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还算得上幽静的会所内。
姬玄漓装出清纯无比的微笑,观察在座几人。
老照片内的五人,有四人在场。
为了调查15年前的真相,水蓉蓉强压着心头不适,带着姬玄漓出席聚会。
“蓉蓉,这是你的朋友?”发小之一韩元嘉打量着姬玄漓,很感兴趣。
他身穿白色毛衣和浅色牛仔裤,眉清目秀,微笑起来竟有点像白沧。
姬玄漓轻轻颔首,笑不露齿。“你好,我叫姬玄漓。”
“哼。”身旁传来一声冷哼。
应声转头。
原来是坐在展明远另一侧的女生,司娴静。她身着皮衣,齐刘海黑长发,脸上画着浓重的烟熏妆。
此刻她手里举着一杯酒,下巴抬起。挑衅的看着水蓉蓉。“喂,你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领。难道想把你的猪朋狗友都推销出来。”
“你!”水蓉蓉刚要发火,被姬玄漓拦下。
“小静,你和善点,别让蓉蓉的朋友误会。”展明远看似在劝,其实是在拉偏架。
姬玄漓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温温柔柔的说道,“没关系的。”
司娴静又一声冷哼。
展明远见状,揽住水蓉蓉的肩膀。“我俩下个月结婚,到时候你们都来帮忙。不过谁当伴郎呢?”
韩元嘉轻笑着举起酒杯,“要是这位姬玄漓当伴娘,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他指指坐在角落的阴郁男人,“这货喝了一晚上闷酒,不如让他当吧,酒量好。”
阴郁男人叫郭浩,他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烟熏小姐姐司娴静。“我当可以,不过伴娘要让小静当。”
谁知司娴静红唇微抿,挑衅道,“伴娘我没兴趣,新娘,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姬玄漓心里啧啧称奇,一共才四个人,关系可真复杂。
展明远又开口“主持公道”,“小静,小心让蓉蓉误会。”
姬玄漓看不下去了。她柔弱的插嘴。“司姐姐,你别着急,别嫉妒蓉蓉。虽然你岁数大了点,但总有一天也能嫁出去的。”
水蓉蓉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有病吧。”司娴静大怒,将杯子甩在桌子上,发出“蓬”的一声。
姬玄漓眨眨无辜的大眼睛,“怎么了司姐姐,你为什么生气呀?”
司娴静怒极。
韩元嘉似有若无的笑着,出来打圆场,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缩在角落的郭浩毫不理睬,继续喝着闷酒,眼睛时不时盯着司娴静。
而司娴静的眼神却在展明远和水蓉蓉之间游转。
姬玄漓观察许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起身告辞离开。
她刚要和送她出门的水蓉蓉说句话,谁知看到韩元嘉也跟了出来,便住嘴不提。
“姬玄漓是吧,我送你回家吧。”韩元嘉喝了酒,拦下一辆计程车。
姬玄漓拽着毛绒绒白色圆领连衣裙下摆,乖乖点头,看起来要多清纯有多清纯。水蓉蓉说过,韩元嘉就吃这一套。
计程车上,姬玄漓故意套话。“刚才我看司姐姐好像不太高兴,为什么呢。”
韩元嘉笑意渐浓,“别理她,她有毛病。”
“你说嘛,说嘛。”姬玄漓嘟起嘴撒娇。
韩元嘉不上当,“明天请你吃饭,到时候再告诉你。”
“好吧。”姬玄漓假装失望的低下头,暗自腹诽,登徒子。
到了槐花街9号,她假装没听懂韩元嘉想要进屋的意思,和他道了别。
“哎呀,小漓子,那个帅哥是谁?”非非躲在大门后面,悄悄看热闹。
“我下一个攻略的目标。”姬玄漓推开家门,看到屋内的场景,一时无法挪动步伐。
白沧坐在桌旁,俊美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阿漓,你回来了。”
“白,白沧。”她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我找到了神砃果的消息。”
“什么玩意?”姬玄漓没听懂,看向小黑。
“神砃果,能滋养精神力。”小黑冷淡的解释。“对你修炼念力有帮助。是我让白沧帮你寻找。”
“据说,下个月将有一场修真界的拍卖会,有神砃果。”白沧手中凭空出现一份宣传册。
姬玄漓接过来,翻了几下,里面都是些从来没听说过的奇珍异宝。“这玩意得多少钱啊。”
“钱?钱买不到。”非非也探头看着,“就算钱能买到,你挣的那点,买不着一颗果核。”
“啊,这么贵。”姬玄漓吓得脸色煞白,将宣传册推给白沧,“我还是不要了,买不起,买不起。”
“小财迷。”非非满脸嫌弃。
白沧轻轻笑出声,像流淌的清泉般动人心魄。
姬玄漓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刚才说钱买不到,那要用什么买,以物易物吗?”
“以物易物也可以,”白沧耐心解释,“不过在修真界流通的货币叫灵石。”他手掌伸出,里面放着一颗大豆大小的蓝色晶石。
姬玄漓好奇心起,“这东西有什么稀奇,为什么能当做货币啊。”
白沧拉起她的手,将灵石握在两人掌中,“你运功试试。”
姬玄漓手指酸麻,不敢再心生旖旎,收心运功。
谁知竟有纯净的灵气从灵石中缓缓流淌而出,进入经脉。
“这是?”她吃了一惊。想将手抽回。
“继续。”白沧不放手。
她只得继续运功,无数灵气缓缓流入经脉,没过多久,那颗灵石便已消失不见。她将手轻轻抽回。
“我懂了。”她看着手心若有所思,“现在世界灵气枯竭,所以这种可以产生灵气的石头便成了硬通货。”
“嗯,”白沧点点头。
“那完蛋了。”她向后仰头,看向小黑,“咱们没钱,果子不买也罢。”
“阿漓,我有。”白沧话没出口,便被姬玄漓止住。
“白沧,你的是你的。”姬玄漓正色道,“你救过我这么多次,我已经没办法报答,不能再靠你接济。我们两人非亲非故,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白沧眼神微凝,苦笑道,“阿漓,我不是这个意思。”