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命他出京办事,在离开的这几日里,他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陶久喜在他怀中摩挲他脖间的画面,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他迫切地想要早日办完事情,只想尽快回京。
却未曾想,在路上竟看见了一身男装打扮的陶久喜。
沈之翌身边的人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明明清楚地告诉过陶久喜,准许她出门,但事前必须要告知他。
可陶久喜嘴上虽答应了,却在他不在的时候,私自换上男装出门。
午后他派去跟着陶久喜的人禀报说,陶久喜这些天在西后街摆摊算卦,这已然让他深感不解。
随后,又从小厮那里听闻了陶久喜与谢景峘那日的举动。
谢景峘竟悄然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陶久喜睡觉。两人还交谈了很长时间。最后,谢景峘解下自已随身携带的玉坠赠给了她。而陶久喜在谢景峘离开之后,还久久地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这两人如此亲昵的模样,关系显然非同一般。
既然早已与他人关系匪浅,却还敢来招惹他。
陶久喜当真如她表面那般吗?还是城府极深呢?就连这姐妹俩主动找来,也或许是一场阴谋?
她的父亲当真是个好官吗?还是也与那帮制造瘟疫的人是一伙的呢?
然而,这一切都仅仅是怀疑罢了。
沈之翌的心中满是疑虑与困惑,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陶久喜,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这一系列的事情。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愤怒,又有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心中满是怒气,回府之后,便想着等陶久喜自已前来解释。
他给江瞬和江渠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回家,不想让他们知晓自已内心的想法。
然而,直至天黑,陶久喜都没有出现。沈之翌心中有些烦闷,便让下人送来热水。
他此刻心里很乱,想要独自冷静一会儿。
伺候他的人与前厅厨房的丫鬟并非同一批人,所以花厅的人自然不知道少爷此时正在沐浴,这才发生了陶久喜前来请人的事情。
两人都不了解对方的心思。直到陶久喜感觉自已快要无法呼吸了,沈之翌才放开她。
随后,他的身子又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
“你疯了吗?”陶久喜终于恢复了自由,她一边急促地喘着气,一边赶紧把自已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却悠然地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
“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
沈之翌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她越说越气,干脆伸出拳头狠狠地捶了沈之翌几下。
她的拳头落在沈之翌的身上,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这动作有些大,她的衣领又再次打开了,她又赶紧慌乱地捂住自已胸前的春色,脸上露出一抹羞愤。
沈之翌姿势不变,任由自已腿上的陶久喜出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冲动。
“你入府第一日,我便同你说。不可擅自入文澜居。你不仅进了院子,还擅自进了卧房,看到正在沐浴的我,也不曾离开。陶二姑娘?现在跟我委屈上了?”沈之翌此刻只想看看,陶久喜此刻是否费尽心机接近他。
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和质问,让陶久喜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陶久喜被怼得有些哑口无言,但是很快又被气愤代替:“我来请你吃饭,是我的错,你饿了也不关我的事。”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担心你出事,是我的错,你死在浴桶里也跟我没有关系。”陶久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觉得自已的一片好心被沈之翌践踏了。
沈之翌听到陶久喜的话,此时也不由地更加生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身子向前一倾,再次压下陶久喜的唇,又是一阵掠夺。
陶久喜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当他再次放开陶久喜的时候,陶久喜的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而沈之翌的嘴唇也被咬破,映出一抹血迹,他毫不在乎地擦掉血迹,又靠回了浴桶边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已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
陶久喜此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完全忘记了要去遮盖自已的身子,只是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沈之翌。
她紧咬着嘴唇,内心不断告诫自已不能再逞能了,再顶嘴的话,恐怕这件仅存的肚兜也难以保住。
可她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在心底疯狂地咒骂着沈之翌。这表哥简直就是个疯子,肯定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
“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陶久喜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此刻的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沈之翌消失,但也仅仅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这份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无奈和委屈。
“我在问你话。”沈之翌的语气冷硬如铁,不容丝毫置疑。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陶久喜。
陶久喜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知沈之翌脾气向来不好,可此刻他的眼神简直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让她胆战心惊,根本不敢直视。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眼神慌乱地往下一瞟,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陶久喜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她像触电般立马别过脸去,双手紧紧捂住自已的脸颊。
她在心里不停地呐喊:我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陶久喜此刻又羞又恼,脸上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