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象是一瞬间就积沉到了脚底,被人冤枉原来是这种感觉呵。
“是的,你故意抽烟,喝酒,故意不要我跟着你去宴会?还给我一定会毫发无伤地回来,逼着我打电话给先生,这些全是你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你即不想给先生生下这个孩子,又想要先生为你的母亲治病,唯一装成是意外流产才会一箭双雕。傅小姐,不得不叹,你真的很聪明,很狡猾,可惜,百密终有一疏之时。”
她的词峰很犀利,可是,每一字每一句,刺得我耳神经好疼好疼,我的心承受不起,她多么会编谎言,是我故意不让她跟着我去参加宴会的吗?我故意设计了这场阴谋,设计弄掉自己的亲身骨肉,在她们心中,我是多么歹毒的一个女人,原来,那场梦并不是梦,它是如此的真实,我用自个儿的孩子威胁宋毅,我抽烟喝酒不惜伤害她或他,也要达到让宋毅为我母亲治病的目的,我伤害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这不,报应来了,这一刻,我多想笑,想疯狂地大笑。
多么地想冲上去,抓住这女人的衣领告诉她:“我没有害死自己的孩子,这是一场意外。”
可是,我终是住了。
“徐管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曾用孩子来要胁宋毅,可是,它也是我的孩子,我是最不然望她离开的那一个。”
“是吗?”
徐管家的唇边居然勾出一朵冷涩的笑痕。
“是的,如果你刻意要这样说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你有什么证据说这孩子是我故意害死的?”
让我心服口服那就得拿出证据,要不然,我真的要与这个女人彻底翻脸了。
“证据,想要证据是吧?”
徐管家嘴角那抹阴冷的笑意即时僵硬,她从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瓶子上面没有贴任何的祭签,是昨天晚上我扔到沙发椅子上的那个瓶子,当她卷曲的手指把那个瓶盖打开的刹那间,病房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柠檬香还有桅子花的芳香。
这是什么?我的心疑云顿升。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只瓶子?”
看着它,我的心开始慌乱不止,难道是这个瓶里的东西有问题,它只是一瓶儿香水而已。
徐管家定定地凝望着我,面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在你的沙发里找到的?”
“这只是一瓶普通的香水罢了。”
这个徐管家居然拿着这瓶香水出来做文章,还真是让我跌破眼镜了。
“我们送去医院的化验室,化验的结果是,它不是一瓶普通的香水,而是一味无色无味故意渗入柠檬花香与桅子花香新研制出来的堕胎药,它的药性很强,闻上一闻,可以让腹中胎儿窒息,而吸入的量过多,便会让下体流血不止,最终让孩子胎死腹中。”
“不……”听了徐管家的话,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孔也变成了一片惨白,背心开始发麻,眼前一片黑暗,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一瓶香水,然而却是一瓶杀害我孩子的凶器。
“傅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话?它是在你家的沙发椅子找到的。”
徐管家的话咄咄逼人,而冷咧的眼光也足以想把我致命。
“是,不……我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
是的,我当时由于头晕得厉害,掏钥匙开门,就发现了这瓶东西,我以为它是香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荷包里面?难道是那个姓黛的男人塞进我的衣裙口袋里的,可是,那个男人给我无冤无仇,他不可能害我?我的孩子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再说,在我记忆里,我也不曾记得他有把瓶子塞进我兜里的印象。
“它在你的屋子里,你却不知道它从哪儿来?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是的,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这瓶药,杀害我孩子的凶器的确是在我家里找到,现在,我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她们也绝对不会相信。
“它真的不是我买的?我不可能这样做?”
我凄凉地冲着徐管家呐喊。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自己的孩子死了,却误认亲身的母亲是杀人凶手。
“那么,那晚,你为什么不回别墅?而是回了你在东苑的家,傅小姐,你根本是作贼心虚,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找了你一整夜,连先生也一夜未曾合眼,我们打你的电话,你不接,找到海天俱乐部,那里早已散了场。”
“徐管家,不是我故意害死孩子的,求你帮我给宋先生传过话,求他原谅我。”
“不可能了。”
徐管家的话很是绝决,态度很是坚决,表示不会再为我给宋先生传话。
“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在逝世的那一刻,也带走了宋先生的心。”
“宋先生怎么说?”
是的,宋毅的决定才是我最关心的,我不能再把半死不活的母亲推向风口浪尖上。
“傅小姐,合约终止,是你违背承诺在先,宋先生要你赔偿付那两千万的违约金,并且,令堂的母,他也不想再管。”
这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是那么的铁面无私,徐管家的话让的心即时坠入了一潭冰谷。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来时候,徐管家已经飘然开门远去。
“不,徐管家,徐管家……”
我扯着破碎的嗓子喊她,她却是头也不回,我不停地呼唤着,迈开步伐欲追出去,然而,撕裂身体的痛楚再次传来,想再走一步,却一个重心不稳摔到在坚硬的地板地面,我望着那扇洞空的大门,用着悲惨的声音喊着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