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们先谈谈情况吧。”张承贵说着请杨国政到另一间办公室里去。
到办公室里,张承贵介绍了情况。说是下午时杨锦保从家里来,之后就碰上了几个泼皮。有人认出他来,当下打电话邀集了七八个人,四辆摩托车跟着在杨锦保身边来回地示威。开始杨锦保也不理会,一个人要应付这些人也不会很吃力,但他在县城里还要讨生活打短工。总不能成天和这些地痞们纠缠不清,要找对方也得找到对方的头,才会将这事了结干净。就算此时打一架,将面前这些人打扒也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但不论杨锦保往哪里走,这些人都跟着缠着,似乎就是要杨锦保往住处去,今后好找到他的窝点。再找麻烦就容易了,杨锦保自然也察觉着,不会带他们过去。对方不断地挑衅,杨锦保忍耐着直到觉得这样下去也无法解决问题,才站下来。那些地痞虽说有两个人在那天晚上到世纪广场里给杨国政打得乱窜逃开,只是杨锦保那晚却没有出手,不知道他的身手怎么样,更何况有五六个人只是听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对那次的事自然不信,觉得是那些人太窝囊丢了青龙帮的脸。
见杨锦保站下后就有人将油门开大了向他冲击,也不是就要撞倒他,只是要将他先镇住,再找杨国政出来报仇。等车冲到杨锦保不远处,却给杨锦保一个健步将车上的两人都拉下车来,而摩托车倒地后往远处滑开十多米。杨锦保先就选人少的地方,也就没有伤到无干的人。
动手之后,很麻利地将另一辆摩托车的人拉下来。剩下两辆摩托车上的人见机不对,远远地守着不肯接近过来。
城郊派出所接到报警,是其他过路人报的案,等张承贵到现场时,双方还在僵持着。对方见派出所的人到来,两辆摩托车都想逃离,却给堵住了一辆。问清情况之后,将这些相干的人都带到派出所里来。
这一起冲突,虽说是青龙帮的人先围追杨锦保在先,但直接冲突起来时,却是杨锦保先动手的,对方的两辆倒地的摩托车也都有些损伤。那些地痞现在说是杨锦保先动手的,要他赔修车钱也要派出所为他们伸冤。
张承贵说这事明显是青龙帮那些小崽闹事在先,但总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这样派出所也才过得去。杨国政听他这样说,明白知道城郊派出所时常跟这些泼皮打交道,清楚对方的势力有多大。杨锦保要是一点事都没有,今后青龙帮的人肯定会一直纠缠不放,他在县城里要想落脚也是不便。
这意思自然不会说穿,听得明白。杨国政说,“指导员,当真感谢了。等过一天我想请老哥和兄弟们去喝一杯,您看安排在什么时间合适?”
“客气了,这只是我们份内的工作。”张承贵见杨国政虽年轻,人却很有意思,也觉得这样的年轻人确实难得遇上。认识这样的人,今后也是多一条路的。在城郊派出所里,自然是眼睛很锐利的,看人看事都有独到之处,而处理案子往往比起其他派出所来却又要复杂得多,牵扯也宽泛得多。不说要和街头的地痞们打交道,“五姓三街”也都要往来的,更有一些小衙内,他们惹事之后要进行处理,分寸之间更把握准,才能够将事情处理好而不给自己留下麻烦。
“指导员要是觉得我们能够交朋友,那你就定个时间聚一聚,喝两杯。”杨国政说,自己在县城也该有公安系统的朋友,今后在很多情况下才好办事。这次回来也想通了,对县城那些帮会的事,得用一些手段才是。要有这样的作为,公安方面有朋友,做起来才会顺利。
“那好,我老张最喜欢的就是交朋友,就这两天吧,具体时间再联络?”张哥笑着说。
“好,静等张哥电话了。”“客气,见外了。”没有外人,虽说对杨国政也没有多少了解,可先前见到杨锦保就有不错的感觉,此时见到杨国政后,感觉更好。“问一句,国政是不是从部队里回来的?”
“是啊,三个月前退伍,不久前才上班,张哥,今后还要多照顾着,在县里可没有几个朋友呢。”
“难怪,部队里回来的人,果真不一样。张哥也不敢说大话,今后有用得着张哥的,尽管知会一声,张哥尽力去办。”两人说着,倒是有些投缘。杨国政说了一些杨锦保的情况,也将当晚在世纪广场的事简单地说了说,要不然也解释不通与青龙帮之间的事。
张承贵先已经听说到这些,但也只是听着,在世纪广场那边发生的事青龙帮那边保持了缄默,这种丢大脸的事不会往外传的。杨国政也不会细说,打架的事情传开了也不好。让城郊派出所知道一些事情始末,他们也才好做份内的工作。
说一会,杨国政说,“张哥,杨锦保的事你看……”“你带他走吧,办好手续就成,出去之后自己小心些。”青龙帮在县城“五姓三街”里排在第二姓,势力自然不小,一般的人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成员里和帮会都和一些领导有着往来,招惹后说不定会给纠缠不清,甚至来至官方的暗招谋算。
“谢谢张哥,我等着张哥的电话,再给你敬酒。”杨国政说着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两人出了办公室。张承贵让人将杨锦保叫过来,之后,帮他办了那些手续。
两人在派出所里也不多说,只是给张承贵道谢。出来外面,杨锦保说,“国政,看来青龙帮不会就这样算了。”“不急,我们先吃饭去吧。”“好。”杨锦保对杨国政的性格熟悉着,见他这样说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青龙帮虽说在县城里势力不弱,但两人直接将青龙帮给挑了,也不是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