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感觉喉咙火烧的慌,硬生生被渴醒。
醒来后,发现自已发烧了,浑身很烫很烫。
而且,自已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被子香香的软软的,躺在里面让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她暂时没力气起床,放任自已躺着,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
她见了唐甜儿,唐甜儿说了很多和齐以言的亲密往事,然后自已像傻子一样淋雨,把自已给淋晕倒了。
真的是傻。
一顿回忆后,只想锤自已两拳。
唐甜儿摆明是来和自已炫耀的,自已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好欺负,不知道反驳。
躺了会后,自已恢复了点力气,支撑着下床。
她得搞清楚她现在在哪里。
在旁边的桌子上,她看见了她的包,翻出手机才发现没电关机了。
把手机放了回去,穿上拖鞋往门外走。
宁音一开门。
安俞就醒了。
他睡得不安稳,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醒来,听听卧室里的动静。
安俞立马起身,走了过去。
漆黑一片,宁音突然察觉到好像有个东西靠近自已。
吓得叫了一声。
“啊——”
“宁音,是我,别怕。”安俞温柔地安抚着她。
“安俞?”宁音仔细辨认着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安俞找到了灯的开关,一摁下去,房间变亮。
宁音习惯黑夜的眼睛,突然被灯光刺激,条件反射地闭了起来。
安俞看宁音头顶就是一盏灯光,立马伸手帮她遮挡。
“没事吧?需要我关掉灯吗?”细心地询问道。
宁音听到后立刻说:“不用!我过一会儿就好。”
她怕黑。
很快,宁音眼睛适应了光线,能看清东西了。
她看见安俞穿着件睡衣站在她面前,往他身后看看,是他刚刚休息睡觉的沙发,还有一条薄被子。
宁音疑惑地问道:“我怎么在你家?”
安俞笑了下:“路边捡到的你。”
宁音回想了下,自已昏倒前最后的记忆确实是在路边。
发烧着的脑袋思考缓慢,完全没有疑惑为什么他会正好出现在路边。
宁音注意到自已原本湿透的衣服这会儿干得差不多,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可能……
“我的衣服怎么是干的?”
安俞反应过来,回答道:“哦,你说衣服啊,我怕你湿着睡觉难受,又不可能给你换衣服,所以拿吹风机帮你吹干的。”
怕她误会,又补了句:“我闭着眼吹得,没有碰到过你。”
宁音相信他是正人君子,不会对自已怎么样的。
何况人家还放着卧室不睡,过来睡沙发。
“这里是你家吗?”宁音刚醒来,问题有点多。
“对的,平常我一个人住。”安俞一一回答她。
安俞看她脸上有点不正常的潮红,心想不对,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
安俞担忧地问:“宁音,你发烧了吗?额头怎么那么烫?”
“可能,喉咙很痛。”宁音生病了,说话都软绵绵的。
安俞听到后,更是心疼。
是他欠考虑了,他忘记烧点水备着了。
“我去烧水,你先去床上躺着吧。”说完,立刻去厨房拿烧水壶。
宁音这会醒了,实在不好意思躺他的床,她选择去沙发上坐会。
喝过水之后,宁音想回家。
“谢谢你的照顾,不麻烦你了,我现在回家。”宁音说完起身,想去拿包离开。
安俞拉住了她,“你现在这么虚弱,怎么回去。你的车,也不在这边。打车回去?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宁音想想也有道理,但他们两人呆在同一空间,真的好尴尬啊……
而且两人最近联系的比在社团的三年还多。
“我……”宁音犹豫了。
安俞看出了他的担心,说道:“你继续去睡好了,被套是新换的,我就在沙发睡着,哪也不去。”
宁音思索了会,答应了。
在她回房间前,安俞监督她把药吃完。
宁音躺下,很快睡了过去。
而安俞躺在沙发上,醒着。
他睡不着。
这时一阵敲门声。
安俞皱紧眉头,不可能……
小区物业严格,没有业主允许不会随便放人。
这个房子除了他不会有人来的,一个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发散。
他透过猫眼屏幕,看见了来的人。
齐以言。
他在疯狂摁门铃,这样下去,宁音会被吵醒。
安俞开了门。
齐以言冷厉地质问,“她人呢?”
安俞并不想告诉他,想否认她在自已这里。
但还未说出口,齐以言就冰冷地逼问:“我手里有监控录像。”
就算这样,安俞也不想让他带走她。
他有什么资格?
宁音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因为他。
“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要找她呢?”安俞正式与他对上了线,他就是不要把人让给他。
这里是他的地盘。
在这里都保护不好宁音的话,更谈何其他。
“我就算不喜欢她,我今天也要把她带走。让开。”狠厉的声音让人胆寒,周遭的氛围如修罗场般。
齐以言单手抵着门,强硬闯了进来。
“你这是在强闯名宅,我要报警。”安俞怒了,但还是努力压低声音,怕吵到宁音。
“随你报警,人我得带走。”齐以言狂妄地说着。
他浑身怒气,心里全是那个小女人。
很好,睡到别人家里来了。
还多了个这么拼命护着她的人。
分开这么一会,就有人虎视眈眈吗?
齐以言进来,看见客厅没有她身影,眼睛锁定住了卧室门。
愤怒之余还带着心纠。
他们,到哪一步了?
齐以言快步走近卧室,打开门,果然看见宁音睡着躺在床上。
心一顿。
他火速掀开被子一角。
“你疯了?!”安俞没想到他会这么疯,他想干什么?
齐以言看见宁音还是穿着自已的衣服,脸色才稍稍缓和了点。
他没有回答安俞的话,而是一把捞起宁音,要带她走。
安俞来不及制止,只能追出去。
及时挡在了门口。
宁音烧的迷迷糊糊,被这一折腾,整个人似梦非梦。
“我不准你带她离开!”安俞没有了平日里温顺柔和的模样,取而代之地是满脸狠决。
“你说了不算。”齐以言睨着眼看他,一个大四学生罢了,逞什么能,装什么英雄?
安俞抓住了他的话:“没错,我说了不算,同样你说了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