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能回去吗?”陶久喜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是今晚死了,我倒是能将你的尸首送回去。”沈之翌面色阴沉,那冰冷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刺向陶久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陶久喜闻言,只觉得害怕至极。
她一直以来都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积极应对。
可是,以前生活的是法治社会啊!
而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眼前之人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生怕沈之翌一不高兴,就把他掐死。
陶久喜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各种念头。
表哥不让她回去,难道是要她侍寝?
她低下头,眼中因为害怕而有了泪花。
她想着,活着和清白,在这个时候,清白似乎也不算重要了。
她没有那么迂腐,觉得失了清白就会活不下去。
想清楚后,她抬起头,决绝地看着沈之翌的脸,说道:“我在你这过夜就是,你不要杀我。”
“为了不被我杀,愿意委身于我?”沈之翌此时都要气笑了。
他刚刚确实是冲动了,一心只想惩罚她。
可她若真与谢景峘早已定情,送给他,他也是不要的。
他的一切,别人别想动,别人的东西,他碰了也觉得恶心。
沈之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意味明显至极。
陶久喜一时也失了分寸,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究竟为了什么?”
“往日不是表哥叫得亲热吗?今日为何不再唤我表哥了?就因为谢景峘?”沈之翌眼神紧紧地盯着陶久喜,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
陶久喜见沈之翌愈发生气,又往后退了些。
可是,她已然抵住了床柱,再无可退。
“你欺我,我才不叫你表哥的。和谢景峘有什么关系?”陶久喜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
“只准你骗人,不准我欺你?”沈之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微微倾身向前,压迫感瞬间袭来。
“你不要动......我骗你……骗你什么了?”陶久喜满心疑惑,脑海中飞速思索着,难道是发现自已偷偷看糕点铺子的事情了?
可是那是自已的生意,虽然借钱,但是也抵押了呀。
“说你和谢景峘,若是有一个字是骗我的,以后你便不用开口说话了。”沈之翌不像开玩笑。
陶久喜心里满是疑问,却不敢问出口,此刻她才是被审讯的那个,可她却不知道自已究竟犯了什么罪名。
“谢景峘?我……我之前在西后街找了一家算命摊子,他来找我算卦,以他名字为卜,所以我才知道他叫谢景峘。卦算完,他说,他说他没带钱,便拿玉抵了。”
“我想着这是贵重物品,也不敢出去典当,就抵了跟你换钱。”
陶久喜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说着,眼神中满是真诚,生怕沈之翌不相信。
“接着说。”
“他今天又来算卦,说是……顾客的隐私不能说……”陶久喜小心翼翼地看着沈之翌,见他没有恼怒,立刻接着说道:“反正,抽到的签文不好,就没算了。我今日中午没吃饭,买了炊饼,他在那,我又不好意思吃独食,就给他买了一个。他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就请我吃饭了。”
陶久喜说完,紧张地盯着沈之翌。
沈之翌没有动静,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陶久喜。
“我就知道这么多……”
陶久喜一脸真诚,心中却暗自嘀咕,表哥真的很变态,竟然还想着杀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
“当真?”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真的。我没有一个字是假的。若是假的,随你怎么办,我都认。”陶久喜连忙点头,眼神坚定无比。
沈之翌的面上不再凌厉。
如果按照陶久喜的说法,这一切似乎也说得通,陶久喜刚刚说的内容,也与暗卫看见的情形一致。
莫非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是陶久喜与男人这般亲近,还一同去酒楼吃饭,这让沈之翌断然接受不了。
“那你为何与他同去酒楼?”沈之翌的声音中带着质问。
“……我来到京城后,没有去过酒楼,那时饿了,他一说,我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酒楼了。”陶久喜的语气中满是讨好,生存的本能让她的态度越来越软。
可是陶久喜满心困惑,她实在不明白,这些在她看来并非严重之事,为何会让沈之翌气愤至此呢?
她心中虽有诸多疑问,然而在这时候却不敢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之翌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到一丝答案。
“陶久喜,你既招惹我,便莫要生出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沈之翌看着此刻说话都小心翼翼的陶久喜,心中虽有不忍责备之意,却也只能出言警告。
陶久喜满脸惊愕,连声问道:“什么?我怎么你的?”
陶久喜闻言,简直惊呆了!
表哥竟说她招惹了他?
她努力回想两人之间的相处过往,思绪如走马灯般闪过,却依旧不明所以。
突然,她只觉眼前一黑!她似乎猜到了表哥的心思,表哥定是认为她勾引他,所以才限制她不能去勾搭别人。
天啊,这分明是有误会!
可陶久喜不敢说,她不想死,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之翌:“你可懂了?”
陶久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