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伸手将嘴巴捂上,接着起身踮起脚尖,运起绝顶轻功,朝那夜下的安静的房间飞去。
可刚飞到一半,肚子忽然骨碌的一阵绞痛。
“哎呦。”
肆意吃疼脸色一扭曲,身体失去平衡,轰隆一声摔在了那门前正中央。
她双手趴地,沾满泥土的脸从地上抬起,鼻子被磕出了两管血,肚子身体都疼死了,可是此时只敢长大嘴巴,忍住一切,大气不敢出的怕被发现。
过了良久,房内没丝毫声音,肆意这才松了口大气,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好疼,怎么莫名会肚子疼?难道是……
肆意立刻想到盈月那个小气鬼,肯定是贪便宜又买了打特价的死鱼做给她吃了。
看小爷回去怎么跟你算账!!!
“嗝……”心里正暗骂,不受控制的一个饱嗝又跳了出来。
肆意大惊,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然后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又从怀内掏出一个特大号的管子出来。
墨星说这里面的蒙汗香,只要一嗅就算是一头大象五秒钟之后也能不省人事。
中了米涅香后,在中蒙汗香,这下就万无一失了。
也就不怕等会她找哪什么赤龙卷轴的东西的时候,将那些人吵醒,毕竟他们内力深厚,这些迷香,不知道能撑多久,她不得不防。
想着小心翼翼的放开了口,接着对准窗户纸就要捅进去,可是这超大号的迷香管子,在那钉着木条的破窗户上竟找不到空间。
眼看一分一秒过去了,肆意有些急了,因为她肚子好像越来越痛了。
一只手插不进去,就把捂嘴的另一只手也腾出来,两手用力的往窗户上捅去。
可嘴巴憋不住的饱嗝好像跟她作对,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
肚子越疼,肆意越急,越急手上又插不进窗户里。打嗝声还不断……
肆意此时满头黑线,有生以来从没这么囧到无语过……
好不容易捅进去了,她赶忙吸了口气,然后就对着管子使劲往里吹去。
可吹了半条,脸都鼓红了,发现管子就是吹不出气。
肆意咬牙切齿的将那管子抽出来,接着用一只眼睛看了看,在确定是没问题之后,对准洞又插了进去,接着深吸了一口气,使出又吹了口。
可是竹筒依然不出烟,肆意脸一黑。
明明刚才看了没问题,她就不信了,吸了口气,吃奶的力气都使出。
“噗……”一声。
肆意停下,脸色囧红,烟没被大力吹出来,可是肚子疼的那个屁却被憋出来了……
尴尬……超级尴尬……
不过幸好,旁边没人……
肚子好像也舒服了!
自我安慰了句,肆意还不安的左右看了看,接着对准竹筒又吹了口。
这下倒是很轻松的将蒙汗香全部吹入。
带着从没有过的窘迫,与满头黑线,肆意等了五秒后,就掀开了窗户,猫一般轻灵的人影窜了进来,落地无声。
就在她看着满屋子躺倒的人,正庆感慨自己不枉辛苦麻烦一场时,突然脸色又是一声巨变,接着大骂一句,然后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脑海中闪出墨星说过,这蒙汗香不比以往那些,因为药力太强悍,所以特意制造了解药。要她用药进屋前一定记得吃。她怎么一囧,把这事情忘了……
而满屋子人,此时瞪着眼,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都被震住的一动不动。
就在刚才,他们对这次能如此本事对他们跟自己主子下了药的人吃惊,担心自己不能保护主子而懊恼时。
一人忽然飞身而来,几人立刻绷紧了神经就要跟来人拼命。
而那飞来的人,扑腾的一声竟然从空中掉了下来。
一时间,四人当场没反应过来的呆住了。
接着,那人在半天后站了起来,大咧咧的挡住那月光的投射。就这样一个黑影,顿时映在了窗户上。
四人此时又愣。
这是杀手?
死士?
不管哪样,这人似乎都有些经验不足,夜半行动,谁不是猫着身子尽量把影子缩成一团,真没见过这样直接站在窗边的。要不就是根本不惧怕他们!
正想着,门口忽然又传来一声饱咯。
四人嘴角此时集体抽动了下。
接着只听,“嘶!”窗纸被捅破的声音。
捅窗纸的见过,没见过捅这么大声的,这外面人不知道拿口水先润润吗?
而好巧不巧的那被捅破的窗户纸内,那个窟窿眼中伸入一支大好的特别的竹管,正好对着他们主上的脸就准备下迷香?
而他们主上看见送到脸边的管子,没表示,却伸手将管子口堵住了。
接着只听仆仆的吹气声。
显然外面人正用力的吹着迷香。
可一会儿后,那人悄悄的松开手,果然,竹管鬼鬼祟祟的缩了回去,半晌,窗外传出一个声音,愤怒之极嘟囔;“明明是通的啊!”
四人嘴角再次齐齐抽了几下。
下一刻,窗格处的竹管又一次哆哆嗦嗦的伸了进来,接着是深吸了一口的声音。
而他们主上,面无表情,伸手又将那竹管堵住。
接着只听,“噗……”一声类似于放屁的声音,来源于竹管的那一头,这个,显然是那人用力过猛的产物了。
四人,一刹那脸色变化莫测起来。这情况,包括他们主子。
而鬼使神差的管子在插入时,他们主上没在堵。
下一刻,竹管内一阵青烟飘入。
几人立刻屏息。
而青烟还未曾消散,窗户一颤,几人眼见一个狸猫般轻灵的人影窜了进来,落地无声。
这人轻功很不错!
只是还没等他们赞叹夸完,那个人影突然一晃,接着张嘴一声咒骂道,“妈的,我忘记吃解药了。”
接着,啪,那黑影,就这么直挺挺的,活生生的,硬邦邦的,躺在了他们面前。
已经手举着长剑几人,看着躺倒的那人,齐齐僵硬石化了。
而他们主子,也瞪着眼睛,一动不动,那不停抽搐的嘴角,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
肆意眩晕无比中,缓缓掀开眼睛的一丝缝隙,然后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己身前高处斜靠坐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