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先走吧,我们来阻挡敌军。”又有十几个人停了下来,想以他们的力量来阻挡黄治的大军。
“好。”公孙瓒点了点头,便带着剩下的骑兵继续逃向前方。
看着他们离开,留下来的白马义从,其中一个骑兵说道:“也许赵云将军说的没错,我们的确跟错了主公,我们要留下来决战,可是主公却对我们不管不顾,只说了一个好字,难道他不认为我们的性命也是性命吗?”
一些骑兵沉默,的确如此,他们留下来阻挡敌人的大军,可是主公连一句辛苦了之类的话都没有说,便带着剩下的骑兵离开了这里。
而且主公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是清楚的,虽然带着他们征战四方,打了不少的胜仗,但是一些惨无人道的政策,连他们都有点反感,他们在主公的命令下,做了不少的事情,但那些事情很多都是错误的,不是对的,比如让士兵抢夺百姓的粮食,强行的抓壮丁为自己做事,还有一些压榨百姓的暴政等等,都是让人非常反感的,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就不想做这种事情,会感到内疚,夜不能眠。
提出来要留下阻挡敌人大军的骑兵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想留下来阻挡敌人的大军吗?赵云将军说的很对,我们做过很多的错事,实在是不能助纣为虐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不如去投靠黄治。”
“好。”一群骑兵,基本都大声响应。
不过有一个骑兵,脸色却是非常的难看:“我才不像你们这样背主求荣,主公就算再不好,也是我们的主公,必须克忠职守。”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不能执迷不悟啊。”提出来要留下来阻挡黄治大军的骑兵说道:“难道我们要一错再错下去吗?我们的忠心,就是压榨百姓,这样的忠心是否真的有用?”他顿了顿:“如果忠心就是压榨百姓,我情愿不要这个忠心。”
“没错。”其他的骑兵纷纷响应,他们以前之所以没走,就是因为没有人带头,也舍不得这些军队中的好兄弟。
另一方面,也有人是为了粮饷,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真正的没有了良知。
“我们怎么办?”白马义从的一个骑兵问道,因为黄治的大军很快的就追上来了,如果他们不能做出一个决定,就会被对方的大军剿灭。
“我们先离开这里。”叫做秦辉的白马义从偏将说道:“现在黄治的大军杀红了眼睛,我们现在堵在这里,他们会以为我们是来拦截他们的,我们先离开这里,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之后再去找赵云将军,我们归降黄治。”
“好。”
留下来的白马义从都表示同意,只有一个骑兵还在犹豫,下定不了决心。
秦辉看着他说道:“你好好的想想吧,你如果真的认为公孙瓒将军的做法是对的,你就在这里帮他抵挡敌军,如果你能够分清是非黑白,知道忠心并不是一味的忠心,我们的忠心,除了要辅佐明主之外,还要看看百姓是否受到伤害。
自古以来,明主和百姓是相连的,主公英明,为百姓着想,那么百姓就会爱戴他,我们应该为他尽忠。
但是主公如果压榨百姓,我们应该解救的是百姓,而不是一味的尽忠。
当然,也有的百姓会被邪恶势力煽动,想推翻明主,但是我们这个时候,是必须认真的考虑的,主公没有做错,是百姓内乱,不安分,我们的确应该为主公平定天下,那样能够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当很多的百姓反对主公,甚至是全部的百姓的时候,说明主公几乎可以肯定的说,绝对做错了,我们应该谨慎判断,分辨谁对谁错,分清是非黑白,不一味的尽忠,也不要一味的被别人煽动,我们应该分清大是大非,该尽忠的时候尽忠,因为为百姓尽忠,也是尽忠。”
他顿了顿:“敌人就快来了,距离这里没有多久的时间,你想清楚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一些白马义从冲进了旁边的草丛之中。
他们决定先躲避黄治的大军,免得被误杀掉,之后再去投降。
停在大道之中的骑兵犹豫了一下,他能够听到远处轰隆的战马疾驰声了。
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下秦辉说的话后,他觉得秦辉说的没有错,他们必须明辨是非,要能够确定谁对谁错,现在摆明了是主公错的,强抓壮丁,纵兵抢粮,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的,而且他们甚至还有参与,证据就真实,完全做不了假的摆在他面前,所以没有诬陷,或者是别人作乱的可能性。
咬了咬牙,他也跟着冲进了一旁的杂草丛中,决定去投靠黄治。
“驾~”
当这些人进入了杂草丛中没多久,黄悟、张狮等人带着大军赶了过来。
他们在追击公孙瓒,可以说是千里追击了,因为一旦放虎归山,又要一些时间剿灭。
不过公孙瓒非常的阴险,时不时的留下一些骑兵来阻挡他们,拖延他们追击的速度,说不定追上公孙瓒的时候,对方已经回到辽西郡了。
黄治和一群骑兵疾驰在上万骑兵的最后面,如此大战,他必须是要亲自参加,要亲眼看到公孙瓒被剿灭,另一方面,也有可能出现变故,到时候要他出主意。
一夜的时间过去,公孙瓒回到了辽西郡,让士兵赶紧关上城门,严防死守,不准放一个人进来。
黄治的骑兵到达了辽西郡的城门之外,停了下来,城门紧闭,他们无法攻进城门,没有攻城器械,想用唐刀或者战马撞开城门是不可能的。
六千多的骑兵停了下来,黄治也带着一些特种兵和骑兵缓慢上前,最后到达了大军的最前面。
“大哥。”
“主公。”
黄悟、张狮等人对着黄治抱了一下拳。
“嗯。”黄治点了点头,看向了辽西郡的城门和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