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1还债不起？那就肉还吧
一个急刹车，雷子言停下车子，如果说之前是五分震惊，现在雷子言是处在十分震惊的状态下。
“你不会还在介意瑟瑟的事？既然人家都是前女友了，你还和一个小姑娘较真什么？”
修长带着凉意的手指轻抚过秦湘湘的脸颊，姜云升淡淡开口：“你是在担心我做什么？”
“云升，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的。”
唇边勾起一抹讥笑，姜云升慢悠悠地说道：“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怎么这么别扭。”
“是吗？你有看见哪个女人为我流泪的。对女人，我一向是怜香惜玉。”嘻笑着，雷子言再次启动了车子。
“今晚你答应的事，不要忘记了。”目光看向车窗外面，姜云升说道。
“放心。”
这夜的月色并不明亮。月亮升挂在空中，却是害羞地躲在到灰云后，能看见的只有几个孤零零的小星星。
汉麒宾馆，姜云升站在落地窗前，抱着双臂看着外面。所在的房间在顶楼，站在这儿可以饱览A市的夜景。外面霓虹灯闪烁，夜阑人静，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夜生活也只是刚刚拉开序幕而已。转过身子，姜云升看着睡在床上的秦湘湘，刚刚在医院里被医生指责时，他什么都没有解释。
姜云升微微蹙眉，自嘲地一笑，或许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出手帮她。又或者？摇摇头，姜云升将心中那个想法压制。
走至床边，姜云升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秦湘湘，第一次认真地打探着这个女孩。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双眉修长且颜色淡淡，她的眼睛紧闭，睫毛甚长，倒也算得上清秀。
听见敲门声，姜云升走了过去，打开门，是服务生送来了他所要的睡袍和女式衣物。看着面前的女服务员，姜云升说道：“能麻烦你帮一个忙？”
秦湘湘是被细微的说话声惊醒。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秦湘湘翻了个身子，想要继续睡着。刚刚似乎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男人，一个激灵，秦湘湘睁开了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柔软的席梦思大床，这不是她的房间。
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刚刚松了一口气，秦湘湘忽然意识到这套睡衣并不是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秦湘湘呆呆地坐在床上。
听见流利的英语声，秦湘湘望去，一个身穿灰色睡袍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在睡袍的口袋里。清晨的阳光沐浴在他身上。他的身材伟岸，仅仅是看着背影，秦湘湘有些愣住。
回过神来，秦湘湘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偷偷溜出去。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床上、床下都没有看见她昨天穿的那条礼裙。
“衣服在床头柜上，换上后你可以离开了。”
忽然间，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湘湘吓了一大跳，抬首，见那男人保持原样地站在那儿。
昨天的事依稀地回笼到脑海里，秦湘湘记得她是扑倒了另一个人的怀里，后来，他似乎帮助了她。
“你。”咬住了唇，踌躇了一会，秦湘湘小声问道，“昨天，是你救了我？”
“嗯。”
“后来，我，衣服。”结结巴巴的，秦湘湘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你是想问是谁帮你换的衣服。”接过了秦湘湘的话，男人说道，“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觉得呢？”
秦湘湘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半响才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声音：“哦。”
有些诧异秦湘湘这样平静的反应，姜云升挑眉，问道：“你不想要我对你负责吗？”
“昨天你救了我，如果真的怎么了，你就当我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你不必担心什么。”小声的，秦湘湘又补充一句，“天下乌鸦一般黑。”
将秦湘湘的话语听在耳里，姜云升不由勾起了唇，倒也是有了逗逗她的心思：“你不要我负责？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正好，我还不想嫁。”
秦湘湘抓起摆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抖开，看了一下牌子，E·C，想起曾经在商场里看过这个牌子的衣服，即便打折后价格还是四位数，咽了咽口水，看着姜云升的身影：“有没有其它衣服了？”
“不喜欢？”姜云升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以为姜云升误会了，秦湘湘慌忙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这个，嗯，太贵了，我还不起。要不，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留给我，你不要误会什么，我可以分期付款吗？”
略作沉吟，姜云升说道：“其实还可以，肉还。”
闻言，秦湘湘被自己的唾液呛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的号码。”
忽然间转移了话题，秦湘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重复道：“号码，什么号码？”
姜云升很有耐心地解释着：“手机号码，你的。如果我想要你还债了，我会主动去找你。”
“嗯。”刚欲报出号码，秦湘湘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恼地说道，“我的手机在包里，落在四季天那了。”
“我帮你拿回来了，顺带帮你接了一个电话。”
“哦，那谢谢你了。我的号码是XXX。”说完，看着姜云升依旧站在那儿，“你不需要记下来吗？”
“我的记忆很好，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总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很言简意赅，秦湘湘穿戴好，跳下床，果然在沙发上找到了她的包包。拿起来，对着男人的背影弯腰鞠了一个躬：“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会努力挣钱，把这件衣服的钱还给你的。”
“你是我带过来的，衣服是服务员换的。对一个没有知觉的女人，我不感兴趣。”
秦湘湘打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忽然听见男人如是说道。
“记住，天下也是有白乌鸦。”
刚刚她的话他听到了，吐了一下舌头，秦湘湘关上门，小跑着奔向电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房钱，他们是不是应该平摊？
走出酒店，想起自己一夜未归，思索着应该如何和秦母说这事。拿出手机，正准备打个电话，只是一看最后的通话记录，秦湘湘傻眼了。是秦母打来的。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那个男人说，他顺带帮她接了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