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为他做什么?”
我紧张地问着,我知道绝对会是我想的那两种。
“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就承诺救助你的母亲。”
“生孩子?”我讶然,是的,我想过情妇与二奶,金屋藏娇的方式,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想要让我借腹生子的事,我才二十二岁,自个儿都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未上岗的大学生,却要让我为他生一个孩子,用孩子来换取我母亲的命。
一想到我的孩子要与那胺肚的钞票挂钩,我的心却痛苦不堪,世界即刻变成了黑色,无边无尽的黑缠得我喘不过气来,即使是被人包养了,最多也只是耗费几年的青春与光阴,而生孩子却要牵扯到心底那撕心裂肺,毕竟,孩子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血脉相连,还未出生就要注定别离的痛苦诀别,心怎么能不痛呢?想不到她会找上我,而这却是救助母亲唯一的机会,勺子从我的手指间无力滑到了餐桌上。
徐管家没有理我面如死灰的面情,仍径自嚅嚅地道。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先生很有钱,他会帮助你,如果你点头同意,他立刻就会去给你母亲找最好的医生。”
她还说了一些什么,我记不得了,总之就是逼我,逼我签下了那一纸契约,当时,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找上了我?原来,只不过是因为长得象极了那个女人而已,因为,这张面皮却注定了我悲剧性的人生。
而也许,她们早就已经注意我了,我在想,如果我的母亲没有患上绝症,恐怕宋毅也会找其它的理由缠上我,只是因为,我长得与他心中的挚爱一模一样,呵呵,多么地悲凉,如果不是这张面皮,我想我与徐恩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签下了契约后,徐管家一直都未曾提及到宋毅让我生孩子的理由,记得第一次,我小心冀冀地问了,可是,徐管家不冷不热地告诉我:“问这个干嘛?只要先生给我钱,我帮先生生一个孩子,银货两清,就这么简单。”
是的,银货两清,我只要钱,其它的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替他生下一个孩子,所以,从此后,我变成了哑巴,什么也不问了。
那时的我十分害怕宋毅会变挂毁约,人家毁约轻而易举,随便给你一笔钱,你能把他怎么样?
而我如果一旦毁约,妈妈的病不能医治了不说,我不将欠下一身的巨额债务,就好比是现在,这就是有钱人与无钱人的悲哀。
窗外的风儿吹袭着,一阵沙沙的叶子飘落的声传了进来,拉回了些许游离的思绪。
我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那张相框上,就连是碎了也舍不掉丢掉,还用一张白胶皮带缠绕着,保护的是那么好,也许是连送去保修也不愿意,因为,那是他最珍爱的物品,他要它维持原来的样子,我苦涩地想着。
世上还真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瞧见,我很难想象。
然而,这个女人的确不是我,我也没有姐姐或者妹妹,母亲告诉我说,他这一生就只生下了我。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
我的视线直直地定在了女人漂亮的脸孔上,当初,他们为了她找上了我,而现在,我同样可以为了她而与宋毅谈判,不是吗?
大千世界,女人很多,但是,想要找到与她一样容颜的女人不是很容易。
这就是我的筹码了。
抬眼瞟了一眼整个空荡荡的屋子,宋毅也许真不在这儿,那么,只好找徐管家谈一谈了。
呵呵,这样打定主意后,我转身开门就走出了这间屋子,也不怕出去后会遇徐管家。
我迈着轻盈步伐下楼的时候,阿菊正拿着布巾在弯着腰身,蹲在花木抚梯上努力地擦拭着梯子,尽管那已经很干净了,而客厅里,徐管家正戴着白色的手套非常严厉地冲着擦窗台的冬菲叫嚷。
“死丫头,笨手笨脚的,上面那一块没有擦到。”
阿菊用手捶了捶了腰,抬起衣袖擦脸上的细汗之际,抬起头不经意就看到了从楼上走下来的我,细长的眼睛立刻就瞠得奇大,一脸惊愕的表情,也许是她没有想到我会莫名其妙地从楼上下来,也搞不清楚我是几时进屋的,可是,下一刻,她的面情苍白如纸宛如见了鬼。
“徐管家,徐管家。”
她扯着嗓子冲着客厅里的徐管家叫嚷。
我没有理阿菊,因为,此时此刻,我一心只想与徐管家谈一谈,所以,轻轻地踩着步伐越过愣在原地的阿菊直直地走下了楼。
“你叫魂啊。”
徐管家也象吃了炸药,语气非常的恶劣,以前的她并不是这个样子,可以想象,最近这段时间,她们侍奉那个受伤的野兽有多么的辛苦了。
徐管家怒骂的声卡在了喉咙,因为,转脸间她看到了我,看到了已悄然走至楼梯口的我。
“你……”
徐管家见到了我也是一脸愕然,真的很吃惊,她看了看我,又瞟了一眼楼上,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从楼上下来?”
这是一句很白痴的问话,可见徐管家已经心绪大乱了。
“是的。”
我吐了两个字,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我是从楼上下来的。
“先生……”
明白了,从她脸上抽搐的肌肉看来,宋毅还在楼上,而我却错过了与他见面的时间,我还以为他不在楼上了,反应过来的,即时转身又往楼上奔去,然而,徐管家不再给我机会,她也很聪明,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