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我就说他们家的门开向我看了不高兴,压着他们改门向,看他张家怎么说。”郑丽娟笑着说,或许想象着在京城里让张家有些焦头烂额,很开心地看着孙玥。
说起来大家大族的都要靠颜面生存,但像郑丽娟这样胡闹一同,他们对杜家无奈,也只有退缩来息事宁人。朱俊杰笑着说,“这个理由你自己不好下台的,换一个。”
郑丽娟更开心,说,“才不管呢。”说着想到另外一事看向孙玥说,“姐姐,你是留在省里还是怎么打算?”
“是啊,刘三虽说不会直接找孙玥来闹,背地里会不会要报复今天的事情,可难说。刘三这些年都没有吃过什么亏,在省城里才如此横行作恶,今天的事情哪会就认栽了?我估计着他不敢找孙玥,但将这些账算在强华头上是肯定的。”朱俊杰说。
“这个不怕,他能找我什么。”杨强华说,经过今天的事情后,不但会将刘三放在敌对的位子,也会将刘家慢慢地监控起来,至少要抽一些时间将刘家的情况彻底摸清楚,能够找到他们家的什么把柄来捏在手里,随时可进行致命的打击,自己才会安稳。杨强华对敌手一向来是要打得死死的,不想给自己留下威胁。但这些话不能说,连表示下都不行。
“那可不能大意,”朱俊杰说,“强华,你在静水县里任职,政府系统里刘家的影响力可大着。刘三的老爹刘全德是什么职务你还不知道吧,常务副省长呢,主要是刘家和京城宋家有着表亲关系,这个靠山不小,省里的人都会多给他三分面子。要不然,刘三哪敢这样张狂?”
杨强华知道刘三回去要跟他老爹说今天的事情,今后要找自己的麻烦只要给下面递一句话就能够做到的,但体制里的人,肯定还有和刘全德不在同一阵营上的,只要自己在工作上没有明显的出错,也难以完全打压自己。有一两年时间,刘全德的资料应该查得差不多了。
“这个也不难。”郑丽娟说,本来似乎对杨强华的事不行多说,可朱俊杰说到他会给刘家打压,郑丽娟心里哪会舒服,“江东省不是刘家的天下,有什么好担心的?过年前你不是说要招商引资吗,我给你直接推荐两家到静水县去,看他刘家敢不敢动。”
杨强华就笑,郑丽娟如今的表现和年前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孙玥的缘故。年前郑丽娟对杨强华像防贼一样地不让他接近孙玥,哪怕是说话都会时时地插嘴,不准两人说一句完整的,如今,孙玥已经明确地要跟杨强华同生共死的,郑丽娟心里虽不服气却是承认这个关系的,而之前还是她最先给杨强华传信息过来。
“那好啊,我直接找丽娟就是了。”杨强华正担心孙玥和家里闹成这样,今后要做招商引资的事会泡汤,谁敢参合到他和陈家之间的对立来?不说省城刘家会居中捣乱,知道内情的人都不会跟他杨强华再有关系好免得招惹祸事。
“强华在下面县里安心工作,省里的形势虽说复杂,但你还年轻,也需要在下面沉下来做几年基层工作,不一定就是坏事。”雷睿此时说。
“说来说去,姐姐要怎么安排才好,不要说偏了。”郑丽娟插话进来,“姐姐你喜欢在报社里,我觉得你换一个工作也没有必要,雷叔叔在坊江市有没有朋友?让姐姐到坊江市市报里去工作,这样会好多了。”
“这样好。”杨强华说,孙玥要是在坊江市报社里,日常也可住在县里,上班开车送她去很便利。不在省里,刘三公子等人想有什么坏主意,也不好施行。有什么意外,自己也更好照料,再说林轩在市局里的影响力大,完全可以将孙玥进行重点保护的。
“这事不难办,我去沟通就成。”雷睿说,雷睿在省里的能量也不小。
“谢谢雷叔叔。”孙玥说,“能够到坊江市去,平时到静水县很近的,上班也方便。”说着看一眼杨强华。
这事情定下来后,在省城里要做到事情不多,郑丽娟说要陪着姐姐到坊江市去看看,不急于回京城去。几个人吃饭喝酒,要杨强华少喝些,还要开车去坊江市。今天在省里闹得虽大,但各方面都会将这样的事尽可能地压下来,不会传开。纵然有不少人见到今天的事情过程,也不明白其中的事里,传开了也说不出多少,过两天会完全遗忘在记忆里。
