背,结果第一次交易就被人给点了,连人带货被逮了个正着,广东大佬直接就领了花生米。他俩是望风的又是第一次,还是被判了4年。
后来他刑满释放就去了北京,瞎j8乱混,竟然让他碰上几样真东西,又跟上一个好老板现在还不错也管着一间铺子。
“大、大、大橙子,你、你、你说你回家找、找过,结、结、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你、你、你不觉的奇、奇、奇怪吗?我、我、我小时候还见过你、你爷爷奶奶在那里住过了,总、总、总不会一点痕迹也没有吧!除、除、除非是特意的清理过。不、不、不然……。”大个舌头也打卷了,说话都已经结巴了,听的我就想笑啊!也是真喝多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我愣住了,不是醍醐灌顶,而是毛骨悚然。“娘的,他说的太有道理了,我去,老爹啊!按理说家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的,毕竟是住了很多年的,又没搬过家。
大个说了一半,喉咙一动,趴在桌上对着一个大汤碗就是一阵狂吐,然后脚底一滑就溜到桌子底下了。那个味儿呦,我原本还能忍住的,结果腹部一抽,也趴在桌子上吐了起来,吐完后,我身子一歪躺到椅子上也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早上9点多了,我们是被饭店的服务生叫醒的,头痛,鼻塞,喉咙疼,宿醉的后遗症立刻就来了。我点了两支烟,递给了大个一支,刚抽一口,喉咙就是一阵剧痛,嗓子干的感觉都能冒出火来了,一连灌了两杯凉白开才好了许多。
但是我并没有把烟灭掉,我需要尼古丁帮我集中注意力和宿醉后遗症,抽完烟我拉着大个朝门外走去,大个叼着烟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完全醒,就不走,“干哈,干哈啊!”
一出饭店,瞬间感觉全身都暖了起来,阳光明媚,天气真好!不管老爹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东西,我还是得回去再翻一翻,那几封邮件也可能真的不是恶作剧,也许真的是我们刘家欠了什么也不好说,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被人盯上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我得弄清楚啊!
可是,对方的目的呢?目的究竟是什么?
大个看出了我不正常,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什么呢?”
“我是不是那几封邮件太当回事了,”我说。
“唉,不是我说你想那么多没用,如果真有人要搞你,那肯定是已经摆好套的,决定要爆你菊了你躲也没用,要不你主动点把裤子脱了,小爷我给你呐喊助威。”说着还笑了。
“去你娘的,走吧,回去再看看,”我说。
“这不就是了,放心吧!兄弟我罩你,菊花保的住。”大个又嘬了口烟屁股然后扔掉烟头,迈步朝前走去,我看着他背影,觉的还挺好不是一个人了,然后跟了上去。
话说现在社会真的是变了,我记得几年前,手机的主要用处就是发短信打电话外加砸核桃,现在呢,智能手机,各种app,就出租车都得用软件叫了,靠手基本已经叫不到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啊!
开车的是一位大姐,一上车大姐的脸色就变了,也不怪她,我们的那一身酒气。虽然自己闻着不大,但是看大姐的那脸色,我都怀疑要不是怕我们给差评,她都能直接拒载了。
大个上了车就继续睡,一路无话,很快我们就到了地方。刚一下车还没站稳,那大姐一个加速车子立马就窜了出去,带起了一片灰尘呛得大个直咳嗽。大个就怒了,“哎,哎,橙子看到没,就这态度,差评绝对的差评,跑的那么快,我俩还能吃了她不成。”
“要吃,你吃,”我不想理他,转头朝小区走去。
大个挠挠头,“哎,橙子,你还记的有句古诗吗?叫什么近乡情更切,不敢问来人,哎,你说我怎么也在这住了二十多年,咋就没这感觉呢?”
“你家那房子是租的,你爹妈也都搬走好几年了,就你丫还情近个屁啊!别废话上楼吧!”
我开门让大个先进去,大个只进去半个身子,就转过头对我说,“橙子,你要是有难处的话就和哥们说,哥们钱虽然不多,几十万还是拿的出来滴,咱做啥也不至于收破烂啊!”
什么收破烂莫名其妙的,我想他是不是酒喝多脑子烧坏了,结果把门打开一看我就傻了,退出来看了看门牌号,没错是我家。
屋子很乱,非常乱,地上散乱着各种东西,就好像被鬼子扫荡过的村子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家的样子。东西全都掀翻了,甚至卧室的棉被都被拖到客厅撕成碎布条了,棉絮都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入眼所及,竟然看不到一件好的家具了。
我走进屋子,捡起老妈的遗像,木头框子和玻璃都被摔坏了。大个迅速的在屋里各处绕了一圈,随即朝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有那么几分钟,我出奇的安静,没有说一句话,动我可以动我老妈,那就没的玩了。
“我去,咱大淮安现在治安很乱吗?这小偷也太猖狂了吧!哈士奇转世吗?咱警察叔叔不给力啊!”大个嘀咕着。
我也看了一圈,觉得不像是小偷我指了指卧室,那里有几百块钱散在地板上,这样显然对方目标不在钱上。
但是不管是谁,有什么目的,我跟他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