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宁妄离开之后不久,舞倾城与雨花的身旁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将面前的篝火熄灭。
两人睡得深,没有觉察那人的到来,等她们第二天苏醒时,睁眼就看见了一长相奇怪的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哇啊啊啊!”
舞倾城受到惊吓,“酷驰”一拳挥出,鹿窥云惨叫一声,握着鼻子倒在地上,哀嚎道:
“师妹,我好心帮你,你这是做什么?”
“师……窥云师兄?”
“你醒了?”云霞山看见舞倾城苏醒,很是高兴。
“霞山师姐。”舞倾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旋即她就冲上前一个熊抱,抱住了云霞山,哭诉道,“霞山师姐,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舞倾城太过热情,云霞山的表情却很痛苦。
“你怎么了,霞山师姐?”
“她肩膀受了伤,你先给她松开。”鹿窥云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迹,紧接着向舞倾城说明了情况。
“什么?”舞倾城很是震惊,“是瘦长老袭击了我们?!”
云霞山与鹿窥云也很是无奈,他们现在被困在这土牢中,挨饿事小,可瘦长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把我和雨花带到这来的?”
舞倾城试探性的问,雨花经过宁妄的简单治疗,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却依旧还在昏迷。
“是他把你们带到这来的。”鹿窥云说着,朝师父左心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解释太多。
“不对啊,还有冷师姐和田公子呢?”舞倾城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把宁妄与冷月霜给忘了。
“冷师姐与田师弟也和你们在一起么?”云霞山说,“可瘦长老并没有把他们两个一起带来啊。”
“难道说?”舞倾城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放心吧,他们两个不会有事的。”另一旁,被捆仙绳缚住,又被单独关押起来的左心淡淡开口道,“瘦长老要找的人,不是他们两个,他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与此同时。
在兽之森罗的另一侧,瘦长老提溜着一人,来到了一处曾经被烈火烧毁,现如今却依旧茂密的树林中。
他来到这里之后,便难掩心中的悲痛,他来到一被烧得漆黑的巨大的枯木桩前,将手中提溜着的男人甩在一旁,紧接着颤抖着伸出了手触碰眼前的木桩。
他的声音无比悲痛,“若儿,我来晚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石昊醒了,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比武场上。
很快,他发现自己双手被缚,且一点灵力也施展不出来。
“喂,你是谁?”石昊发现了一旁独自悲伤的男人,大声道,“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你可知我是谁?出去打听打听,得罪了我雀城石家,没你好果子吃!”
瘦长老愤怒回头,石昊吓的一愣,“瘦……瘦长老,您怎么会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瘦长老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起身,来到他的身旁蹲下,随后一只手猛地掐住他的脖颈道:“机会,你只有一次,想清楚再回答我,明白么?”
石昊“咕咚”一声,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连忙颤着声回答,“瘦长老,您想要知道什么,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年,你在这,看到了一个叫做若儿的女孩,对么?”瘦长老冷声问道,“她原本是与你们一并,参加入院考核的新学子。”
听到瘦长老的话,石昊的身躯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脑海中不自主的就回想起,三年前那发生的一切:
三年前的入院考核,是圣雀院开宗立院以来最为特殊的一场入院考核。彼时,北境王朝与夏王朝签署了停战契约,双方为互通友好,以兽之森罗的入院考核为标准,举行了一次的比试。
规则与今天的圣雀院入院考核大相径庭,北境王朝与夏王朝,各派出了十二人,谁若率先击败轰山傀取得信物,谁便算作胜利……
可在这场比试途中,却发生了一场严重的事故,严重到让圣雀院四院之一的长老至今耿耿于怀。也让石昊,这位曾经的家族天才,一度被雪藏了三年。
一个女孩在双方交手的过程中负伤落单,北境王朝的十二人抓住了她,并就在这片树林中夺走了她的清白,做了猪狗不如之事。女孩不堪受辱,奋起反抗,用发簪刺死那十二人中的一人……
而后,北境王朝的十二人怕事迹败露,竟然一把火将女孩,连同罪证一并烧成了焦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石昊颤抖着蜷缩着身子,眼前全是那女孩临死前的眼神。
“啪!”
一个巴掌落下,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将石昊抽的嘴角溢出鲜血,他方才停手。
“告诉我,当年那十二人叫什么名字,他们当中究竟哪几个有罪!”瘦长老几乎疯狂,若是不能报此血仇,他哪怕堕入黑暗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我不能说……”石昊咬紧牙关,精神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但他还是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名字。
当初那场比试,并非世人皆知,在事情发生后,他也曾想调查此事,但碍于重重阻碍,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你不说?”瘦长老再也没了耐心,伸手抓住石昊的一根手指,紧接着就“咔嚓”一声,毫不留情的掰断!
“呃啊啊啊啊!”石昊发出惨叫,“我不会告诉你的,要是把那个名字说出来,我石家不保!”
……
圣雀院。
岑今昔长老的书房中,石为心被请坐在一旁。
“岑院长,我石家家主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圣雀院堂堂一位长老,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以后夏王朝,不会再有哪个家族,敢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你们。”石为心一副来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
“为心呐,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同意将你调任至甲雀院么?”岑院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话题转移。
“岑院长,您又要说些大道理来规劝我么?”石为心不以为意,他本就是石家安插在圣雀院的“岗哨”,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石家。
他,已经不需要再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