京城某一四合院,以为老人坐在老式楠木太师椅上,老人很瘦,瘦得有些夸张,体型虽看着大,只剩下一副骨头。但老者的精神气还在,脸上的激愤之情,让他的神情变样。房间里站着不少人,很有秩序,从五六十岁到二三十岁的,男男女女。站在老者太师椅边上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门向是医护人员装着的女人,女人五十来岁,只是关注着老者,似乎担心他这般激怒会引发出病变来。
“我还没有死,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说说给我这个老头子听听?”老者似乎要在太师椅上拍打,来表示心里的意思,只是手没有力气。那医护见了更担心,说,“首长不要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们就想将我气死了才称心,陈家现在是长志气来呢。当年我们为了破除封建的婚姻包办,有的人还为此付出生命,闹革命建立了新政权,如今反而在你们手里又走回封建社会那种家族来给人定前途定婚姻了?老大,你给我解释解释,是什么道理?”老人厉声质问,手指向其中一个。
那人低下头不敢应对,怕将老人激得更怒。
“说话呢,怎么都哑巴了。”老者继续追问。
“爸,你先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老大说,放低了声音,怕老者真气得出了什么事,陈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是那个预料得到的。
“爸,这事不能怪我们,是张家提出来……”老大身边另一个人说,他看起来要比老大小几岁,却是老三。
“张家?张家几时能够对陈家的事做决定了?啊,孙玥是你们的女儿,老四你自己说说,有脸说自己是一个做父亲的?一个张家将你们压迫得要用女儿去讨好,再来一个李家你们又怎么办?”
“爸,您请息怒,是我们想错了,我们跟你认错。”老四低头不敢说话,在这件事上本来是给各房挤兑着要这样做,他也是没有其他选择,再说,京城里通过这样来进行发展的家族哪少了?老大只好说话,这个家说到底是他在做主。
“我老了,不管你们怎么样折腾,兴旺也罢衰败也罢,都和我无干!但是,孙玥的事情就由着她自己去决定,只要我还不死,谁也不要想着要的主意。”
老者说完这句话,仿佛那气球里的气给防空一般,萎靡地萎顿在太师椅上。那个医护急忙进行护理,而房间里的人老大和老三也过去帮忙。其他的人站着不动,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陈家的事不会传出来,陈家老四陈培秀回到自家里,与老婆埋头以对,老婆泪眼婆娑。发生在江东省的事情,也是听老大那边传话过来的,老爷子今天将女儿的事情给一个结论,但家族里其他人会怎么看,却是难说。张家那边还会有什么反应和动作,对他们说来没有什么资源真难有作为。
“你不跟女儿说老爷子的意思?”老婆看着陈培秀,对他的软弱不满但他是这样的性子,几十年来都没有一次真正的断决。“你跟她说吧。”
陈培秀说,不敢看老婆,在女儿的事情上,给家里其他房贷人说家里的儿女都得给家族出力,让女儿嫁给张家来进行联姻已达到在政治上有一个强力的呼应不再反对。
“我可没脸儿,你一个做爸爸的就这样对女儿的事情?”陈培秀知道老婆说归说,肯定会将家里的情况说给女儿听。虽说老爷子对女儿这事这样定下来,可今后他们这一宗算是和其他的人都留下难以填补的隔阂,会沉默而消退在人群里吧。
之前,老大曾说过要帮他运作到正部级,如今是不可能的了,陈培秀对仕途没有太多的贪心,也不善于借用家族力量,但像他这样的,多是有着实权的副部或在清闲些的位子上,级别却在正部级。
他没有什么野心,对权势的渴求不大,但也要和人往来,能够上到正部级,就算在清闲的位子过得会清爽的多,却是他心里想要的。
孙家在京城里只能算是小家小户,虽说也有一定的资源,和陈家、张家这类的比差太远,也因为这样在女儿的问题上即使说话也起不来多少作用。但老爷子发话了,家里其他人不会再站出来直接干预和施压,自然要想办法和女儿修补之前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