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红着一张脸,赶紧下床洗漱吃饭。吃完饭到山脚下,看到二牛大嫂正在船上安排呢,苏萱赶紧过去帮忙。
其实现在并不是很晚,天也就刚刚擦亮,寅时刚过。真是不习惯呀,原来大家都习惯了过夜生活,现在突然来了个日还没出就干活,日落了就睡觉的规矩,一时实在是改不过来,像是突然到了美国,有点倒不过时差来。
既来之则安之,慢慢适应吧,苏萱暗暗的想。苏萱算是见识了,在看到二牛和他哥大牛的真实劳动能力,真是被深深的震撼了。两人都挑着扁担,一前一后两个大箩筐有半人高,一个框里放了六七个牛肚子果,按一个平均二十斤来算,这一筐也得一百四五,这两筐就二百大几三百来斤呀。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战斗力呀,这要是在现代稍加训练就是个举重冠军什么的。
苏萱当时租的船并不大,都是梭子船,大船价钱高不说,在这河道里也不方便,尤其是进不了城的。
所以在装了六七十个以后船就吃水很深了,苏萱赶紧说,“不用装了,不用装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二牛大嫂才停了手,最后苏萱又硬是搬下去一筐,这钱虽好也得有命花不是,二牛的体重怎么也得有一筐牛肚子果的重量呀。
待二牛上了船,苏萱看着只还有半尺就到了船沿上面,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二牛吆喝一声就开船了,在水上行了一个半时辰到了城门口,守城门的城门官过来看货,“几位爷,都是些野果子,不值什么钱。走亲戚带的,这个给几位爷下酒吧。”二牛说着,把准备的一篮鸡蛋递上去。
“恩,碰到个长眼会说话的小子,过去吧。”那几个城门官说着,接了那篮子鸡蛋走了。
二牛连忙把船划过去,顺着水道进了城,因为慈济药铺就在一进城不远的地方,而且是大铺旺铺,要不当时他们也不可能去问的。
到了慈济前面停了船,苏萱让二牛等,自己进店找人去了。去了直接就说找钱大掌柜,说是来送货的。
伙计们不敢怠慢,小跑着去通报了。一会儿钱掌柜和周先生一起快步走了出来,“呦,小大姐来了,真是让我好等呀,货在那?”钱掌柜笑道。
“钱掌柜不要客气,叫我苏萱就行了,或者钱掌柜叫我苏姑娘也行,东西就在船上,让他们去搬就行,我有事情想和大掌柜谈谈。”苏萱对钱掌柜道。
“哦?好,我知道了,周先生找几个稳妥人过来搬吧,到时候直接放到小库里去就是了,我和苏姑娘有点事商量。”说着就对苏萱说,“苏姑娘楼上请吧。”
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往楼上走了。苏萱紧跟其后,两个人还是进了上次的那个雅室,钱掌柜请苏萱坐下,吩咐一声上茶,自己才在苏萱对面坐了。
就在苏萱斟酌着怎么说的时候,就听大掌柜说:“苏姑娘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只要是慈济力所能及的事情呢,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
“大掌柜我并不是想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想说,我运来的果子,一船请贵铺给打个条,写个收据,上面注清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谁收了多少个果子,画押并且要签上大掌柜的印信,等到了果子运完的时候一次结算清楚。还有就是请大掌柜晚上也留人在铺子里,我晚上还有货送过来。”
钱掌柜听完苏萱的话,上半句没什么反应,下半句基本就石化了,晚上还得留人,什么意思,也就是晚上还有货送来,也就是说这十来天的时间都要不分昼夜的送货。
大掌柜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没说话呢,就听苏萱道:“我这么做并不违反和魏少东的约定,我也是为了能买个好价钱,希望大掌柜的能理解。如果大掌柜觉得苏萱唐突了,就请和魏少东说说,过了月底我们再送货来还是这个价钱就是了。”
“这这,我看还是就白天收货吧,如果连上晚上,姑娘不是也休息不好吗,我们店里留人倒是无所谓的。只是怕苏姑娘太辛苦了,我看还是.......”钱掌柜的说。
“多谢大掌柜的关心,既然钱掌柜晚上留人无所谓,那就这么定了。我也是在不违反和魏少东的约定的情况下,争取利益最大化而已。”
苏萱说喝了两杯茶,都是因为起晚了,早晨吃饭着急,连粥都没喝,现在口渴了。可是也就是刚喝完一杯,第二杯还没端起来呢,外面说收完货了,苏萱和大掌柜告辞下楼去了。
苏萱教慈济的周先生怎么打收条儿,画押,签上钱掌柜的印鉴,然后收好条子,和二牛又回去运货了。周掌柜也是走南闯北买货结款,办事半老了的,没想到有一天让个毛丫头教怎么打条,真是默默无语,两行泪——心里。
慈济二楼的雅室内,周先生听着大掌柜的吩咐,“周先生这两天就在店里值夜吧,晚上也有货送过来,让别人经手也不合适,就周先生辛苦一下吧。”
“晚上还要收货,我们没有这么急要货吧?”周先生道。
“不是我们急着要货,是人家急着送货。”钱掌柜无奈的说。
“急着送货?”那周先生迷惑的看着大掌柜。
“是呀!是呀!反正是打不清的官司,说不明白的理儿,算了!你也别问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钱掌柜揉了揉太阳穴,甩手出去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苏萱和二牛那是歇人不歇船,除了出恭上厕所之外,吃饭睡觉全是在船上过的。
大牛、大嫂还有二牛爹娘是轮流休息,保证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树上摘果子,有人在路上运果子,这是什么工作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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