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有根三夫妻分着稀饭汤配清水白菜乔辛夷笑得见牙不见眼,碗里不要钱的饭菜顿时更香更美味了。
乔辛夷笑得越高兴,乔有根几人心里骂得就更凶。
但他们也只能心里骂一骂。
餐桌上可以说是泾渭分明,乔辛夷这边几人一脸笑,另外一边个个咬牙切齿。
要不说老大不愧是老大,到这份上了乔有根还能迅速压下脾气端出和气好大伯的样子。
“百合啊,你昨天不是已经回何家了?为什么今天又回来了?何家条件怎么样?你亲爸妈工作怎么样?”乔有根问。
钱春花问得就更直接了,“你亲爸是军官亲妈是老师,他们一个月工资有多少?应该不低吧?你亲爷爷亲奶奶,还有亲外公外婆那的亲戚都有在哪些单位上班的?”
“这里是乔百合的家,她爱回就回,要什么为什么?”陈玉冰语气不佳,
“何家那边一个月多少工资,亲戚都做什么工作的,百合才回去一天她能知道?就算百合知道又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大哥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就说妈怎么老看不上陈玉冰,你这人连聊天都不会聊啊?我们好歹当了乔百合十九年亲人,关心关心怎么了?”钱春花朝着陈玉冰翻了个白眼。
陈菊连连点头,“几个儿媳妇里我就最看不上陈玉冰这副死样子,好像谁欠了她的债一样,说话语气能呛死人。”
数落完陈玉冰,陈菊又问乔百合,“你回去了一趟你亲爸妈就没给你点钱花花?就没说要来我们家表示一下?”
乔百合才摇了摇头乔辛夷就把话抢了过去。
“陈菊你看不上我妈,那你看得上谁你就去跟谁过呗,别吃我妈做的饭,别住我妈单位分的房,
你说你看不上,又赖着不走,嘴上还逼逼赖赖,你这叫做端着饭碗还骂娘知道吗?”
“还有乔有根你们几个,这么关心乔百合啊?那我和你们说乔百合为什么回来。”
乔辛夷道,“因为乔百合被何家欺负了,她亲爸妈脑子进水了,既然都是乔百合十九年的亲人,都这么关心乔百合,要不明天我带你们所有人去部队找何家算账,我们一大家子团结在一起替乔百合出了这口气怎么样?”
看乔家一窝人顿时不吱声了,乔辛夷切了一声,继续对着陈菊说,“乔百合喊了你十九年奶奶,她走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被你拿回去,乔百合那脑子有泡的亲爸妈除了会给她气受还能给她钱?”
乔辛夷直接朝着陈菊伸手,“我是你亲孙女,我都回来一周了,你倒是给我点钱花花啊。”
陈菊被怼得差点想把碗砸过去,但不想饿肚子,又只好紧紧抱着碗。
“乔辛夷,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乔成达怒斥。
“我没教养所以我爱插嘴啊。”乔辛夷朝着乔成达回头一笑,“呦,脾气可真不好,我都还没有骂你你就自已先气上了?”
乔辛夷摇摇头,“乔成达你这样不行啊,脾气不好的人命都短,死得早。”
乔成达站起来就要打人,乔有根大喝一声,“乔成达你给我坐回去!这么大一个人和小孩子计较,你也是小孩子?”
吼完乔成达以后乔有根才回头看向乔辛夷。
“我们明天都要上班,都腾不出时间,再说了,何家在部队,我们一群人上门闹事,家属院还没有进去就要先被拷走了。”
乔有根笑着说:“所以说你就是个孩子,做事全凭冲动,没有我们大人想的周全。”
“大哥!”乔成达一万个不服气,短命死得早这样的诅咒都说得出口,还小孩子?
赵小燕在桌下偷偷拽了拽丈夫,让他别当着老太太的面和老大家对着干。
“你年纪大,你说得都对。”乔成达坐回去了乔辛夷自然也坐回去了,敷衍乔有根的话张口就来。
乔有根有点心梗,但还是开口问,“辛夷啊,你那呢?陈家把你打成这样,你这脾气就没让他们给你点赔偿?你没找陈家要点钱就直接回来了?”
乔辛夷心说呢,来看她?
这是来试探她手里有没有钱才对。
“我脾气不好是最近才有的事,以前没有你们这些糟七糟八的人和事,我脾气可好了。“
乔辛夷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有根,“陈家当年偷孩子是大罪,要打死我也是大罪,我报公安了,他们都被抓起来了,公安私下和我说,陈家那两口子够吃枪子儿了,要换成你,你都要死了,你要给我钱吗?”
“啥?!”
陈菊突然松了手里的碗大呼,“偷孩子怎么就是大罪了?怎么就要吃枪子儿了?”
“偷孩子怎么不是大罪?他们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陈玉冰脸都冷下来了,“害人骨肉分离的罪,要是能让我来判,陈家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不够!陈家就该千刀万剐!”
乔云柏问,“奶奶,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何止陈菊反应大,桌上除了二房这一家,个个脸色凝重。
“妈!”乔有根抬高嗓音,“陈家偷别人家的孩子,还要打死辛夷,所以陈家才要吃枪子儿。”
“对啊对啊!”乔成达跟着连连点头,“偷孩子不算什么,陈家主要是要打死辛夷才被判重罪。”
“不是哦。”乔辛夷反驳着,“现在到处严打呢,偷孩子这个罪就够吃枪子儿了,陈家犯的这些罪是因为他们就只有一条命所以就吃一次枪子儿,人要是有七八条命,陈家得吃七八次枪子儿。”
“你一个一天学都没上过的文盲知道个屁!”乔成达吼着,“字都不认识一个,你少在这吓唬人。”
“哎你们怎么就吵上了,陈家偷孩子吃枪子儿和我们也没关系。”和事佬林建业劝着,“干什么要因为别人家的那点事吵架,这不是伤了我们自家的和气吗?”
“姐夫说得对。”赵小燕跟着应,“辛夷说得也对,陈家都要死了,肯定不会给她钱,大哥你就多问这一嘴。”
钱春花回过神来,也开了口,“不说陈家的事了,说我们自家的事。”
钱春花朝着乔辛夷看去,“辛夷你都十九岁了,也没上过学,又是从乡下那地方回来,在省城也没同学朋友这些关系能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